夏晚晚之后的比试几乎没有掀起太大的高潮,台下的人都忙这议论夏晚晚失误后会取得怎样的名次,三秋这位新秀能否一崭头角,看吧,对于每一位角儿来说,台下十年的功夫都很难抵上一个新的茶后谈资。
三秋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她就跟平常一样,认真对待着每一位上场的选手,发现他们的闪光点,寻找他们的不足,不断地学习反思才会有更精彩的表演,这也是爹教给她的道理。
除了因为认真看比赛而格格不入的还有夏晚晚,她可真是对什么都一副淡漠,小腿的伤已经用三秋的帕子敷上了,尽管接受了她的好意,夏晚晚也没有想表达感谢的意思。
她百无聊赖地坐着,时不时吃点案上的点心,一会儿又伸手给自己倒一杯茶水,这悠然自得,处身事外的模样倒是让下面夏秋班的人咬牙切齿。
“班主,夏晚晚失误可能会对第一场比试的结果不利啊。”
“是啊,班主,祈善班忽然来了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三秋,还是匹黑马,很是棘手啊。”
被叫做班主的中年男子默不作声,视线在夏晚晚和三秋之间来回游走,忽然顿了一下,眼神透着精光,
“你们在静安城可曾见过这位叫三秋的角儿?”
身边的人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呵,这次袖青大赛关乎祈善班的存亡,元秀那小子不能上场,若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们说他会不会另找帮手?”
“班主的意思是,三秋那丫头不是祈善班的?”
“这不废话嘛,祈善班的谁我们没见过,从来没听过有三秋这一名号的,还这么厉害。”
“这事儿先别声张,我们先慢慢查她的底细,若是事实就在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后公布与众,让祈善班从此除名。”他笑得极为阴险,看着三秋的表情逐渐悲悯了起来。
三秋脊背不自觉地凉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又若无其事地看了。
“那班主,夏晚晚要是辜负了您的期望可怎么办?”
耷拉的眼皮翻了翻,定定地看那身着红色劲装悠闲地吃点心的夏晚晚。看来是昨晚的教训不够,三次取平均,若是你不能夺下第一,夏晚晚,你就别怪班主我心狠手辣。
这世道变不了,你若是不能为我带来利益,那你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毕竟都是人,无私奉献的都是神啊。
看着班主这个样子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虽然心里于心不忍,但是为了生计,只能逢迎他,再说那个夏晚晚一直自视清高,凭着自己有能耐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当是做善事了,为了她日后能在这黑白无间的世道里生存下来,磨磨她的棱角吧。
“今天的第一试到此就结束了,结果会于明日辰时公布于众,请各位角儿回去好生歇息,明日的相同时候我们开始第二试。”
主讲人宣布今日比试到此结束了,有些人已经开始盘算着买夏晚晚赢还是买三秋赢了。
引客们又重回赛场,接各位角儿回到车轿里。
木禾快步走了过去,酡颜也推攘着人群向三秋的轿子那里去。
“酡颜,沈公子,你们等等我啊。”阿红倒是被人群挤得够呛。
“角儿,恭送。”三秋回到轿中之后那人就要回头离开了。
木禾一个箭步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你干嘛?”
“不是。”
“什么不是,你快放开。”
木禾疑惑地看着这跟今早来接他们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引客也是莫名其妙,本以为今天自己走了狗屎运,接到了一个貌若天线的角儿,怎么还有这样奇怪的人护着,看了下身后同样面露不善的酡颜讪讪地走了。
三秋掀开了帘子,“你们怎么了?”
“三秋,登台时接你的引客不是这位吧。”
“嗯,不是那位,我以为这引客不是一成不变的就没多问,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换个人而已,不必那么在意,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