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下了几天的雨,在下雨的时间里我并没有闲下来,已经读了俞敏洪先生写的三本书了,我在雨夜思考,思考着书中所获得的智慧和解决烦恼的方法,让自己成长,好为更多的人解决烦恼。出来读书,我还在今日头条、腾讯和百度上面发表我自己写的诗,翻看着曾经记录在朋友圈的诗,每一首诗都是一个故事,仿佛在看一部有自己的纪录片。有一天雨终于是停下来了,但是并没有出太阳,路面任然到处是积水,湿滑的凤溪河岸的步道上,我小心翼翼的拿着座椅走着,从身边路过的行人很少很少,但是他们看着我怪异的眼神,好像我是个怪物,我以温和的微笑回应着他们的眼神,他们也勉强的回应着微笑。一个人走过凤溪桥,看到有人将汽车停在了桥头,挡住了行人的步道,堵住了凤溪桥头左侧,也就是立着凤溪桥牌子的地方,也就是我经常摆摊的地方。
对于这辆汽车的到来,我竟然不知道把摊位摆在哪里,想了想既然天不下雨了,我还是把摊位摆在凤溪桥头的右侧吧。摆好摊位后,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从我这里路过,我看着挤满人的游泳馆门口和只有进人没有出人的书店门口发呆。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脑子真的被雨水冲的太久了,满脑子总想着今天可别下雨呀。一个人点上一颗烟,坐在一颗大树下,看着一座桥,听着一条河哗哗的响。突然来了两个人,一个孩子和一个大人,他们打开了挡住步道的汽车,开车就走了,我立马就又把摊位挪到了桥头的左边。
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方向过来了一个老年人,看形态应该是一个商人或者什么国家部门的领导,他走过来问我,这个解忧无惑是什么东西?我回答他,解忧无惑不是东西。他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这不会是骗人的吧?我没有回他的话,自顾自的开始看手机。我真的好奇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我就是个摆摊的。说完后又接着看自己的书,这种人这么大年纪的还这么没有修养,听他说话就有些惹人烦,但是呢,我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他看我不理他,但是又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他递给我一颗烟说,小兄弟,我刚才说话有些唐突了,以前吧,我就被街边摆摊算卦的骗过,所有对于摆摊算卦的有些心有芥蒂了,看你应该像是算卦的,你是不是做咨询的?或者是类似于心理咨询?
看他已经放下了无理的姿态,我笑着接过他递给我的烟说,我不会算卦,我是帮人解决心里的烦恼的,但我并不是心理咨询,这位先生气度非凡,智慧也很高,一眼就猜到了我做的是什么。他也算是认错了,再不理会他就是我失礼了,他听我这么一说,挺了挺腰,用一只手掐着腰,扬了扬夹着烟的右臂说,我挺好的,我这人就是有一个长处,没有烦恼,我现在挺悠闲的。家里呢,孩子出国留学回国了,我把他安排在一个政府部门上班,也就是我在市里的一个朋友帮的忙,孩子的年纪和你差不多,我自己呢,生意做的还算是可以,很多地方上的一把手都是我的朋友,所以在一些地方做生意也挺顺利的,你来看看,你看我手机里这有一个标书,这个标书是几百万的工程呢,我一会再找一个几千万工程的标书,看你也应该有文化,也帮我参考参考。
一听他的话,心里明了,他是在我眼前显摆来了吧,既认识什么什么地方领导,又在市里有当领导的朋友,而且生意做得八方来财,政府的官员都是帮他挣钱的,而且工程标书这种商业上竞争性的文件也这么敢显摆。俞敏洪先生的书里就写过,越是显示自己有什么的人,可能越是没有的人,越是显示自己有能力的人,可能越是欠缺这方面的能力,说自己朋友多的人,或许并没有什么朋友,他提到的这些领导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但是不知道他讲的是不是真的。
他把手机递给我,我一看他讲到的标书,格式都有错的,文件里更有错别字,在文件最后落款单位上也没有公章,更没有定标单位的签字和公章,一看就是个草稿或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文件。他看我看的很认真说,你怎么一个劲的皱眉头啊,看不懂吧?他的言语中带着傲慢和鄙视。我回答他说,怎么竞标单位和定标单位都没有加盖公章?他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把手机收回去说,不可能的,我再看看?他看完文件后说,还好请你帮我看了一样,这个文件我还没有看,我先打个电话,赶紧联系一下竞标单位的。
他拨通电话,一通的说话声,我竟然一句没有听懂。他打电话,我在一旁抽烟。他打完电话后,并没有说什么话,我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他突然说了句:我再把那个几千万的标书给你找出来,你在帮我看看,刚才那个标书只是个稿件,要改的地方还有很多呢。说话的态度完全和刚才不一样了。他再次把手机递给我看,我看着这个标书,只是简单的扫了几眼,在最后一页里看到了竞标单位的公章,定标单位没有落款更没有公章,后来一想,他给我的标书应该还没有参与竞标。我递给他,他疑惑着看着我。这个标书还没有参与竞标吧,而且标书的格式还需要修改。他听我这么一说,脸上堆着笑又递给我一颗烟,我并没有接,但是他还是把烟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要再呆一会,总觉得不知道和他聊什么。他清了清嗓子说,这些标书都是些小事,我上个月刚跟着省里的领导一起去了扶贫地方考察了,这个月又要到扶贫地区。省里的领导对于扶贫地区还是挺重视的,我也有幸成为了扶贫地区的扶贫单位,以后那个扶贫地区的建设项目也归我们一部分,省里的领导对我的公司也很重视。听他说着这些,我也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我就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们公司是政府平台公司下面的子公司还是合作公司?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平台公司的合作公司,也是承接一些平台开发公司的建设项目,跟着党走有发展。字眼里充满着一股骄傲。
我只是微笑着点上他递给我的烟,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下雨了,就这样他说他还约了人谈一些事离开了,我也收拾着桌椅。好像他开始说过他挺悠闲的,这会又挺忙的,我也没有细致的思考他的问题,也没明天他是真的没烦恼还是假的没烦恼。拿着桌椅,一路小跑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