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五家连锁店全部开业，酒，茶，烟，水全部上齐，统一店面，统一色调，没有花篮，没有庆典，很多同行，朋友都劝王成搞一下，当然也包括屈总和钱总，王成对他们两人说，搞一下庆典活动也未尝不可，但我觉得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做酒的规模和利润超过第二名时再庆祝也来得及，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储备人才和积蓄资本，两人非常赞同王成的意见。办公场地也扩大了不少，业务员又招了五人，又把高强提为总经理助理，鲁山提为付总经理，业务，人员安排也交给他们负责，而张萌也负起五个店的经营管理，王成坐在隔壁办公室里喝着茶想着可以有相对的安静，也很不错了，又看看摆设总觉得缺点什么？对，缺的就是它，拿起手机就给鲁山打，喂，鲁经理在哪里？是王总呀，我在办公室有什么？安排个车跟我出去一趟，我现在没事我跟你去吧，好。王总去哪里？去鱼市，买龙鱼去，在车上王成说，鲁山，你和高强是我带过来的，跟我时间最长，现在把业务和人员安排交给你们两个管理，这是给你们压力和责任，明白吗？明白，王总，你和高强在管理上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好的，告诉高强把业务给我再提高一步，是，我眯一会，到了喊我，好。王总，王总，王成睁开眼问到了吗？拐过去就到，停车下车，王成直接到卖龙鱼的店，想买什么鱼？想买条红龙鱼，这边看，这是红龙吗？这是辣椒红龙，是红龙的一种，有小的吗？有20多公分的，鱼缸有吗？在那边，要什么样的，一般的就行在，这时电话响了，王成一看是张萌的，喂，王总在哪里？在买鱼，买什么鱼？你不懂，你什么时候回来，刚到，还得等会，那我在办公室等你回来，好。老板，鱼和鱼缸一共多少钱，一万三，多少？一万三，打几折八五折，再打，鲁山在旁边看着，心想和王总谈价格，你这老板还差点火候，也从心里佩服王总的谈话技巧。我看别再打了，这样，鱼和缸一共一万，你呢也少赚点，我呢也少掏点，老板在考虑，这还用考虑吗？那好，但不送，你不送我怎么搬走，你自己找车，别让我找了，我是做酒的，你给我送过去，到时我再给你两瓶好酒，你看我大方不大方，那好吧，成交，我现在先给你一半，明天你先把鱼缸送过来，等一星期后我过来拿鱼时再给你另一半，这是地址，就这样说，那我们走了。
回到办公室，张萌正喝着茶等呢，鱼呢？王总，明天送过来，这一段时间忙坏了吧，是有点忙，不过还行，还行就好，刚开始等走上正轨就好了，辛亏你的车让我用，要不然累死也还真跑不过来，谢谢王总。找我什么事？我不是说过回来要请你吃饭的吗，这一忙呀还忘了。就这事呀？是呀，就这事，你说吧，我们去哪里？等会，你去看看会计孟雨在不在，在的话让她过来一趟，嗯，王总，找我什么事？是这样，孟雨，现在公司发展很好，财务这一块你要把好关，严格执行公司财务规章制度，有两部分要特别注意，一是业务这一块出差比较多所以报销要严格要求，也包括业务客情招待，二是五个连锁门店财务更要把控好，每月底把报表交给我，还有一点，费用在两三千的高强签字就可以了，好的，王总，还有吗？没了，那我过去了，嗯。你刚才说什么？张萌。我说去哪里吃饭？非要去吗？张萌回头看看门关好了，才说，去吧，大叔。你呀，你呀，又是你呀你的，那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怎么嫂子还查岗吗？不是查岗这是尊重。
那走吧，还去那家西餐厅吧，来到这个名叫豪阁的西餐厅上了二楼王成一看上次坐的位置没人就说我们还坐那里，张萌点点头说，好，刚坐下，服务小姐就过来，发出咦的一声，怎么又是你们两位，王成看看说，怎么你认识我们，认识呀，上次你们过来，你说话特逗，对我印象很深，后来我们几个人还说起这事呢，是吗？是，真的吗？真的，你确定没忽悠我，说到这，这个服务小姐忍不住捂着嘴的笑，说，没有了，骗你干什么，那你知道我们点什么菜吗？不知道，王成，嗯了一声，你们点的什么没记住，但人记住了，是吗？是，真的吗？张萌赶紧接过话说，王总，你就别绕口令了，快坐吧，牛排全熟不带一丝血丝，我们新增了中餐菜要不来一个，有什么特色菜，韭菜河虾不错，那好。张大美女，酒呢？哎呀，在车上，我去拿，钥匙给我，我去。等王成回来，菜都上齐摆好，张萌一看拿的有白酒和红酒就说，怎么王总你要喝白的吗？都喝。你喝红的我喝白的，王总，你说怎么你在哪里，哪里就有笑声呢？王成看了看张萌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油枪滑舌，不可以，我说的是实话，不说这，问你？茅台酒喝了吗？没喝，怎么？是我爸不舍得喝，说这酒太贵，说是等有高兴的事时再喝，他还从未喝过呢，再贵也就是一瓶酒而已，是呀，我也是这样对我爸说的。唉，这就是一个父亲，父爱如山。不过他说茶叶很香很好喝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茶，那我办公室还有改天你去拿回去给你爸喝吧，这怎么可以，这个还真的可以，张萌又想笑，打开的那筒茶就别拿，拿剩下的三筒，在柜子里你有门的钥匙自己拿就是，张萌端起酒杯说，那就谢谢大叔，你喊大叔有瘾吧，不怕把我喊老吗？你不老，不是给你说过吗？只有你我单独在时我才会喊你大叔，这显得亲切，对吗？王成刚想说，你呀，张萌抢着说，我知道你又想说，你呀，你呀，对不对？大叔，王成笑笑说，喝酒吧，对了，王总，我觉得有个事得给你说一下，什么事？最近我听赵丽和马萍说，他们那边的人有好几个想来我们这边，为什么？这还用问嘛？咱们这边工资比她们那边的高，工作环境也比她们的好，你怎么看，我觉得应该可以吧，都是一个公司的只是部门不一样，不行，为什么？王总。要让他们过来的话，屈总和钱总面子上会很难堪的，这倒是，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忽略了，得好好考虑一下。你以后呢也让你那口子买点好酒喝，他又不缺钱，经常喝低质酒会把身体喝坏的，好酒他喝不惯，买好酒他心疼，喝十来块的酒他觉得很对他的口味，但打牌几百几百的从不心疼，还有这样的人，这就是圈子不同层次也不同呀，没办法。那他知道你开车回去吗？知道，他还问，是公司配的车吗，我说是的，他又说那你们公司很不错，我说当然，他还想和我换车开呢，我说怎么可能。那你对他满意吗？或者他对你满意吗？我对他满意个屁，他呀只对我身材满意，我是从县城考上大学的，家里无权无势也没有钱，毕业后来就留在这里找工作后来亲戚介绍说他长的不错，有工作，家里是坼迁户有房有车也有钱，就这样结婚了，他们家有点看不起我家觉得自己是大城市的，婚后才发现他虽然有工作但也不好好干，整天开着车打牌呀，喝酒呀不是这个叫就是那个喊的，我看就是一帮酒肉朋友，有女儿后，他妈妈重男轻女很不满意，说到这，张萌喝了口酒，微低头不啃声用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画圈圈，王成接过话说到，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刚开始谈恋爱时对女孩子来说觉得很幸福很美满有车，有房，还有钱，给别人说起来也很有面子。王总你说的太对了，其实呢，家家都有一本难念得经，王成看了看张萌话题一转又接着说，其实在咱们国家呀有很多老百姓的婚姻生活大多不如意，基本上都是为了孩子凑合着过的，过着过着这一辈子也就过完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同学和朋友，这过日子呢，就是七种物质柴米油盐酱醋茶再加上五味酸甜苦辣咸，贯穿整个人的一生，说到这里，王成顿了顿看看张萌，张萌好像有所思有所想又欲言欲止，就端起酒杯说，怎么？说到伤心处了？张萌一愣说，王总给我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又等了会才又说，他有家暴其实从上次出差回来以后我就没让他再碰过我，什么意思？就是没和他睡一起，现在我都是领着孩子在我父母家住，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话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张萌很轻声还很难为情地说，他一喝多酒晚上就要干那事，而且他那个还不争气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强迫我用各种方法帮他弄，你说他这是不是就是变态，那，那你给他口过吗？张萌绯红着脸点点头继续说到刚结婚的时候有过但现在他呀想都别想，张萌接着又说，不帮他弄出来他就打我折磨我，说到这张萌眼里噙着怨恨的泪水说不好意思王总，我去下洗手间说着站立起来转身离去，看着张萌丰满匀称而又妩媚的背影王成也是长叹一声心说真是鲜花插粪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后又点上一支烟侧头看着窗外。不大一会张萌回到座位稳稳情绪说，让王总见笑了，王成瑶瑶头说，那里有笑，谢谢你信任我，把你最隐秘的隐私告诉我，好了不说这来喝一杯，两个玻璃杯当的一声，这聊得有点沉重，换个话题吧，王成说到。两人一时又长时间沉默不语，张萌继续用右手食指在桌上不停的画着圈圈，脸上双额泛着红晕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王成并用几乎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说，流水了，你说什么？流什么水，你是要喝水吗？张萌摇摇头双额更加泛着红晕双眸迷离看着王成心里想王总你就是个笨蛋这都听不懂还老男人呢。最后还是王成打破沉默说这样吧，张萌我给你讲个喝酒的笑话吧，张萌用手撑着脸微闭双眼说好呀，那你听好了，话说有三只老鼠在一起喝酒都说自己酒量大，这三只老鼠分别品尝美，日，中三国的酒。喝美国XO酒的老鼠，喝完后走了三步就倒地不起，而喝日本清酒的老鼠呢，只走了两步也倒了，唯有喝中国二锅头的老鼠，喝完酒后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回洞里了，你猜猜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回洞里搂着母老鼠睡觉了呗，王成看看张萌心想你可真会猜又接着说，回洞里是不假但是不一会这只老鼠双手拿着菜刀一步三晃的出来，大喊：他，他妈的，刚才追我的猫呢？猫，猫，你出来！王成学的有形有色讲到这一下把张萌逗的忍不住双手捂着嘴哈哈大笑，王总呀王总你可真是逗，好了，开心笑了就好。下面说正事，张萌忍住笑声又用纸巾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你说，我听着呢，你呢下一步你把那边好好搞，开动你的小脑筋多动动脑子，等理顺正规有利润了能不能回这边就看你的本事给你三个月时间，是。张萌答应一声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给，王总大叔，什么？自己看，王成接过打开一看是个做工很精致漂亮的打火机，张萌接着说，谢谢王总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小小礼物收下吧，王成试了几下说，不错很好，那我送你点什么呢？不需要，礼尚往来嘛让我想想，嗯，有了，找合适的机会给你吧，接着又说到另外我有一个规划，三年内把我们鸿海酒业公司争取做到本市酒行业的第二名，并改成股份有限公司，三年后你多大？33岁吧，我33岁还没开始做酒呢，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三年后如果你还在这里的话，怎么样？我就让你做懂事长秘书。是吗？是的，真的吗？两人相视一笑，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在我就不会走，张萌嘻嘻笑着调侃问那是做董事长办公室秘书呢？还是生活，办公兼之呢？你说呢？不过要达到这个目标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需要你，需要他们和我一起共同努力才有可能实现。我有信心，更对你有信心，是吗？是的，真的吗？真的，两人又开心地笑起来。哎，王总，你不是说让我穿性感，大方，得体点陪你去赴约吗？哎呀，王成一拍脑门说，忘了，真是忘了，这一忙什么都忘，再找合适的机会吧，现在事太多。不好，怎么了？才想起来，你我都喝酒了，开不了车，就是，就是，怎么办？王成想了会，朝服务小姐招招手说，把你们领班叫过来，是这样，我们两个都喝酒了，车开不了，停你们这可以吗？可以，我们是24小时营业，安全吗？只要你们把贵重物品拿走不会有事的，那好，车我们就不开了，好的。张萌，你明天早上过来把车开走就行。嗯，知道。那走吧，酒没喝完也拿着。
这天王成坐在茶台边喝着茶看着龙鱼在鱼缸里悠然自得不停游动心里也有几分惬意，现在在生活物质上对于王成来说已什么都不缺，房子，车子该有的都有就连孩子结婚用房也都准备好了，不过等孩子结婚那是十年以后的事，还缺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由此不由想起一句古话来，“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又再次想起自己做家电维修售后所发生的事。王成坐在维修部里，除了留两人在店里修冰箱以外其他维修工都上门维修去了，王成走到门口，看着左右邻舍的门口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打麻将，打牌或下象棋，王成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就懒得去看，到是不少路人停下脚步过来围观指指点点或参与其中再看看对面，几个老太太和老大爷，或在晒太阳或领着小孩子玩耍，晒太阳的呢吸着烟不吭声显得有点孤独寂寞而带孩子的呢也是跟着孩子不停的这跑那跑累得不轻但想必心里也愉悦的很。王成心想当自己老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或躲在一边吸着烟晒太阳，或领着孙子孙女玩耍呢？还真是有点不敢想，一阵风吹过，抬头一看发黄的树叶刷拉拉发出响声纷纷在空中盘旋飞舞渐渐飘落，有的随着风劲飘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而孩子们也戏笑着追逐飘落的树叶，秋天来了，秋天真的来了。一夜之间，一场让人始料不及的金融风暴从泰国开始，逐渐蔓延到东南亚波及到香港进而影响到国内，使国内的家电企业一下子举步维艰纷纷出现资金短缺甚至出现资金链裂，而作为下游加盟的售后维修更是日子难过，用户的机器坏了你不能不去修而结算的费用却是一拖再拖，正常是每月15号结算20号费用就能返回来王成22号给维修人员发工资和交一些必须要交的费用，可现在刚开始是两个月一结，三个月一结，结也是结一半，直至不说结也不说不结就让等，等。王成看着每天增加的结算单子刚开始还不在意觉得这场风暴很快就能过去挺一挺就可以，可是没想到这场风暴影响深远直接导致上游厂家的兼并重组老的企业倒下不少，新的厂商又重新崛起。三个月后王成才发现不妙，许多像王成这样的维修部都已转行或直接关门不干，这时王成已经贴了近30万元，还要坚持吗？王成自己问自己再看着那一大箱结算单，发愣，发愁，发呆，一时没了主意。回到家里和老婆一商量，老婆只是淡淡地几句话，只要把孩子明年上幼儿园的钱留好就行，我嫁给你也不图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只要出去不露身回家不饿肚子就可以别无他求。那上幼儿园的多少钱？我问了问，省直机关的光赞助费就得一两万，市直机关的也要五千多，一般单位办的是一两千吧，私人的也就几百块。那就让孩子上一般单位办的吧，反正也就上一年，幼儿园里也学不到什么？学了也没什么用，那行呀，听你的，我家你是知道什么情况的，这方面也帮不了你，这我知道，没有怨你们家人。就这样王成决定再咬咬牙坚持三个月，希望三个月后能有奇迹出现。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三个月后也已临近春节家电市场依然没有起色，维修结算单依然拖着没有结，王成看也懒得看，结不回来看了也是一箱废纸但是维修工的工资不能不发还临近春节，这天王成把所有维修人员召集到一起说，现在维修部什么情况大家都很清楚，你们看整整两大箱的单子结算不回来，离春节也越来越近我向你们保证我再难也决不亏欠你们工资一分钱，如果有提前想走的给我说一下我把工资给你们就可以走了过完年也就不用再回来，现在还有一点善后工作要做还不能关门，大家小声议论着不大一会跟王成时间最长的刘洪说到，我替大家说几句，我们都是20来岁的年轻人，就我岁数大点，我们的技术都是王大哥教的，我们来这以前虽然也在学校里学过但学的那点东西根本修不了什么机器，现在我们这些技术都是你教给我们的，大家说对不对，大家纷纷点头，只要王大哥一天不关门我们就一天不走，大家同意吗？同意。王成看看大家心里及感激又感慨的说到，我谢谢你们这帮小兄弟们，其它的话不说了，那这样，从今天开始新的报修就不用再去修了直接让他们找生产厂家，只修还没修完的机器同时告诉他们以后就不要再打这个维修电话，过了年后我们不干了。那你们几个把店里的冰箱，洗衣机，空调和这几台电视尽快修出来通知他们取走，说完王成走出门外，走在寒风中天空飘着大雪，王成心想都已经35岁了不干家电又干什么呢？走了一路王成头上，眉毛上，衣服上都是雪回到家在门洞里打了一地的雪，这才开门进屋，一到屋里孩子就爸爸，爸爸的喊，抱起孩子就问，妈妈呢？孩子用小手指了指厨房说在做饭，进到厨房说，我来炒菜吧，说着把孩子递给老婆，由于王成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从小就开始学做饭，炒菜，现在王成已能炒一手好菜，不一会几个菜就摆上桌，老婆一尝哎呀一声，怎么了？今天菜有点咸了，是吗？我尝尝，嗯，是有点咸，还可以吃，将就吧。给他们说了吗？说了，他们不愿走，说是哪天关门就哪天再走，这么说他们虽然年轻但还很义气，是呀，现在讲义气的人很少很少，都是表面上的义气一遇到事就都忘的光光的，那工资给了吗？等关门那天再给不迟。那你不干维修了准备干什么呢？还没想好，你都35岁了再去应聘也不占什么优势，人家招聘都要那些年轻漂亮有学历，说的是呀，再考虑考虑吧。家里有酒吗？想喝点，好像没了，要不我去给你买去，那算了不喝了。离关门的日子这天终于到来，王成一早来到维修部，大家早到了，就对大家说，不缺人吧，刘洪说，不缺都在，那好，现在我就给你们发钱，这是昨天从银行取出来的我已分好装信封里，刘洪把钱都给大家分了吧，还有这些维修设备你们要的话都拿走，我已决定以后不再修任何东西，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你们拿着钱回家过年吧，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时，还希望你们能喊我王大哥，说完王成又拿了几张不同厂家的维修结算单，等会你们拿到外面烧了吧，走的时候把门锁好，再见。
一阵来电动物世界铃声响，王成看了看，是张萌的，喂，什么事？王总你在哪里？我在办公室，那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不一会，三声敲门声，王成开门，怎么又想请我吃饭？可以呀，什么事，说吧，先让我喝口茶，哎呀，这鱼可真漂亮，这就是你说的龙鱼吧，嗯，是的，有什么事？你说吧，王总，给我出出主意吧，现在几个门店营业额还可以但量上不去，怎么办呀？我又不是神仙能点石成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快说吧，我都急死了，那几个门店附近环境你看了吗？都有什么？看过了，小区，写字楼，酒店，饭店都有，都不超过500米，那你去印点名片或小宣传单把咱们主要卖的酒，烟，茶都印上去还有几个店的电话号码，然后主要针对写字楼每间办公室都发，如果有要的就安排人送过去，这样试试看。对呀，这我怎么没想到，王总不愧是老业务员，王总到底是王总办法就是多，又想找墙是吧，王成笑笑，那你还不赶紧去办，人家歇会，喝喝茶，都快一个月没和你见面了，聊聊呗。那聊什么？你那边人员的情绪怎么样？还好，有迟到早退的现象吗？现在还没有，在管理上该严的就要严，该关心的也要关心一下，知道公司管理三要素吗？张萌摇摇头说，不知道，王成看看张萌又喝口茶说，那就是安全，恐惧，利益。安全就是员工在公司里有安全感，恐惧就是敬畏之心，员工在公司里面临着不好好上班，不努力工作就有可能扣奖金，扣工资和被开除的危险，利益有两方面的，一是直接的经济利益，二是工作上的升职利益，你明白吗？王总，你这一解释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王总把公司管理得这么好，人人都怕你还都不愿意离开公司。又夸我，这是事实，就连屈总和钱总都有点怕你，更别说其他员工了。好了，没其它事的话那就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嗯，好，王总大叔，那我过去了，去吧，等等，什么事？顺便把茶叶拿回去给你爸喝，谢谢王总，王成看着张萌的背影离开屋子关好门心想在高强，鲁山和张萌之间谁更适合接自己的班呢？一时也难以做出判断再等等观察观察看吧。想到这又拿起电话给钱总打，喂，钱总在哪里？在办公室，我一会过去，好的，几分钟后王成来到钱总办公室就问，这段时间忙什么呢？马萍过来倒水说，王总你们那一块做的很不错了，那像我们这里半死不活的，我都跟钱总说过两回了让他给你说说，我去你们那里卖酒去，钱总老是说忙，忙，今天你正好过来，王总你说说，我过去和张萌搭班怎么样？王成呵呵笑了笑说，你这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这样不好，你给那个谁打个电话看看屈总在不在，在的话让他过来聊聊说说话。一会屈总和赵丽过来就说，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今天正好大家都没什么事，我做东等会吃饭去，先过来这边坐聊聊，你们那边现在怎么样？王成问。还可以吧，过几天在济南有个茶博会我准备去参加，刚说到这，王成电话就响一看是高强的，喂，王总在哪里？我在钱总这里，什么事？下星期咱们本市有个糖酒会刚才酒协会的秘书长打来电话说让咱们也参加，你看我们去不去，我们不参加，就说我们还没准备好，但你可以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情况，知道，明白了。王总，钱总正好都在和你们两个商量一事，屈总说，你说，我想开个饭店，我对饭店有兴趣，你怎么想得说说看，也没怎么想，就是兴趣，仅仅是兴趣吗？那要是这样最好别搞，如果是作为公司的一小部分规模不大，以后公司的一般接待都放在那里这样的话我觉得可行，钱总你说呢？对，反正招待也要吃饭出去吃也是吃只要饭菜质量好在哪里都是吃，不过开饭店是很牵扯精力的那你那边怎么办？钱总说的有道理，王成说。屈总又说到，这不是和你们商量嘛，你们两个部门要是整合我这边的人员我就可以全身心的把饭店搞好，王成看了看几个人说，这样吧，等屈总从济南回来我们再谈，这饭店呢早一点晚一点开问题不大不急在这一时，那行呀，等回来再说。那走吧，我请你们吃饭去，你们两个去，我就不去了，这段时间老觉得身体不舒服也说不出哪里不好，等你回来我给你接风，说完王成起身离开。
一星期后，屈总一回来就来到王成的办公室，王成就问，怎么样？想清楚了？来这边，边喝茶边聊，王总，我想清楚了，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想的，我对这个烟呀，茶呀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有其它原因吗？没有，真的没有？王成从屈总的眼里视乎看出点什么，屈总摇摇头闪烁其词地说，没有。没有最好，那好，你准备怎么做？我想开个200平米的中档次饭店预计投资100万，你等会，我给钱总打个电话，咱们三个合计合计。几分钟后钱总过来，屈总你再给钱总说一遍，钱总说说你的意见吧，屈总我觉得投一百万有点多了，刚开始搞小一点慢慢来，王成一看屈总有点不太愿意就说，屈总我有两个方案供你参考，一是搞个100来平米的投五十万左右的饭店这样对你对整个公司都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只要你菜味做得好很快就可以扩大规模，二是如果非要投一百万还不如拿这一百万去入股一个差不多的饭店这样比你自己搞更实惠，也省心，最起码都是现成的。钱总突然说，对呀，屈总，王总的这个意见真的可行，拿着现金还怕什么呢？就找那些半死不活的饭店一准能行，到时你资金不够的话我和王总这边凑凑就OK了。这天早上王成正在办公室听取业务和财务工作汇报，高强说，王总，业务这一块现在形势非常好，特别是我们有两款酒在一个县城销得非常好，酒质，包装，价格都很适合当地的市场我统计了一下到今天为止已经销售一千多万，怎么回事？这个县城是三挖，什么三挖？就是挖煤，挖沙，挖窑，这些老板们太好的酒舍不得喝而我们的酒在价格上正好适合他们的消费层次还有包装很上档次所以销得好，这样你这几天带点茶再带几个人过去，一是拜访那些要量较大的客户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求，对我们产品还有什么要求，明白吗？明白，二是再深层次的了解当地的市场，包括各政府部门的动向。张萌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我们那边自从印了宣传单往写字楼每一间办公室发后现在已有效果，每天临近中午或下午快下班时打电话要烟，要酒，要茶和苏打水平均五个店都有100人左右并一直在增长，再加上路过行人进店买东西的现在每个店的房租水电已能自给，张萌看了看王成又接着说，下一步我想再搞些小的活动，比如，买我们300元酒的送一包中华烟或苏烟，也可以送茶和酒。你有什么想法在你职权范围的大胆去做，超范围的要提前说，知道吗？但有一点要注意，成本要控制好，还有要是在上班时间或下班时间超过点客户要东西的话就让那些女孩去送，女孩有亲切感，太晚的话就让年轻人去送，干什么安全是第一位的。孟雨你说说财务方面的，是这样，王总，财务利润到今天为止要比上一季度增加了两倍还多，现在可用现金达到一千五百万，这还不包括未收的货款，另外我们还有一千多万的货这些货不包括烟和茶都在不断的出，现在还没法统计。那我重点说一下高强这块，因为这块是我们的主业下一步你高强和鲁山还有赵凯配合好，再努把力争取年底销售额翻一倍另外你可以考虑一下末尾淘汰制连续两个月倒数的你采取点措施怎么告诫一下，把业务员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好了，会就开到这里你们去忙吧。你还有事吗？张萌，有段时间没见你，不是上星期你来过的，什么上星期都一个多月了，有吗？张萌扭身看了看门关好了才说，王总大叔当然有了，多亏你指点迷津我那边才有点起色，所以要谢谢你，谢我干什么？王成拿起烟用火机点着，张萌一看是自己送的打火机，心里暗喜。王成吸了一口说，这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不用谢我，只要你好好的干就行。那也得谢谢你，我知道一个地方环境不错菜也很好吃，咱们一起去吧，这叫忙里偷闲。今天吗？是呀，今天不行，等会我要去接人，对了，你认识的还一起吃过饭，谁啊？安康的，你朋友王伟吗？是他儿子要来看看酒，可以的话就和我们合作，那太好了，什么时间来，王成看看表说，现在去接差不多也该到了，那走吧，走什么走，是你去，我在这等，明白，那好，我去，有他电话吗？有，上次记了，我在办公室里等着。
这几天王成无名的烦躁，在家里也是，来到办公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不停地走过来走过去，走累了就看看鱼缸里的龙鱼而鱼呢也是一刻不停地游过来游过去的。想想自从不干家电维修后在家蛰伏近三个月，自己没一分钱的收入全靠老婆发的那一点点生活费，除去每月要交水，电，气费还有电话费外所剩无几，孩子上幼儿园虽然所有费用是交齐了但发烧感冒还要买药打针这都要用钱，因此也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也曾去菜市场捡过稍好一点菜叶，那段苦难的日子也只有老婆和自己知道，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6孩子明年就要高考，现在日子好了怎么老婆突然就查出有癌呢？王成长长的一声叹息。想到这王成来到隔壁办公室对高强说，这段时间我家里有事公司有什么问题你处理没什么重大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那需要我帮什么忙？王总，不需要，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把公司管好就行说完离开公司马上回到家里带着老婆就去医院，挂号排队，检查排队，这个项目那个项目楼上楼下一通下来终于到住院交费，这时已把两人累的不轻，王成就对老婆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办住院手续交费，来到交费处真是人满为患早已排起长长的队伍，整个收费取药大厅有不守规矩插队的有磕磕碰碰吵架的还有小孩子乱跑摔倒哭闹的，王成心想这还是医院嘛，怎么和菜市场差不多到处是人，等王成排队快到收费窗口时就听到点钞机不停的发出哒哒哒的点钞声，心想这医院真是生意好呀，我们从出生来到这个世界离开医院在外打拼几十年或富或穷，或辉煌或失意，等再回到医院时已是步履蹒跚垂垂暮年，我们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同样两手空空，人生的悲欢离合都在这里得到见证。一切手续办完领着老婆来到住院部还没有床位三天后才有只能暂住在走廊，在小护士带领下来到走廊一看，走廊边床铺也住满找到9号床铺护士说你们先住这床三天后安排你们进房间也有可能提前，缺什么到护士站交押金领交代完自行离开，王成赶紧对老婆说累了吧，快坐床上歇歇，我去给你接杯水去，等会我们先去餐厅随便吃点明天我再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想吃你做的汽锅鸡，对了先不要给孩子说，让他安心学习，知道，做鸡现在来不及明天吧，那你看着做吧，嗯，那我回去买东西。一个星期过去，王成每天三餐在家做好骑车就往医院送晚上陪护到九点半才走，明天上午就要开刀切片做化验看看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王成九点半从医院出来骑车回家半道看见路边有卖烧烤的就下来要了十来串羊肉串站在路边刚吃几串就有一汽车打着双闪还不停的按着喇叭，刚想骂这开车的就听见有人在喊，王总，王总，王成仔细一看是马萍在喊，由于是在路上停不了车，马萍用手向前指了指，王成一手拿羊肉串一手推着车子走了十来米就看见马萍和张萌已站在人行道边就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张萌说，我们从那边店出来正找地方吃饭呢，马萍看见你在路边就喊你，那你们先吃羊肉串还热呢说着王成把羊肉串递了过去。王总你怎么在这里？我去公司两次你都不在，问高强，高强说你家里有事一般情况别打扰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张萌边吃边问，你们不是还没吃饭吗？咱们就在这吃烧烤吧，马萍你去把车停好从后备箱拿瓶酒过来我们就在这吃烧烤，老板往这边摆个桌子，你去看看再搞几个小菜，不一会马萍拿着酒过来，刚坐下也问，王总家里出什么事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先不说这你和钱总那边怎么样？很好呀，钱总让我也到几个店负责茶，水和饮料的销售现在和张萌搭班，王成，嗯了一声，又对张萌说，酒销得如何？公司有什么情况？我这边酒销得可以已有很多老客户，附近好几家烟酒店也从我这里拿货，你要注意价格一定不要出现拿我们的货又故意低价卖这种情况，知道了，公司那边有高强和鲁山在应该不会出什么情况。王总快说说家里怎么了？王成拿了串羊肉串吃了几口才缓慢的说，是这样，你嫂子住院明天上午开刀，什么？怎么回事？可能是癌症，明天开刀切片看看是良性的还是恶性，说到这张萌和马萍互相看看吃惊不小，张萌接着说，那你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嫂子？我怎么不能照顾，我是说在医院不方便，这样吧，马萍这几天店里你多管管再给李莎莎和陈茹说一下，好，好，王总，张萌说的对，你个大男人在医院照顾嫂子确实有不便之处还让张萌来医院照顾嫂子吧，不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有你们的事，再说你也有家，不合适，我有能力照顾好的，王总，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早上我就过来。
第二天八点多王成就来到医院，就看到张萌独自一人拿着鲜花站在病房大门口等，就快走几步说，不是不让你来吗？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张萌说着接过王成手里的保温饭盒，又问，给嫂子做什么好吃的？炖的鸡汤，那快走吧，两人来到病房看见老婆半躺在床上还在输液，张萌就问，嫂子怎么样？好点了吗？你是，是张，我是张萌，你怎么来了，昨晚上碰见王总，才知道嫂子你住院了这不今天就过来看看，这是王总给你炖的鸡汤你喝点，等会要做手术医生不让吃东西，那就做完了再喝，张萌问虚问暖的和老婆聊了起来，看着就像亲姐妹一样有说有笑的，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单间病房，王成说完退出病房来到护士站，就问什么开始做手术，等九点医生查完房就可以，王成抬手看了看表还有20多分钟，又问有没有单间病房，有，但是有一点贵，是多少？护士说每天180元，没关系，那给我一个单间吧，在哪里交钱？一楼大厅，现在交吗？是的，你拿着交费单来我这就行。王成回到病房就对老婆说，等会医生查完房就可以做手术了，有单间病房我现在去交费，等王成交完费拿着单子交给护士再回到病房时老婆已不在病房就问病友说是刚才已去5楼手术室了，王成又马上来到手术室，看见张萌坐在手术室门口就问，人呢？刚进去没几分钟，王成舒了口气，办好了吗？好了，真的得谢谢你张萌，王总，你太客气了，这不算什么，我来陪嫂子聊聊天，说说话，嫂子心情愉悦了对病情是有好处的，对吧，王成点点头，一屁股坐椅子上焦急地等着老婆从手术室出来，一会又不停的来回走动手里拿着佛珠不停的拨动发出哒哒的响声，时不时的扒着门缝往里看，又把耳朵贴门上仔细听里面动静。看到这一切张萌就对王成说，王总，不用担心，嫂子不会有事的，来，过来坐说着站起来拉着王成的手坐下，王成掩饰内心的紧张情绪说，淡定，淡定，张萌又说，王总，等会钱总和马萍还有高强和鲁山几人就过来，你赶紧让他们先别过来，这马萍嘴就是快，等过几天再说，你快给她打电话，那好吧，张萌走过一边打电话，这时手术室门打开走出一护士就问，谁是九床沈秋雨的家属，我是，什么情况？手术做完了，现在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是麻药劲还没过去，这是切片三天后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肿瘤，一会病人就出来了，说完又回手术室。怎么样了？张萌问，手术做完马上就出来，不一会手术室门再次打开，老婆躺在活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护士拿着输液瓶，王成赶紧过去接着，张萌也立即扶着床两人在护士的帮助下来到九楼单间病房很顺利的把老婆抬起放床上，护士又说，一小时后病人才能醒过来，三天后才能吃点流食晚上可以陪护有什么情况到护士站喊我或按这个按钮说完离开病房，王成微微弯腰看着老婆，突然对张萌说，我去打点热水，然后端着脸盆打水去，几分钟后回来又用毛巾先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了才给老婆的脸轻轻地擦了擦又把手擦干净这才把自己的脸也洗了洗，张萌看到这一切心里也是十分感慨，心说有这么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祈求呢？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呢？心里闪过一丝哀怨，王成洗好脸搭好毛巾放好脸盆回头一看，觉得张萌有点异样就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累？没什么，就是看到你给嫂子擦脸擦手那么细心有点感慨，这有什么感慨的她是我老婆呀，应该的，要不你回去吧，再等会，等嫂子醒了再走。哎，王总，说说你和嫂子的感情呗，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和平常人一样酸甜苦辣咸都有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不缺这就是生活，不过有一点让我终身难忘，什么？那就是在我最困难无助时，我去菜市场捡菜叶回家开水煮白菜豆腐加点盐吃了整整一星期而一句怨言没有，只买5块钱的肉馅是给孩子吃的，你猜猜她说什么？说什么？她说，在家只要不饿肚子就行出门只要不露屁股就可以，就这一句话足以让我感动一辈子。说实话我和你嫂子没怎么谈过恋爱，我们现在很幸福但我内心并不快乐，幸福和快乐不一回事吗？我觉得不一回事，幸福有可能是快乐的也可能不快乐，唉！感情这东西有时还真的不好说，你读过诗经风雨这首诗吗？没有，王成慢慢念到，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就像我曾经给你说过的，上天呐，总爱给人开这种玩笑，真心相爱的情侣，未必能走到最后，而刻骨铭心的仇家，却总能在相逢不如偶遇的巧合中，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没有这种生活经历可能理解不了，算了不说这。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之中，王成抬头一看输液快没了就说我去喊护士过来换一下，张萌点点头，王成来到护士站说了一下又回病房就问张萌，你饿不饿？张萌说，你这一问还真有点饿了，那等会，等她醒过来我们再去吃饭，半小时后老婆慢慢的睁开双眼，王成就问，要不要解手，老婆微微地摇了摇头，王成又说，那我去送送张萌顺便吃点东西，老婆又点了点头，王成又对着张萌说，那我们走吧，张萌轻轻地握了握老婆的手说，嫂子好好养病，祝你早日康复明天我再来看你，老婆朝张萌眨了眨眼睛，王成和张萌一起走出病房，出了医院就问张萌想吃点什么？张萌说，吃什么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一个月后老婆终于安全出院是良性肿瘤手术很成功这下王成彻底放心了，老婆沈秋雨就对王成说，我们是不是请你公司那个张萌吃个饭，有这必要吗？有呀，她来医院很多次了，我们聊的很好也很投机，也该表示一下，改天你把她喊到家里来让她带着孩子一起过来你做几个拿手的菜，那好吧，找个合适的机会，那我去公司了，嗯，去吧。王成骑着车从家出来想了想先去五个店面看看，来到离家最近的一个店面把车锁好看了看门面橱窗很漂亮也很干净王成看看表已经十点半，刚进到里面就有一名女营业员问，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酒在那边，茶在这边，水在门口，这里是烟，你们这都有什么酒，我们这里主要卖酱香型白酒还有浓香型白酒，清香型白酒只有两款，啤酒也有不过是高档的，你平常喜欢喝哪种香型的酒呢？我呀，什么酒都喝，你给我说说酱香型白酒和浓香型白酒的区别吗？这个，这个，抱歉我说不上来，我是负责卖茶叶和烟的，负责酒的刚出去，你稍等会，那你知道茶怎么分吗？或者说什么季节喝什么茶吗？水温多少度泡什么茶吗？这个当然知道，那你略说一二，夏季当然是喝清茶也叫绿茶水温80度最适宜，水温太高就把茶烫熟了口感不好，也可以喝铁观音和普洱，那我买一斤好一点的铁观音和两瓶200来块钱酱香型白酒，好的，你们店有几个人，有四个人，一共多少钱，我给你算算，茶一斤280元再送你两小包，酒两瓶是480元，一共是760元，再送你一盒苏烟，王成掏出钱包正要付钱想了一下说，我钱不够怎么办？刷卡也行，我没卡，那没办法，那这样行不行，我把手表先押这里，半小时左右我再过来你看行不行？对了还有这个打火机也留下，你再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请你相信我，那好吧，你可别害我，你放心吧，半小时内我一定回来。说完王成很满意的离开，就在王成刚离开店不久张萌就来了，刚一进门这名营业员就对张萌笑着说，张经理，刚才遇到一怪事，什么情况？刚才来了一个顾客，进门就这看那看，这问那问的，都问什么了？问咱们这有几个人，怎么就我自己，还问酒和茶，问的问题我看还挺专业，张萌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说，还有呢？还有他要了一斤好茶和两瓶好酒一共是760元最后他又说钱没带够把手表押这说是半小时后过来拿，张萌接过手表看了看觉得有点熟悉，这名营业员又说，树林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现在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看还有个挺精致的打火机呢，张萌接过打火机一看立即说，坏了，人呢？刚走，怎么了？张萌掏出手机出门就打，喂，王总在哪里？我在，我在公司，瞎说，王总，别逗我了，快回来，我知道你没走远，王成笑了笑说好吧，等着我。张萌回到店里，就对这名营业员说，小赵，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不知道，他就是我经常给你们说的咱们公司的王总，啊，小赵很是吃惊，他就是王总呀这么其貌不扬我还以为咱们老总是高大帅呢，你说的高大帅大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张萌板着脸说到又瞪了小赵一眼，那怎么办？张经理，我听说王总很严厉的公司没有人不怕他的，没事，王总没这么严厉，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去送货了，这不她们回来了，说着陈茹和李鹏一前一后的进店，陈茹一看赵华的情绪不对就问出什么事？赵华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陈茹说，没事的，我们王总很随和的，你刚来不久不知道，正说着王成走了进来，张萌赶紧迎上接过王成手里的东西说，王总，来怎么也不先说一声，给我打电话我等着你呀，王成掏出烟又摸打火机，张萌伸手吧嗒一声把烟点着，王成接过打火机说，她叫什么名字？赵华紧张的不得了，她叫赵华，刚来不久，王成嗯了一声又说，这茶叶就放这了，客人要品茶的话可以用，酒我等会带走，说着拿出钱包一共是760元没错吧，赵华说，没错王总，给你。张萌说，王总你还要给钱吗？当然要给我也不例外，我们别打扰他们工作正好你在带我去其它店看看，张萌拿着酒随着王成走出店外刚上车就又说，等会，怎么了？我的表，又走进店对赵华说，大美女钱给你了我的表呢？在这王总，王成接过手表又说那你们忙吧。上了车王成就说，张萌你这一块管理的还行，你这是微服私访呀，什么微不微的就是过来看看她们业务上还不太熟悉，这方面还要加强，是，王总，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很好，对了，你嫂子说改天让你带着孩子去家里让我做几个好菜犒劳犒劳你，真的呀，当然是真的，那好呀，什么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吧。王总，前面就到了，李莎莎在这个店，我觉得她头脑活反应快，口才还可以，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学什么专业的？这个没问。王成进了门店就看见有好几个顾客买烟，买酒和饮料的，等顾客走了才问，怎么样？李莎莎说，王总，店里生意可以，就你自己吗？都在，他们去吃饭了，我等会再去，几点了就吃饭，马上中午12点了，这时张萌进来也问，怎么就你自己人呢？吃饭去了，王成看了看都很干净整洁，货也摆放整齐划一，心里非常满意，就对李莎莎说，你们干得不错，包括陈茹在的那个店公司应该奖励你们等着吧，那谢谢王总，谢我干什么？这是你们自己干出来的应该得到的。好了，我们走了，走吧张萌，去哪里？先去吃饭在你的地盘你看着办？王总你这分明就是欺负我，那里有欺负你，这几个店你在负责这难道不是你的地盘吗？是，是，说不过你，那你想吃什么？你说呀，喝酒吗？你说呀，那我不开车了，前面拐过去有一家小店环境不错，你说呀，张萌怪啧地瞪了王成一眼从后备箱拿出一瓶酒说走吧，进到饭店人不多环境还不错，坐下后张萌随意点了三个菜，王成就问，下一步你有什么考虑，我正想给你提个建议，你说，现在我们这五个店生意很好，在本市咱们是第一家开专业连锁店的，我觉得应该再开几个店，几个？再开五个吧，还有呢？没了，你胆子再大一点，那你说多少？我是这样考虑的，下一步抓紧时间争取在半年或一年把我们鸿海酒业公司做成鸿海酒业集团有限责任，说到这王成看张萌一脸吃惊的样子继续说到为了配合这一目标再开25家店，多少？张萌更加吃惊地问，王成只是淡淡地从嘴里说出25。张萌惊了好一会才说。王总我怎么觉得你在作出重大决策时都是在吃饭喝酒时作出的，总是在轻描淡写中说出惊人的决定，你这是在夸我吗？是呀，当然是，我怎么听出有冲动和冒险的意思，没有，绝对没有，那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什么？一是回公司帮我一起组建集团公司，二是继续负责连锁这一块，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回答，回公司和你在一起。那你准备让谁接我这块，嗯，高强不能动他主要负责全国的招商，让鲁山接你这块，再让赵凯做高强的副手，实在不行让钱总过来负责连锁，王成喝了口酒说，这我再想一想，对了，王总，什么就对了？你答应过我的，什么？让我做你的办公秘书兼私人秘书呀，怎么要反悔吗？你愿意？当然愿意，那就这样办，那谢谢王总，来，干杯，张萌端起酒杯就和王成干杯，你呀，你呀，又是你呀你的，等这事结束以后我要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好的清静清静。你现在给马萍打个电话，问问钱总在哪里？在的话让他等会我们马上过去，然后你通知高强，鲁山他们几个还有会计明天开会。怎么王总说干就干呀，那还等谁？那好咱们边走边打电话。
第二天，王成提前半个多小时就来到办公室想着一个月没进办公室了来早一点把办公室卫生打扫一下，一看门开着就走进办公室张萌正在擦桌子，怎么来这么早，张萌扭头说，你来的也不晚，一个月我没怎么进你办公室偶尔来公司进你办公室，今天你要来上班所以早点过来打扫一下，其实你办公室也不脏就是有点灰，擦擦通通风就可以了，那谢谢你，怎么样？我这秘书还称职吧？王成笑笑走到茶台泡茶，已经给你泡好了，知道你一来办公室就要喝茶，你过来，什么事？这个给你，什么东西？张萌用毛巾擦擦手接过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串项链，哎呀，真漂亮，王总这是什么？这是绿松石，是哪里的？是湖北十堰特有的，真是漂亮，喜欢吗？当然喜欢，那就戴上吧，你给我戴，这是在办公室，关上门不就行了，你呀，别你呀，你的，快点给我戴上又把自己戴的金项链去掉随意的放包里，王成接过项链走到张萌身后就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从张萌的身体上散发出来，怎么你一大早就洗澡吗？是呀，习惯了，你怎么知道的？你身上有香味，张萌微笑着然后扭过头又悄悄地说，王总你想看看吗？他看过吗？他呀想都别想我才不让他看呢，我只愿意让你看，王成摇摇头紧张忐忑的给张萌戴好把门开开又坐茶台边喝茶又掏出香烟点上吸了口说，在安康的时候总觉得你缺点什么？正好你送我打火机就想到送你这个，你是我除你嫂子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送东西的女人，明白知道了，有这一个我就知足了，这个很贵吧，什么是贵，什么是不贵，只要自己喜欢就行，王总大叔，你可真是有心，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一直戴着，没这么严重吧，当然有，好了不说这些了，过来喝茶，等会，我把盆里水倒了洗洗手再喝。员工们陆陆续续都来上班，张萌你去看看他们几个来了没有？如果他们要开早会的话等会开完再过来，张萌起身离开到隔壁，几分钟后回来说，王总高强要给他们开早会说出差和业务上的事，开完马上就过来，嗯，那咱们喝茶等着，王总，我在哪里办公？你说，要不就在这里怎么样？可以是可以就是房间有点小了，这样，你坐我坐的那里，我就坐茶台这，这合适嘛，先暂时这样吧，要再放个办公桌的话不好看，那好吧。九点半时高强几个过来就先问，王总，嫂子怎么样了？现在很好，不说这，给你们说个事，咱们公司下一步要做成集团有限公司，为了配合这一目标公司要再开25家酒类专业连锁店并把钱总那一块合并过来，听到这几个人都很吃惊，王成继续说，钱总负责连锁这一块，因为钱总不懂酒赵凯去当他的副手也就是副总经理，高强和鲁山职位不变主要还是负责全国的招商和本省酒的销售，赵凯你给我听好了，你在那边主要负责酒的销售和财务，钱总负责全面的工作，如果你搞不好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另外张萌回公司当办公室秘书配合我的工作，孟雨把公司财务管好，是公司财务总监同时也要监管连锁店的财务，人员不够的话去招聘，有什么意见没有？有的话现在就说，王成点了支烟又看看几个人，我再问一遍有没有，几个人同时说没有，那好，我再给你们几个承诺等我们成为集团公司后公司再奖励你们一人一套房子，并给与你们相应的股份，好了，会就开到这里你们去忙吧，等他们几个走后张萌说，王总，你真是大气，又夸我，本来就是，你看给员工又买车，又买房的，还送股份，你知道现在房价有多贵吗？当然知道，房子和核心员工的价值是没法比的，可是有的老板却看不到总想着从员工嘴里再得到一点利润这样的公司是长不了的。王总，还有个事我觉得应该给你说一下，前一段时间你一直忙家里的事没敢和你说，什么事？屈总不是开饭店了吗？怎么了？其实是赵丽逼着屈总单干的，我说嘛，当时问他有什么原因时屈总吞吞吐吐的我猜一定有情况，赵丽有这么大本事吗？她没这么大本事，是屈总把她肚子搞大作为交换条件去打胎然后饭店名归赵丽，不对呀，饭店在公司名下这个我和钱总都知道，名义上是实际上她们两个签的有单独协议的，你怎么知道？是赵丽亲口给我说的，唉，这就是欲望和不知足呀，这个女人还有点小心机不过都摆不到台面上，她是没遇到我，要是我呀一定让她难堪，知道你有手段，还知道什么？还知道别人不能烦着你，要是让你烦的话你绝对不会和这个人再说一句话，这你也知道，是嫂子告诉我的，你嫂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和嫂子是好朋友呀，不过现在听说他们饭店的状况不太好，现在几点了？马上到中午了，走咱们去饭店吃饭去，去哪个饭店？屈总的，要不要提前给屈总打个电话，不要。
等到了饭店已经十二点半多了，应该正是饭店上人的时候可是王成一看确实有点冷清，进到饭店就看见赵丽坐在吧台王成也没吭声，径直往里走找了位置坐下，张萌紧跟着进来赵丽看见就问，哎，怎么就你自己，王总怎么没来？张萌用手指了指里面说，呐，在那坐呢，赵丽赶紧出来说，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说着和张萌一起来到王成桌子旁边说，王总，你什么时候到的？刚到，老板娘让你们厨师做几个拿手菜尝尝，屈总呢？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给他打电话，咱们先去包间吧，走进包间王成眉头摇摇头，张萌问，王总你怎么喊她老板娘呀，王成笑笑不说话，老板娘电话打了吗，刚打过，他正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那好，上菜。哎呀，什么情况一惊一乍的，王成问，不是，赵丽说，张萌你这项链太好看了，在哪里买的？不就是一个项链嘛用得着这样一惊一乍的吗？张萌说，真的，张萌，太好看了真配你，好了，好了。赶紧催催上菜吧都几点了，是，是，我再去看看，对了王总喝什么酒，当然是我们的酒了，好的，赵丽转身离开，张萌回过身说，王总，怎么样？我说这串项链好看吧，你眼光真好，再次谢谢你。这时屈总走进包间就说，王总，今天怎么有空了，什么意思？不欢迎？当然欢迎，前一段你嫂子住院分不开身，你开业也没来，这不今天有空就来了，知道嫂子住院你忙就没敢打扰你，我还和赵丽商量说是过几天去你家里看看嫂子呢，菜齐了，开始吧。从屈总饭店回到公司办公室张萌赶紧脱掉外衣挂好开开空调又去给王成泡茶并说到，王总，你坐沙发上歇歇，刚才在饭店你说屈总五心不定输的干干净净，是不是有点严重了，还时不时的喊赵丽老板娘，我在饭桌上说的每一句话屈总都听懂了，喊老板娘是故意让屈总听的。王成接过茶杯吹了吹又呡了一口接着说，听不听是他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这人呀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迷呢，再迷也不过迷这三个事，什么事？权力，金钱利益和女色，我呢对权利不感兴趣，公司所有场面的事我都让高强去，公司所有赚的钱都是合法的没有一瓶假酒和以次充好的酒，至于女色嘛怎么说呢，色字头上一把刀，搞不好就伤了自己和别人，我是凡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开个玩笑调个情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萌听的很是认真，王成看看张萌，又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继续说呀，王成转过身说，所以，所以什么？所以说这人一定得有自知之明，智，不在于知人而在于自知；仁，不在于爱人而在于自爱；勇，不在于管人而在于自管，处事，必须得中，得中即成，失中则毁；得中又须不偏，不过，不及；横不影响其他，竖不影响将来。这我听不懂，那你听懂什么了？张萌微笑着说，我听懂调调情呀，王成刚要再说，张萌抢着说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你一定又要说，你呀，你呀对不对？王成嘿嘿笑了一下，怎么样？我说对了吧，王总，现在我们是不是越来越有默契了，那以后我给你调情时你可不许说我这个那个的，你会调情嘛？当然会，你还有怕的时候？你会吗？你说呢，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两人目光相视会心一笑，王成接着又说到，张萌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吗？肯定是把公司做大做强，王成摇摇头，那是什么？王成淡淡地说出，生如夏花之绚烂，逝如秋叶之静美。好了说正事，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跑工商税务同时敦促钱总和赵凯抓紧找房子再开25家店争取用一年的时间让公司转变成集团公司。今天第一天上班有点累我回家了，要我送你吗？不用管了我坐公交车，走了，王成关门离去。王成走后张萌又把办公室收拾干净觉得也是有点累就又泡了壶红茶斜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边想着刚才王成说的话，什么智呀，仁呀，勇呀，中的这不懂，生如夏花之绚烂，逝如秋叶之静美，说得多好这句话张萌当然明白，当然也更懂什么是调调情，想到这也是会心的微笑，心想王总这个老男人还真是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有阅历有故事虽然五十岁了但阳光睿智和有修养，张萌突然觉得身体有一股莫名的骚动，怎么一想到王总就会有这种感觉心想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女人思春吗？想到这双手捂着脸感觉脸颊发热就赶紧去卫生间用王成的毛巾洗了洗脸又冲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从镜子里看到王总送的绿松石项链绿绿泛光还有浅黑色花纹真是漂亮极了，又做了个怪样指着镜子哼哼了两声说，还是王总有品位，瞬间又满脸愁容唉的轻叹一声对自己说还得回家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