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厉宸羽的目光冰冷，语气带着几分霸道，周遭的气场很快就发生了变化，空气的温度仿佛被降到了零点。
“这是我的女人，秦先生，我相信你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厉宸羽的面色有点儿小阴郁，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那样摄人的目光让秦宇男感到莫名的恐慌，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我在牵别人家老婆的手’的心虚感。
在各种压迫之下，他有些尴尬的松开了顾晓沫的手，偏偏内心还非常的不甘心。
秦宇男一向是个好面子的人，就算内心真的害怕，但嘴巴上却也非常强硬，明明已经松开了顾晓沫，却还是说狠话，“厉先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她心里珍藏的男人是谁。”
厉宸羽不以为然，嗤之以鼻，“我拭目以待。”
挑衅不成反被挑衅，这让秦宇男心中的怨恨又往上叠了好几层，别提内心有多不好受了，偏偏自己的能力跟不上厉宸羽是事实。
这让秦宇男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之中，内心别提有多崩溃。
他看着厉宸羽，咬牙切齿，额角有青筋暴起，内心别提有多憋屈。偏偏有气也不能撒。
相对来说，厉宸羽非常喜欢他那一副‘看不惯他但是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厉宸羽反手牵住了顾晓沫的手，然后带着人就往外走，俩人还是有说有笑的状态，顾晓沫说点什么话，厉宸羽都以最宠溺的目光拥吻她，以最亲昵的眼神裹住她。
完完全全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秦宇男在背后看着这一画面，内心已经开始翻涌。
秦宇男在深思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以最压抑，最艰难的语气跟对方说：“我接受你的投资。”
对方听了他这话，嗤笑出声，用最优哉游哉的态度道：“我改变主意了，投资一家一口气就能被吃掉三家主心公司的集团没有什么用处，毕竟谁也不知道下次是不是就全部都崩盘了，我觉得我还是走贷款一路比较保险。”
闻言，秦宇男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此刻，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厉宸羽跟顾晓沫亲吻牵手的亲昵画面，满满都是她对着其他男人笑颜如花的模样，哪里还能咬牙忍的下去。
他思虑了片刻之后，还是做了个艰难的抉择，“行，那……请您先给我贷五千万的款项。”
对方倒也答应的非常干脆利落，“没问题，请你说出一个准确的归还日子。”
秦宇男还没有想要这笔钱到底要用在什么地方，“等你拨款的那天，我再给你准确的答案。”
一通电话最终被掐断在对方答应贷款这事儿上。
挂断了电话之后，秦宇男看着顾晓沫离开的方向，神情一点点变得坚定，眼中除去几分淡淡的伤神悲痛之外，还有浓浓的不甘与占有之意。
“等我……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成长的比厉宸羽还要厉害，请你一定要等等我……”
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一次了。
这五年，他总是会在最孤单最难过的夜晚想顾晓沫，在无尽的后悔之中度过，他人生的遗憾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跟顾晓沫有任何的遗憾了……
这天，秦宇男下定了决心干大事，而顾晓沫成了他前进的无尽动力。当然，顾晓沫本人是不知情的。
当天晚上，顾晓沫和厉宸羽来到了夜魅酒吧。
时隔五年，顾晓沫终于又来到了夜魅酒吧。
酒吧的名字没有被更换，但是装修已经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连格局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俩人肩并肩来到了吧台，顾晓沫坐上去之后反口就对酒保说，“一杯蓝色妖姬，加一点冰，三分甜。”
熟练的很。
酒吧里灯红酒绿，俩人身后是群魔乱舞的男女，每人面上的神情都显得晦暗沉迷，身体在不断地碰撞，擦拭。
处处都弥漫着靡靡之意，但丝毫都没有影响到顾晓沫喝酒的心。
“先生您呢？”酒保问厉宸羽。
厉宸羽回，“跟她一样的。”
厉宸羽向来不爱喝酒，应酬时，一般也都是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因此不善于喝酒。这会儿会道这样的话，无非只是因为想要跟顾晓沫喝同样的酒。
酒一拿到手，顾晓沫就品了一口，面上尽显怀念之色，整个人都快要飘忽上天了。
“我以前第一次喝这酒的时候，是我刚满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我身上所有的钱就只够买一杯蓝色妖姬。”
“那天为什么想要喝酒呢？好像是因为我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我已经十八岁了，然后我妈跟我说，你现在是个大人了，可以抽烟喝酒谈恋爱了，可以考虑去尝试一下。”
“那天我本来没有那个闲心去喝酒的，但是在半路上撞上了一对垃圾父女，当面就是一阵嘲讽，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酒吧里，用全身上下的钱买了一杯烈酒，提醒自己记住那样的疼痛，让自己在成年后的每一天，每一个夜晚都不要忘记那样的耻辱。”
当顾晓沫说到了烈酒二字时，厉宸羽已经抿了一口酒。
“……”他眉头一皱，发现这酒……是真的烈。
蓝色妖姬是夜魅最烈的酒，辛辣之中带着些许甜味，一口下肚，液体宛若化作岩浆，从口腔之中顺着咽喉一直燃烧到胃里，难受的让厉宸羽无言以喻。
顾晓沫讲完了故事之后，吨吨喝了两口烈酒，然后发出了“哈”的爽声，“这么久没有喝过了，味道还是这么爽。”
厉宸羽刚想要吐槽，烈酒的劲儿过了之后，唇齿之间竟有一股难言的香甜蔓了上来。
顾晓沫把她的神情变化都观察的真真儿的，看到他那深思的模样，唇角一勾，“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差异非常的大？像不像先苦后甜的人生？”
厉宸羽的人生就没有苦过。
意识到这点儿之后，顾晓沫又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呃……你可能无法理解先苦后甜的苦。”
她神情有些低落。
厉宸羽往她那边凑了凑，伸手把她的脑袋一挽，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