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何门无奈地回过头,看着那位他今日才认识的少女。
“咋?我还不能在这吗?”莫田溪方才也没认出何门,见到是何门之后,不知为何,她似乎有些不满地鼓起了腮帮。
“没啥,只是有点意外。”
何门说完便打算快步离去,却是被莫田溪先一步绕到了他的身前。
“何门,你在这边住的吗?”
“是啊。”
“那我也搬到这边住好了。”
何门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望着莫田溪,有些无语地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还能是什么地方?不都是住宿区吗?反正你这边好像没什么人,大不了我去事务所申请一下呗!”莫田溪倒是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这里是天之流派的学生住宿区。”
“哎?哪里有写吗?”
“......没有。”
“那你还忽悠我,”莫田溪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是瞧上这里了,也幽静,挺好。”
“等你住下了还能幽静就有鬼了。”何门嘀咕一声,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
天之流派住宿区与地之流派住宿区的差异很大。地之流派的区域更偏向于闹市区的布局,数条宽阔的街道两边是学生住宿的砖瓦屋,而砖瓦屋内则会配置相应的练功房--当然,学生可以通过玉来租借条件更优良的练功房。而人之流派,实际上与地之流派的布局也相差不大。
而天之流派与两者最大的差别,就是没有练功房。与之相对的,每一间小屋之后,都有一所十分宽敞的院子。若是不论实际功效,单论别致程度,天之流派的住所确实足以让地人两大流派的学生艳羡了。
除此之外,天之流派的各个院落之间十分紧凑,相邻两个院落之间虽然栅栏阻挡,但更多的只是起到一种标志作用。几处院落呈半环状镶嵌在一起,每到夜间修炼时,何门基本上都会撞见几位师兄同时来到院落。
可谓是毫无隐私。
不过天之流派主要靠的就是日月星光,所以在室内闭关反而不利于天之流派的修行,基于此,天之流派学生的住宿区域,才会被设计成这个模样。
莫田溪随意找了间空荡的屋子钻了进去,过了不久,何门就听到院子那儿传来了她兴奋的叫唤声:“何门,你们这院子好大啊!你刚才是进的那个屋子吧?我翻过来咯!”
何门心中一跳,赶紧从屋内穿过,却不料才刚进入院子,就看到了十分戏剧性的一幕。
莫田溪此时正以一个极端不雅的姿态跨坐在院落间的栅栏上--这倒是何门意料之中的事。不过,院子之中,却还有一名何门意料之外的人。
只见钱良嘴巴大张,仰望着莫田溪,食指指着她不停地颤抖,见到何门走来,才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情绪,对着何门厉喝道:“你......你这荒淫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就......就带着良家妇女入屋欲行苟且之事?”
“我不认识她。”
“你说谁是妇女?”
何门与莫田溪几乎同时开口,不过莫田溪的声音很高,何门的声音完全被压了下去。
“你......你......”钱良似乎一面对莫田溪就变得结巴了起来,舌头像打结了一般,半天竟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何门与莫田溪见状,眼底下同时闪过了一道感兴趣的光芒。
这家伙,不会是怕女的吧?
“这家伙,花师姐在时,好像也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话......有意思,有意思!”何门捏了捏下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慢慢地退回到了屋内。
钱良顿时面露惊容,赶紧喝到:“站住!你先给我交......唔!”
钱良还未说完,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块“黑色幕布”,他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才发现是莫田溪两腿挂在栏上,倒悬着身体正凝望着他看。
“嘿咻!”
莫田溪一个翻身跳下栅栏,随后转过身,凑到钱良跟前。只见她每往钱良的方向靠近,钱良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敢问这位师兄,不知你所说的苟且之事,是指什么呢?”莫田溪娇糯糯地说道,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儿。
“指......指......唔......”
钱良被问得直羞了脸,面色通红,仿佛熔炼的烙铁。
何门虽然走回了屋子,但目光始终落在了窗外,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由得感到暗爽。
自从数日前他把钱良教训了一通之后,这几天他每天来到院子时,都会莫名的冷场。当着钱良的面,就连个性温和的薛翰迪,也不好在钱良面前直接向何门嘘寒问暖。导致何门直到今日,都有一种被周围排挤的感觉存在。
“这丫头,很有趣。”
何门眼睛微亮,似乎对莫田溪入住于此,不怎么感到排斥了。
虽然他依旧觉得莫田溪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莫田溪可不会因为钱良闭口不语就轻易放过这么有趣的玩物。随着她逐渐靠近钱良,钱良终于在最后,退无可退地撞到了身后的墙体。
“糟了!”
钱良心头一跳。
只见莫田溪忽然露出了一丝妩媚的笑容,配合上她略显英气的脸庞,一时间,竟是让钱良看呆了去。她举起右手食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唇间,轻声问道:“师兄,你说的苟且之事,难道是指这个吗?”
看着那逐渐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唇瓣,钱良咽了口唾沫,隐约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丝丝扑面而来的热气。最终,钱良放弃了抵抗,双眼一闭,默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钱良只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快要陷入停滞之时,却忽然感觉到那股热气逐渐消失在自己的感知之中。
“哈哈哈哈哈!”
两道迥异却都异常刺耳的笑声传入钱良的耳中。钱良眼睛一睁,却发现莫田溪早就离开了自己的院子,正在何门的院子里与何门一块儿以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你看他那副样子,不会真的在期待什么吧?”
“不行,笑死我了,你也太能捉弄人了!”
望着哄笑不止的二人,钱良内心的羞躁终于抵挡不住逐渐上涨的暴怒,咆哮道:“你们这对奸夫**!给我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