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穿越了……
穿越就像是那年的“玲玲”那般,来的如此之快而又毫无征兆。
就在那个连续加班三天三夜的深夜里,云飞趴在工位上猝死了。
很多人觉得,加班猝死这种事,多半都是黑心老板BI的。只有云飞知道,其实加班都是“自愿”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云飞是加班猝死的,云飞拍一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悄摸摸的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留给“黑心老板”的只能是一堆烂摊子。
无论“黑心老板”面对即将到来的社会舆论压力多么的弱小可怜又无助,这都跟云飞没关系。反正云飞穿越了,看情况,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去了。
只是可惜了上一世的亲人,徒留遗憾……
穿越就像爱情的龙卷风一样,说来就来了,而云飞在穿越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被穿越的事实。
瞧瞧这身结实的腱子肉,瞧瞧小兄弟上面罩着的真皮内衣,瞧瞧这等人来娶的及腰秀发,瞧瞧这乱糟糟的胡子茬……嘿,这里剃须刀的制作工艺也太差了!
以及,脑门上传来的阵阵钻心般的疼痛!
随着对身体的一阵探索,身体各处的触感,无一不在提醒着云飞,这具驱壳已经换成了全新的硬件设施,宛若常年混迹于健身房大基霸!
脑门上的剧痛则提醒着云飞,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加班劳累所产生的梦:如果是梦,早该痛醒了。
云飞触手脑门上一捞,血呼啦擦的,一手半凝固的血液出现在手心。
“疼死爷爷了!”
伤口看来是新鲜的,除了手上半凝固的鲜血,还有一块柔软的结痂。
眼前漆黑一片,借着微弱的光亮,云飞捂着自己的脑袋,努力咬着牙,忍着痛,打量着四周。
瞳孔渐渐的适应了黑暗,调节了进光量,越来越多的颜色涌入视视神经细胞。
这里是一个山洞,洞里有着许多和云飞一样的“同类”,此刻俱都分散开来,躺在一个个草垫子上,呼呼大睡。山洞里回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宛若这里居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蛮荒巨兽。
如果这不是拍电影,那么这一定是原始社会才会出现的景象了。云飞也确信这不是在拍电影,全新的身体是造不了假的。
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云飞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一概缺失。兴许是为了让这具身体能够承载云飞的记忆和思维,穿越能量顺势改造了这个原始人的大脑也说不定。
关于这个原始社会的族群,云飞一无所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云飞的新身份,是这个原始社会族群中的一员。
云飞一边“嘶嘶”的呲牙咧嘴,一边打量着这个山洞。
山洞很大,洞顶隐约可见数个石钟,好似数把倒悬的利剑,真担心什么时候它们掉下来扎死人。云飞所处的位置在山洞的中段,山洞深处伸手不见五指,而洞口隐约可见稀疏的月光,夹杂着明黄色的火光,依稀有结结巴巴的谈话声从洞口的光亮处传来。
这里有人还没睡,感觉是在值夜。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飞这具新的身体就像是老掉牙的瘟逗斯插屁操作系统,正在进行漏洞修复。
数秒之后,云飞的鼻子也开始正常工作,嗅到了空气中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以及这群人身上散发的汗臭味和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还好,没有闻到米共田的味道。云飞庆幸,这群原始人还是有点卫生意识的,不会在自己居住的地方随地大小便。
云飞知道以后可能就要和这些“同类”们一起讨生活了,没准自己的配偶也会在这群人之中产生,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同伴们太过于邋遢和脏臭。
兴许是云飞刚刚的呼痛声引起了守夜人的注意,刚刚结巴的交谈声结束了,一个大汉从山洞口走了进来。
在黑暗中,大汉熟练的绕开地上横七竖八呼呼大睡姿势迥异的一群原始人,走到云飞的身边,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云飞的身体,确定了云飞的脑袋所在位置之后,就探了探了云飞的鼻息。
尼玛,摸哪呢!云飞心里破口大骂,虽然知道原始人可能个个都是夜盲症,可小兄弟被大汉摸了,云飞还是被恶心到不行。
但是云飞不敢骂出来:初来乍到,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没道理上赶着作死,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大汉探完鼻息就走了,云飞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分明是想看我死没死!
难怪,别的原始人都是难上加难再加难的一个挨一个挤在山洞里,自己却被独自扔在山壁的一边,周围一个同类都没有。
黑夜中,云飞感觉睡得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妇人,已经从睡梦中爬起。云飞看不到她的神色,只是有一种感觉:她在盯着自己看,大汉走后,她便一直这么盯着自己看,咋看毛骨悚然细细感受却又十分亲切的感觉。
片刻后,大汉重新走进来,这次引了一个妇人进来。
借助大汉手中的火把,云飞看到了更多的信息:这就是一个原始山洞,山洞的中段到洞口部分似是专门用作栖息的地方,山洞深处似乎囤积了一些物资,临近出口的地方,山洞打了个八五折,以至于无法直接看到洞口。
云飞刚刚感受的妇人确实是盯着自己在看,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想要靠近却又碍于某些禁忌,不敢过来的样子,眼神之处透着渴望和期盼。从妇人粗糙的黑发和额头细密的皱纹来看,云飞对比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位妇人是自己老婆的可能性很小,最有可能的是,这具身体的亲妈?
大汉还是那个大汉,新引进来的妇人却显得与众不同。妇人看起来依旧显老,却要比云飞估测的亲妈要年轻太多,浑身披着羽毛和草绳编制而成的衣服,头戴某种河蚌制成的发饰,活脱脱的一个“鸟人”。
这么热的气候,周围人都近乎裸睡,这位“鸟人”大妈也不嫌热!
此时睡觉的原始人随着这处动静,接连醒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俱都直勾勾的盯着“鸟人”大妈。
“鸟人”大妈走近了一些,蹲下来,对着云飞又是一通乱摸后,触摸了云飞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然后,“鸟人”大妈又站了起来,笑了,笑的合不拢腿。
随着“鸟人”大妈一阵叽里咕噜含糊不清的话,周围原始人俱都拜服在地。
大场面!
这是献给生命的赞礼!
原本被原始人认为必死无疑的云飞,并没有死去的样子,此刻不说活蹦乱跳,至少那双灵动的眼神正在叽里咕噜的乱转,这是生命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