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的牙都快酸掉了。
“你的见解不错，以后有兴趣跟着我混吗？到时候能让你的娘子过个好生活也是可以的。”
李正蹲下来，看着一脸幸福，忘了自身的处境的陈清，说。
“几位大人，多有打扰，这点银子不成敬意。”那个年轻的公子哥，让书童掏出一袋银子交给张恨水。
“希望能你们对于刚刚的事情不要介怀，陈清兄弟，刚刚确实是我做得不对，等你大婚之日，我必奉上百两黄金……”
说完，就叫上他的人赶紧跑开了。
“这小子，倒是识时务。”
“唉，拿了他的钱，也不好意思找他的麻烦了，他回到家不会报复吧”张恨水笑眯眯地把钱揣进衣袖，说。
“你觉得可能吗？”
……
“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兄弟。”
陈清慢慢松开抱住赵蓉儿的手，站起身向那几个乞丐鞠躬说：“清，在此谢过诸位。”
老乞丐笑道“这些，就当作我们一直议论你的偿还吧，我们先走了。”
“你们几个，别忘了过几天如他家迟酒席。”
张恨水看着这几个乞丐调侃。
“会的，不用等我们，一点汤水就足够了，多了就不适应以后的漫长生活了。”
……
“拜见几位恩公。”陈清又拉着赵蓉儿一揖到底。
“恩公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能立即回复。”
“不急，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呆上许多天。”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去逛逛，刚刚那个公子哥赔的银子你拿过去吧。”
司马夜伸手就往张恨水衣袖里掏。
“别介啊，我还想用这些钱，今晚再快活一把呢！”张恨水一把把衣袖捂住。
陈清本来就不好意思接受那些银子，听到恩公要用，更不好意思接受了。
“恩公，不用的，我们用这些就够了，我们也不需要办特别隆重的酒席。”
赵蓉儿看到陈清喃喃说不出话，怎能不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张嘴劝司马夜把钱收下。
张恨水一下子弄成个大红脸。
“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平时玩笑开惯了。”
“这些钱，你收着，哦，突然想到，里面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啊。”
张恨水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李安国看着局促不安的陈清两人，说：“钱收好，就当是我们的贺仪了。我们住在福临客栈，确定好成亲时间，或者中间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到哪里找我们。如果我们不在，直接告诉店小二就行。”
“还是那句话，你们好好独处吧，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了。”
说完，司马夜与李安国就钻进茫茫的人海，不见了踪迹。
……
回到那个破破的，小小的家。
陈清心里的幸福感，一下子涌来。
有时候出门在外，吃喝住行都不错，总没有在家温馨。外面的东西总比家里的陌生，这个小家，陈清从小到大胜过的地方……
“蓉儿，今天的那些人算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呢！”
“是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是啊。”
……
“我好像是十年前来到这里住的吧。”
屋内，赵蓉儿试着她的新衣，一脸的幸福。
“经你这么一说，一切都好似昨天。”
……
“大哥，你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我昨天已经说好了的，不能让人家等急了。”
司马夜，李安国只能笑笑，也没有对张恨水说什么，或者因此而讨厌他。
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自己的那点底子谁不知道点啊。
当年有个姑娘痴痴的等张恨水的归来……
等再见，早已物是人非了。
……
江南虽好，还是没有家安稳。
司马夜，张恨水着俩长期漂泊，我心安处是吾乡的流浪汉，自然没这样的问题。
李安国就不同了，在这里呆了几天，心里就空落落的，江南的美景，怎么也填不满。
“大哥，三弟，等我们参加完那个陈清的婚礼我们就返程吧。”
“我还没玩够呢。”
张恨水这几天一直与一名叫做陆芸娘的清倌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间不想里去。
“老小，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带她走吧。”
张恨水沉默不语，也许是忘不了曾经等他的那个少女，也许只是玩玩，真心早已关闭。
……
“大哥，你穿的不错啊，老三你也正经起来了。”
早上起来，司马夜，张恨水的衣服让人眼前一亮。
“说，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李安国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他要参加一场婚礼后，小二就送上一套黑色麒麟服，一封密信，说是有人特意交代给他的。
“还没成亲，麒麟服就穿上了，等到成亲……”
司马夜打断了张恨水的话，提议早点去，可能还能给陈清帮点忙。
……
“唉唉，不要弄那边，这边这边再放点花。”大清早，就来了一批人，帮陈清搭建成亲用的棚子。
“老三，看来前几天，你揍的那个公子哥挺上道啊，说到做到。”
司马夜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一场远超出预算的婚礼将要举行。
一身红袍的陈清，看到司马夜一行人过来，立马迎了上去，让他们去头席坐着。
“恩公，你们就在这里休息着吧。”
这才发现，他们来这么早，什么忙都帮不上，好像成了等吃饭的人。
……
“上菜喽！”
……
“阿公，你们到里面坐着吧。”陈清坚持劝说土地庙的那群乞丐过去吃一顿酒席。
“小子，你要是真的为了我们好，跟我们拿几十个馒头过来，送过来点，你们吃剩下的酒菜就行了。”
“快点回去先客人吧。”
……
看着陈清一个人回来，李安国就知道土地庙的那群乞丐拒绝了他。
张恨水说：“那群乞丐，不似常人啊。”
司马夜缓缓道：“每一个落魄的人大多都有一段不曾落魄的人生。也许那里的乞丐曾经就有前国的尚书，将军。”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
“小子，等你想跟着我成就一番事业，一个月后就到福临客栈告诉他们一声吧。”
三人一骑绝尘，奔向京师。
……
“好久不见了。”
帐篷里的陈清，突然想起了家，不知道她们现在生活怎么样。
“过来前，我们去过你的家，你家娘子可不像你，她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了。”
司马夜轻声道，“我让她带着女儿去半山观，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那里的观主会护住她们的安全的。”
……
“多谢。”
……
一位抱牵着孩子的中年妇人，敲响了半山观的门。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我来找观主，这是信物……”
…………
卫年望着那个小女孩，不过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