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狐猎异队的成员正在抓住机会对着江南雪疯狂攻击,秦玉楼也召回了射出的无二戟,正在想着是不是再给江南雪来上一下,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突然半空中传来的一声急切的话语,打断了正在走向一边倒的战斗。秦玉楼抬头观瞧半空中正有两人急速赶来。
一个是穿着监天理事会白色制服的短发女子,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银发飘飘的英俊男子,喊话的正是那名身穿监天理事会制服的短发女子。
“诸位,我是广江市监天理事会白衣巡查叶南川,这位是吞尸乌蛤一族的江南森。这次事件背后有奸人挑拨,还请诸位暂且罢手,听我详细解释”
两人赶到众人面前,穿着监天理事会制服的白衣女子分别介绍了自己和旁边的男子,然后表明了来意。
原来叶南川曾是一名受过江南森夫妇救助的人类,江南森外出为还没出生的后代寻找天材地宝归来,发现蛙卵被毁异常愤怒,又找不到江南雪。
为了搞清事情原委,便幻化成人身掩盖了自身妖气后进入了广江市,找到了此刻已经身为监天理事会白衣巡查的叶南川。希望借助监天理事会的力量查明真相。
虽然江南森夫妇身为妖兽,但神启后万族降临这种事本属监天理事会职责范围,更何况江南森夫妇有恩于叶南川这件事就更加义不容辞。
叶南川在第一时间向上请示后,带领几名监天理事会外勤人员,携带了众多广江市高精尖的科技工具与江南森一起回到了被毁去的蛙卵旁。
经过科技仪器分析还原场景,发现虽然现场遗留了秦玉楼的气息但蛙卵被毁时秦玉楼并不在现场,通过定位科技搜索蛙卵被毁时秦玉楼正在北雪市监天理事会。
这时间也就是秦玉楼正在《镇疆烈魂图》里修炼的时候,这样一来看似直接凶手的秦玉楼,显然就成了某人故意栽赃的替罪羊。
于是按照这个方向在监天理事会的勘察,和江南森不惜以百年修为作为代价施展妖法“光阴回溯”下,终于叶南川和江南森发现了当时在现场还有其他两个人。
于是根据这两个人的特征和气息,监天理事会以广江市为中心在方圆三百里范围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终于在广江市这条钢铁鲨鱼的尾部丛林中发现了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与出现在蛙卵旁的人员完全吻合,更加有力的证据是二人尸体旁有一堆焚烧物的灰烬。经过检查发现是一件衣服。
而这件衣服就是现场存在秦玉楼气息的根源,事情到了这一步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暗害秦玉楼希望借江南雪的手除掉他。
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发现两名死亡人员的背景和身份,因此暂时还不清楚那存在于暗处的敌人究竟是谁。
至于玲狐猎异队接到的委托任务,根本就不存在是有人在暗地里篡改了猎异者协会的任务系统,发布的一条根本没有经过核实的虚假内容。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食火毒蟾变成了实力强大了十倍不止的乌蛤妖修。怪不得江南雪一上来根本不听解释,就带着令人费解的强大仇恨痛下杀手。
“我妻子从小便性如烈火,千年修炼也未曾改变。加上延续族群的压力和陡然丧子的痛楚,造成了她不分敌我的举动。”
“还请大家看在她已经受伤的份上,罢手言和。我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痛苦了。森在此谢过诸位了”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江南雪幻化成了人形瘫坐在了地上。双眼中空洞无神,整个人瞬间就没了生气。
嘴里只是重复着“为什么,我明明就没伤害过任何人”之类的话语,连小腹上被无二戟洞穿的伤口也无暇顾及。
江南森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走到了江南雪身边搀扶着江南雪,话语中带着颤抖的对众人说道。
一时间以江南森夫妇为中心的哀伤情绪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为他们的凄惨遭遇而难过。
收过江南森夫妇恩惠的叶南川,容易情绪化的北堂淼已经悄然泪下。西门锋只是紧紧握住手中匕首,攥的关节发白一声不出。
南宫焱则是眼圈发红,强忍着不流泪。嘴里骂骂咧咧说着诸如“抓到那个家伙,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之类的话。
见众人没有了再继续动手的意思,江南森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鞠了一躬,也没说话只是回身搀起瘫坐在地上的江南雪,然后一跺脚夫妇二人便在黑烟中消散了身形。
玲狐猎异队的成员,按照常规程序要和叶南川回广江市的监天理事会,接受调查询问。从江南森夫妇离去一直到被叶南川带回广江市监天理事会。
再到从广江市监天理事会出来回到北雪市猎异者协会报备,秦玉楼一直一言不发,倒不是为了江南森夫妇的遭遇而难过,虽然多少也有一些。
但最主要的是在想究竟是谁,要用这种手段置自己于死地。通过这件事再回想起当初在双圣会赵无垢等人说的话,也都颇有深意。
很有可能当初双圣会的目标也是自己,而且也和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但是对于究竟是谁数次在暗中对自己下黑手,秦玉楼完全没有头绪。
既然想不出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等到这个人再有行动兵来将挡也就是了,只要这个人还有后续行动就迟早会漏出马脚。
秦玉楼回到北雪武院想起,自己能进《镇疆烈魂图》修炼并得到独一弓和无二戟,从根本上应该感谢赢无求。
但自己从出了《镇疆烈魂图》都还没去跟赢无求道谢。可当秦玉楼来到赢无求之前在北雪武院居住的房间,才得知原来就在自己从《镇疆猎魂图》出来。
度器灵劫的那天,赢无求就已经启程回铁秦神朝了。秦玉楼正准备返回零号公寓,忽然感觉自己这个学生当得似乎很不称职。
开学以来一次课都没上过,大概整个北雪武院历史上都没有过这么能逃课的学生了。恐怕同学们都忘记了还有个叫秦玉楼的同学了。
“不如明天开始好好上课吧,毕竟说起来我还是北雪武院的学生啊”秦玉楼如此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