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一个人,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你是谁,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幻觉”秦玉楼问道。
“我就是你啊,应该说是真正的你。没错这就是个幻境,但只有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才能过关。不然这里的一切将成为永恒。”那个自称就是秦玉楼的人说道。
“首先,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确实击中了秦玉楼的软肋。
以前自己在义父的照顾下生活,修炼也是义父要求的。而现在考北雪武院也只是因为刚刚接触外界,需要一个立身之所获取资源和了解这个世界。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随心,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可以永远都能随心而为。可以不违心。”秦玉楼想了片刻最终做了这样的回应。“
这还真是个既简单又难以做到的事情呢,那么你看那里”
“你要救谁呢。你只来得及救一个哟,你要怎样做到不后悔,做到你的第一个答案不违心呢”另一个秦玉楼指着一个画面说道。
画面里是一处满目疮痍的街道,在道路两边分别有两个人面临生命之危,一个是看起来不满十岁,眼神中充满天真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儿。
另一个则是刚刚救下了一个孩子,来不及逃离险情的孕妇。
“我选孕妇”秦玉楼几乎没有犹豫的说出了选择。
“现在你再看,你后悔你所谓追随心而做出的选择么?”另一个秦玉楼手指向的画面又有了新的变化。
小女孩儿亲眼看着,被她视作救世主的秦玉楼在危机到来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就下了其他人。废墟下女孩儿看着秦玉楼远去却发不出声音。
伴随着身体被钢铁贯穿的痛楚,被灰尘瓦砾掩埋带来的窒息感,对秦玉楼为什么放弃她的不解变成了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绝望变成及强大的恨意。天无绝人之路,女孩儿活了下来,但这件事对她影响极大。
天真的女孩儿长大后,成为了一个被自私和欲望充斥内心的强大异能者。
而秦玉楼救下的那个孕妇,在孩子出生时去世,那个孩子长大后也成了一个对社会几乎没有贡献的混混儿。
同时这个混混儿也是女孩儿成为邪恶异能者后的第一个牺牲品,女孩儿最终也因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被执法异能者抹杀,画面到这里消失了。
“你看,因为你的选择造成了更大的悲剧。或许原本你可以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现在你还坚信追随心的方向么?”
另一个秦玉楼打了个响指,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他轻松地坐在上面,嘴角微微上扬的问道。
“我不后悔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我救了谁没救谁,只要无愧于心就好。”秦玉楼看完画面,依旧没有犹豫的说道。
“OK,你要记得这三个问题你给我的答案。如果有一天你迟疑了,犹豫了或妥协了。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你和我还能这样愉快地对话,说不定到时候我会取代你。”另一个秦玉楼听完答案后,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
“就这么结束了?”秦玉楼被搞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你想要怎样,还想打一架?别逗了我都说了我只想要你说出我满意的答案”
“本来该在先天五雷劫时来见你的,这次被人提前拉出来和你相见,答案我得到了。希望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拜拜~~”
另一个秦玉楼背对着秦玉楼摆了摆手,随后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听完这句话秦玉楼才惊出了一身冷汗,先天五雷劫这个词对于每个武者来说都是如雷贯耳,武者每成长到一定程度都会突破自身极限,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每次都会难度骤增,而先天五雷劫对于武者来说就如同头顶上的悬空利剑,皆因先天五雷劫的出现没有踪迹可寻,并不会在武者成长到固定阶段后出现。
对每个武者而言先天五雷劫的出现都是不定时无预兆的,而先天五雷劫无法在外力的辅助下度过,只能依靠武者自己。
最难过的则是伴随先天五雷劫而来的心魇,心魇是什么从哪来,一直以来都是谜。只知道考验的是武者对自身武道的坚持,及明悟程度。
度过了则可知法境前再无阻碍,失败轻则终身止步再无精进,重则经脉丹海尽毁,狂舞三日力竭而亡。
原本秦玉楼以为这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和之前的幻象一样,没什么危险。只是为了诱惑自己。
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心魇,此刻后怕不已。同时也有些惊叹,这呓语园的考核竟提前引来了自己的心魇,这次度过考验。
日后先天五雷劫难度骤减何止十倍,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左右看看此刻已经身处凉亭内。
而身边除了另外两名双修者外,还有三个人,一个是手持九环锡杖嘴里不停念着“末世红尘亦净土,地狱雷音皆极乐”的俊秀和尚。
一个是背着三尺钢刀的冷漠女子,还有一个则是一身骑士打扮的金发青年。
看起来这几人都比自己更早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又等了一会儿大概确定很难再有人能来到凉亭。几人便十分默契的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虽然这期间这几人互相谁也没有交流过,但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回去时几人再没遇到过幻象和曾在耳边萦绕带有负面情绪的声音。
只是那个拿着锡杖的俊秀和尚,每次经过一个在幻境中挣扎的学生,就会走到旁边说上一句谁也听不懂的偈语。似乎是在帮这些深陷幻象的考生。
考试成绩,自有监考者记录。几人出了呓语园便各自散了,几人仍旧没有任何交流。
解散前俊秀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几人施礼以示尊重,其他人为了礼数也都回礼以示尊重。
赫利俄斯兄弟还有那个骑士打扮的青年,显然对这种行礼方式不太熟悉,仓促之下做的有些不伦不类,小和尚也只是笑笑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