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的来电!
什么神仙联系人?
董俊霖满脑子黑线,这个名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她什么时候改的?
“谁啊?”旁边看打牌的看他不接,凑了过来。
这联系人被别人看到了还得了,董彦霖忙不迭侧开,按了接听。
“喂”
“好呀你,这么久了都不给我打电话,一点都不想我,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高音女生有点尖锐。
好在打牌人多,很热闹,听见的人也就董彦霖一个。
“不是,你别乱想。”董彦霖正说着,上家出了一张牌,董彦霖看了看手里的牌,伸手从桌上摸了一张。“7”
“7?7什么7?”电话那边炸毛了。“你居然在打牌!”
都说男人爱游戏比爱女朋友多,跟董彦霖相处,贺丹也没觉得他是那种人,只是现在董彦霖居然为了打牌而忘了给她打电话!
在她心里,打牌跟赌博可没什么两样。
董彦霖被吼懵了。
他是在打牌不错,可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打牌是天理难容的事吗?
正想说两句,又想到场合不对,最主要是他看见他妈似乎在朝这边走,只得支支吾吾的说了两句。“啊,我陪舅公他们呢,等会儿再说。”
随后不等那边反应就挂了电话。
“跟谁打电话呢,看到我来了就挂电话。”黄秀梅走过来,一脸狐疑。
董彦霖“……没谁,同事呢,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男同事?女同事?”
董彦霖“……”
他就知道。
这时对面翻了一张牌,正好他要,一激动声音就大了。“五,我要。”
黄秀梅盯着他,似笑非笑。“哟呵,看来有情况啊!”
“哪有”董彦霖拿过牌,在桌子上摸了一张。“6”
这一动作行云流水,很顺畅,董秀梅有点摸不准。
趁着他们还在琢磨牌,董彦霖回头看她,吊儿郎当。“舅公他们耳朵不好使,我不就声音大了点,至于这么疑神疑鬼吗!”
说完,又似安抚道。“再说,我要有什么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是吗。”董秀梅对他的话也不追究,话题一转。“那明天跟我见见你苏姨,她说她亲戚家……”
“妈,我明天还有事呢!”
董彦霖头大,兜里的电话震动不断,他不敢接,他妈又在给他安排相亲,这都什么事啊!
“什么事?”
“就……”董彦霖急中生智。“我姐她知道我们在市里买了房子,想去看看。”
家里在县里做着小生意,黄秀梅他们常年都居住在县里,市里的房子买来是为了给董彦霖结婚准备的。
“是吗?”
“嗯嗯嗯。”董彦霖点头,不想再听她唠叨,只好祸水东引。“妈,我这打牌呢,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姐吗,快去吧!”
刚结束聊天,上楼来的白月脚步一顿,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她姨的话痨他弟都招架不住,她也不行!
“阿月。”刚下楼,白月就看见她表叔谷洪牵着一扎着丸子头的姑娘走了过来。
谷洪身量偏瘦,长脸,没什么肉,五官端正,长得还算帅气,旁边的姑娘长得娇小,五官可爱,两人看起来很配。
“表叔”白月走过去叫人,转头看着他旁边的人。“这是?表娘?”
她记得刚刚黄欣她们还说谷洪要办酒席了,她们这里一般都是先领证后办席,所以,她唤表娘应该没有错吧!
赵小小嘴角的笑都没合拢过,眼睛亮晶晶,对白月的叫法没反对,一点不忸怩。“你好呀,白月,我是赵小小。”
早上来这里她还不是很情愿,毕竟她对谷洪的亲戚都不熟,不成想来了还有这样的惊喜。
“对,这是你表娘。”都要办席了,叫什么都可以,谷洪将手里捏着的请柬和喜糖递给白月。“我们后天办婚礼,到时过来玩。”
没想过会被单独发请柬的白月点头。“好”
“行”
谷洪等在这里似乎就是为了发请柬,将请柬给白月后,就带着赵小小离开了。
不过临走时,赵小小厚着脸皮要了白月的微信。
*
晚宴考虑到客人家有离得远的,所以开在五点半。
因为贺丹那通电话,一下午董彦霖的神经都绷着,所幸跟他们打牌不需要高度集中,所以趁着他们思索看牌的空隙,董彦霖倒是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所以一下了牌桌,董彦霖想也不想的将白月拉到了角落。“姐,江湖救急!”
说着也不等白月反应,摸出手机解锁递到白月跟前。“你看,刚刚打牌,我女朋友给我打了二十多通电话我都没接,现在肯定生气了,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吧。”
白月看去,未接电话是有点多。
“你女朋友生气了要我说好话?”白月蹙眉,不懂自家表弟什么意思。
就算她没恋爱也知道,女朋友生气了,哄她这件事该男朋友做才对吧!
“姐”董彦霖俊逸的的脸上满是讨好,说起女朋友来很了解。“我女朋友她颜粉,很喜欢你的,你要是替我说说好话,她肯定不生气的。”
这理由!
白月目光幽幽,精致眉眼沾染了几分情绪。
对她盛世美颜已经有一定抵抗力的董彦霖不为所动,软声软语。“姐,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会死的!”
女朋友是个资深颜粉,他不让他姐帮他,简直是白白浪费了他姐那张万人迷的脸。
况且,他还记得回来前他女友还特地叮嘱他,让他问问他姐和苏眠什么关系。
白月沉默了半晌,想到这可能是她未来的弟妹,总算点头。“行,不过得等会儿。”
现在快开饭了,时间不合适。
“好”
白月答应了就算好结果了,董彦霖也不急于这一时,痛快的答应了。
这时客人已经开始找位置坐了,两人也没再多说,很快找了桌空位坐下。
晚宴没有那么多讲究,不用敬酒,黄秀兰看她们坐那里,很快就拉着张斌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白月旁边。
“妈”白月偏头。“叔叔。”
“哎”张斌点头,笑得一脸温和,看着放在面前的饮料瓶和纸杯,问道。“喝什么饮料?”
作为一个有钱人,张斌坐在这种不上档次的宴席上一点不见拘泥,问话问得很流畅。
黄秀兰转头看白月,眼睛里有那么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