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无关。”
男人黑眸微微一缩，声音极冷极淡：“是她误会我跟柳青青，是我当时没有解释清楚。”
“只是这样？”
墨北宸盯着他，表示不信。
“当然。”
顾少擎也在盯着，四目相对：“不然你以为呢？”
“呵，顾少擎，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说你要对暮暮好，我们便是朋友，你若是对暮暮不好，我们便是仇人。”
墨北宸的茶杯落下了：“如今她怀着孕，你却能把她气到离家出走，你说你是对她好还是不好？”
“……”
顾少擎在沉默。
他扪心自问，自己对南暮还不够好吗？
从她怀孕开始，他就无微不至，甚至连她要把公司交给基金会由墨北宸监管，他也打算不计较。
可她怎么做的？
她去医院，去找医生，要把肚子里的宝宝拿掉。
他的手指在一根根收紧，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没挤出来，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把这一切说出口，只能静默以对。
“南暮跟你交流的时候，你也是这副态度？”
墨北宸望着他。
笑了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个人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什么事经过你脑子里一转又转，出来就完全不同样，好像跟我们是不同一个世界，可你要明白，是你要进入南暮的世界，是你要想尽办法了解她，而不是让她来了解你。”
“……”
顾少擎依旧沉默。
“你有听进去我的话吗？”
墨北宸问他。
男人声音淡淡：“暮暮到底在哪？”
他知道他们知道。
要不然以燕歌儿跟墨北宸的个性，知道南暮不见，早就急翻天了。
“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调查过暮暮为什么要立遗嘱？”
墨北宸答非所问。
顾少擎脸色骤然一凛，好似血淋淋的伤口再次被扎入一刀。
“你没有吧？”
“还是说从柳青青口中了解的？”
墨北宸看着顾少擎越来越黑的脸，递给他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我了解了，你看看吧。”
“……”
男人沉默着，还是接过。
“暮暮之前的身体一直不好，怀孕之前还住过院，歌儿说柳青青还骗你们说她被切除了子宫？”
顾少擎打开了资料。
在墨北宸的声音中翻看着医院给出的报告。
视线落在直肠癌晚期之上，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抬眸看向墨北宸：“暮暮得了癌症？”
“不可能。”
不等墨北宸回答，顾少擎就把文件扔在茶几上：“这是假的，暮暮怎么可能会得癌症？”
“所以你只相信你知道的？”
“还是说你只相信柳青青说给你听的？”
墨北宸声音没有起伏，仿佛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机器人。
他的质问让顾少擎莫名的慌：“告诉我，暮暮在哪？我要见她，就现在，马上！”
“别跟我大声。”
“顾少擎，我需要你冷静下来，看完这些资料。”
墨北宸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好似眼前这个犹如负伤的暴兽般的男人不存在。
“……”
顾少擎眼圈红了。
他视线落在那份资料上，心在发颤，甚至不敢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