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这就好，你们先回去吧。”
夏柠檬在旺达广场下车。
顾少擎叮嘱：“有事就给我电话，或者让我来接你。”
“知道啦。”
夏柠檬笑着挥了挥手，转身朝燕歌儿说的那家餐厅走去。
包厢里。
燕歌儿已经把一瓶红酒干空了，俏脸透着嫣红，好似煮熟了的大虾。
“歌儿，你怎么了？”
夏柠檬进门就看到她在灌酒，直接就急了，去抢她的酒杯，这才大中午的怎么就喝上了。
“柠檬，你告诉我，为什么男人就一定非要结婚不可呢？”
燕歌儿望着夏柠檬，一脸纠结。
夏柠檬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愣了下，小心翼翼的问：“夜生向你求婚了？”
“对啊，顾少擎不是跟你求婚了吗？可能是刺激到他了吧，所以他今早上同事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死了，我急匆匆赶到医院，他那同事跟我讲说夜医生没抢救过来，要变成植物人了，哈哈……那混蛋，要变成植物人，为了求个婚这么咒自己的。”
燕歌儿又哭又笑。
夏柠檬的心都被她揪紧了：“夜生也是的，怎么这样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站在那里，我不敢过去，我不敢看他，我不敢想他真的半死不活了我该怎么办？所以我第一时间，我就想着说不行，我一定要找个寄托，对吧，柠檬，人活着总是要有寄托才会开心的对不对？”
“对！”
夏柠檬点头。
“所以我就找医生，就在那个门口，跟医生讲说取夜生的J子，给我来个试管婴儿，就算夜生植物人了，我也要生个跟他的孩子，这样我有寄托了，下半辈子也不孤单了，你说我做的对吧？”
夏柠檬？？？
好吧……
其实也有点对的。
“嗯，我理解，然后呢？然后夜生就跟你求婚了？”
夏柠檬已经能脑补到那个画面。
结果燕歌儿摇头：“没有，他们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的应下了，然后我走了，夜生都没有醒来，没有你懂吗？”
夏柠檬：“……”
“柠檬，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我躲在那个楼梯转角，我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我在想后半辈子，我没有夜生我要怎么熬过去，然后我都走下楼了，我还是不甘心，我又坐着电梯上去，我想去看看他，或者我喊喊他，或者他能醒，他能回应我一下，可是我站在那个抢救室的门口，那个门开着，我愣是没敢走进去。”
燕歌儿哭惨了，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滑落。
“我懂的。”
夏柠檬递过纸巾。
“你不懂，之前我没被这样吓唬之前，我也不懂，原来人真的可以恐惧到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敢面对现实。”
燕歌儿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然后一饮而尽。
“你别喝了。”
“不，柠檬，我想喝，你让我喝，不喝我太难受了。”
燕歌儿又委屈，又痛苦。
她不知道怎么发泄，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她说：“就在我鼓足勇气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喊夜医生，我一回头，就看到他站在那里，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后听到那个护士说他们在演戏，什么植物人，什么昏迷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