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跟肖陌森。”
夏柠檬几乎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问她选谁，喜欢谁，她答不出来，可这个还是心里清楚的很。
“那就得了呗，喜欢肖陌森，那就甩了顾少擎跟肖陌森在一起，做人啊不要为了讨好谁活着，孩子都这么大了，当然要怎么开心怎么来，更何况可可跟寒域都跟肖陌森感情好。”
燕歌儿完全是站在夏柠檬立场说话。
至于顾少擎死活，谁管他，一个大男人失恋还受不起了？
“可顾先生他……”
“拜托，首先你现在叫夏柠檬，你就算是南暮好了，你把他带回家，对他好这么多年，还有南家这样培养他，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咋滴，你还得负责给他养老送终？”
“柠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你懂吗？就是自己的幸福自己给自己，没有谁必须要担负起谁的幸福，你的责任只有孩子，只有可可跟寒域幸不幸福开不开心归你管，仅此而已。”
燕歌儿这番道理听得夏柠檬一愣一愣的。
“来，再喝一杯，喝得迷糊点，大点声告诉我，你喜欢谁。”
燕歌儿灌她酒。
三打啤酒，吃着串，小龙虾，海螺，不知不觉间就见了底。
夏柠檬已经醉了，满脸通红。
燕歌儿喊她：“柠檬？”
“嗯？”
她看向她，醉眼乜斜：“歌儿，跟你聊天真的好开心啊。”
“是么，跟我在一起开心，还是跟肖陌森在一起开心？”
“还是跟陌森，他很好的，你知道他怎么好吗？”
“怎么好？”
燕歌儿偷偷的按下了录音键。
“就比如我们现在这样喝酒，他会把所有的小龙虾都一只只剥好，把这个海螺一只只挑出来，他会笑眯眯的看着我吃，满眼幸福的那种，我让他吃，他还会说你吃你吃，我不爱吃。”
“这就好了？你真好哄。”
燕歌儿不置可否。
夏柠檬顿时就急了：“当然不只是这样，这只是丁点丁点的小小事，还有别的，好多好多，我能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
“那你讲，我听着。”
燕歌儿看了眼手机，确定是在录着。
“我刚生完孩子的时候特别作的，你想象不到的那种作，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嗯，我倒是想听听怎么无理取闹。”
“就比如说我吃着饭，突然我就把饭桌掀了，说这个饭不好吃。”
“你会这样？”
燕歌儿有点不信，她认识的柠檬可不会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
“嗯，我真的会，我还会胡乱发脾气骂人，打人，甚至想自杀，就站在高楼上徘徊着，总觉得往下一跳的感觉很爽。”
燕歌儿不笑了。
她的笑容一点点敛去，看着夏柠檬醉喝醉熏红的脸不知不觉间被泪迷糊了眼睛。
“我甚至不喜欢寒域跟可可。”
“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明明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我竟然不喜欢他们了。”
“我觉得……”
夏柠檬说不出话了，她捂住了脸，哭了：“寒域跟可可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个好妈妈，我很坏的。”
“不是，柠檬，你只是生病了。”
燕歌儿凑过去抱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