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能力不是你们单方面说了算的吧？”
南暮眉头已经拧起。
她虽然没接触过这方面，却也知晓一些法律条款，她指定的证监人律师所方面没有资格单方面取消。
“对啊。”
“你们到底有没有资质办这么大的事？”
燕歌儿也提出质疑。
墨北宸一直在盯着律师，被律师眼底闪过的心虚尽收眼底，声音一凛：“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
“是我出了纰漏，没把燕小姐的名字记上。”
律师声音越来越低，紧张到发颤，突然间他起身就跪下了：“南小姐，是我不对，你千万不要告诉公司，我上有老下有小，很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家里所有开销。”
“这种纰漏都能出，我很怀疑你们公司的能力。”
燕歌儿拉住了南暮的手：“暮暮，我们换一家吧，我给你找个靠谱的律师事务所，别找他了。”
“可……”
南暮犹豫的看向那些文件。
重新申请是需要时间的，一个流程走完少说也要三个月，她怕她到时候等不及。
“别可是了，走吧，这个文件我们不签，立什么遗嘱，就算这个不立，你要有什么事，我肯定也会把干儿子干女儿管到底，呸呸呸，你才不会出什么事。”
燕歌儿拉着南暮就走。
她才不想南暮做那么晦气的事情，年纪轻轻的，又不是七老八十。
“南小姐，这个流程已经是过半了，你现在要是不签，就算是违约，违约金也是要给付的。”
律师很忐忑。
话说出口他也是害怕到浑身发颤。
可不说不行啊。
要不然公司怪罪下来，他就会没了工作。
虽然柳青青给的钱是挺多的，他还是舍不得这份丰厚的工资，而且身为律师名声很重要，名声一臭，他的事业就算是结束了。
“明明是你们出的纰漏，让我们付违约金？”
燕歌儿啪的一拍桌子。
“叮铃铃……”
南暮的手机响了。
一看到来电显示，她急忙示意燕歌儿不要说话：“喂？”
“在哪？”
男人的声音低沉，隔着手机，南暮看不到他阴沉得黑瞳里孕育的狂风骤雨即将要倾泻而出。
“在……我在外面逛街呢。”
她还在说谎。
顾少擎已经站在门外，就这么拿着手机进来。
“是么？”
他在问。
人都已经站到了南暮身后，她还傻傻不知：“嗯哪。”
“诶。”
“诶。”
燕歌儿拉了拉她的衣服。
“嗯？”
南暮转过头，余光扫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下愣住，脸上尽是被抓包的各种情绪。
“你、你怎么会来了？”
南暮露出笑，只是笑容如此牵强，简直比哭还难看。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视线从墨北宸身上掠到桌上的文件。
有遗嘱，有基金托管协议。
“没、没什么。”
南暮急忙去挡，那慌张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
他走过去。
长手越过南暮拿起桌上的文件，视线扫过。
除了他早知道的南暮把公司委托给基金会，由墨北宸监管之外，还有一份遗嘱。
遗嘱上面说了，如果她有任何意外，孩子就交由墨北宸跟燕歌儿照顾，从始至终，就没出现过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