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承的罚球得到了满堂彩。
牟建国笑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处了。
他并不是不知道惩罚的难度有多大，尤其还是对于外行的影视明星们。
可是他仍然这么做了。
个中原因只有他明白，或许是想让这些高高在上的明星们更加接地气一些。
但具体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牟建国也从来不说。
本以为一个业余球队能有多么精彩的表现，没想到竟然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这时，牧承忽然走到沐悠然身前，问道：“失败的滋味如何？”
沐悠然横眉冷对，说道：“你是来嘲笑我的？”
“那倒不是。”牧承说道“我还没有低劣到这种地步。我只是想说，放下你对我的成见，我们通力合作。”
沐悠然张口欲言，牧承却打断她，说道：“你可以选择拒绝。反正这种程度的惩罚，对我来说是小儿科，根本难不住我。而你就不同了。”
沐悠然被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可是却又不得不认可牧承的话。
“你想怎么合作？”
牧承指了指其余的队伍：“像他们一样。”
沐悠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很不情愿的点点头。
也不是沐悠然不顾大局，实在是对牧承的看法很大，心中没有一点芥蒂是不可能的。
牧承见她点头同意，便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不过，刚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犹犹豫豫的好一会儿，这才转身问沐悠然：“我发现你对我的敌意很大？”
沐悠然没有说话。
牧承又道：“可是我发现你对我的成见很大。我们以前不认识吧？也没见过面吧？我实在有些纳闷，你对我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意见？”
沐悠然心中的怒火更胜，说道：“果然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话的伤害范围太大了，波及面太广，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牧承瞬间无语，气的直翻白眼，再也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不过他的这番话确实起到了作用，之后的任何项目，两人都主动的配合对方。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的配合出奇的好，默契度也是直线上升。
往往牧承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轻微的举动，沐悠然瞬间就能明白过来。
而沐悠然这边也是如此。
就好像他们两人密不可分了几十年一样。
牧承心中纳闷，沐悠然也是如此。
因为默契，两人的配合妙到巅峰。随之带来的就是，他们的成绩直接从倒数第一，跃升到正数第一。
一连好几个项目都是如此。让其他人看的啧啧称奇。
甚至都引得张延昀问牧承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先得个倒数第一，在大家不将他们当做主要对手后，开始发力，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牧承对此嗤之以鼻，懒得回答。
牟建国看着牧承和沐悠然，嘴脸带笑，还真是美女与帅哥的组合。
只是在他看牧承时，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若有所思。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暗自嘀咕了一句：“不会是他吧？”
拍摄正常进行中。
牟建国趁人不注意，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拿起手机给杨昌业打过去。
牟建国并不是科班出身，他的导演技术都是跟随杨昌业学的。
早年的时候，他是剧组的工作人员。不过却都是打杂的，什么累活路过，容易得罪人的活都会交给他。
谁让他即无学历，又无人脉。
可是小人物也有大志向。
牟建国不甘心做一个整日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兵，他想当导演。
可是导演即是技术工，又是艺术工，没有人指导，全靠自学，很难学成什么。
不过接着机会就来了。
杨昌业见他做事激灵，能吃苦，也努力，就将他调到身边，担任他的助理。
于是借着机会，牟建国便向他诉说了自己想学导演的想法。
杨昌业无可无不可，既然想学，那就跟着学就是了。
这一跟就是十五六年。
牟建国也渐渐成长为杨昌业的得力助手，一个能力很强的副导演。
可是身为导演，如果不想单独执导电影，那是不可能的。
牟建国也想。
只是杨昌业对他有知遇之恩，实在想不开口提另立门户。
杨昌业或许已经看出来他的想法，或许也觉得牟建国再跟着自己，也没什么前途了。就主动的提出来。
自此，牟建国离开杨昌业，开始了独立执导的日子。
他毕竟是杨昌业手下第一副导演，就立刻成为了很多影视公司的香饽饽，纷纷邀请他来执导。
牟建国精挑细选了一个剧本，很快的投入拍摄。
只是最终的结局并不好，他的电影失败了，票房惨不忍睹，投资商也损失惨重。
不过牟建国并不气馁，再接再厉的又接下三个剧本。
可是最终依然是失败告终。
票房最高的才一千多万，而投资却达到了五千万。
制片公司赔的吐血。
自此，牟建国的名声坏了，再也没有人邀请他拍摄电影。
那时候他甚至得到了电影杀手的名号，因为拍一部，扑街一部。
事业上就此止步，导演的梦想也就此破灭。
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进入电视台，担任综艺节目，或者晚会的导演。
电话接通，杨昌业说道：“喂！小牟。”
“老师，您有没有见过牧承？”牟建国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他。两人没有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
“算是见过吧！”
他确实见过牧承，不过那时候两人不熟，仅仅是在公司里碰到，并没有说过话。
“你问他做什么？”杨昌业又道。
“是这样的。”牟建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道，“他是不是个子高高的，大概一米八五左右，也瘦瘦的，长的很帅，也很阳光。笑起来很迷人。”
牟建国一口气将牧承的外貌特点说出来。
“应该是他！”杨昌业不敢肯定。
牟建国心中一喜，又道：“老师，您的《霸王别姬》的剧本真的是他写的？”
“我也不太敢确定，是功实告诉我的，应该错不了。”
“你找他做什么？”杨昌业又道。
牟建国沉思一下，将心中的想法说了一下。
杨昌业还挺支持的，不过却又不得不让他冷静下来，说道：“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牧承这个人不一般，很有想法。我曾不止一次的邀请他担任我的副导演，但都被他拒绝了。”
牟建国听完，也渐渐冷静下来。杨昌业说的不错，他们两个本没有什么交情，贸贸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难保不会被拒绝。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工作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牧承和沐悠然的双人组合，打的众人毫无还手之力。气氛也在胜利之中变得融洽。
每次拿到第一之后，两人还要来个击掌相庆。
胜利总是美好的，谁都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不过在他们忽然意识到击掌相庆，给对方微笑是不对的。然后便又立马冷下脸来，冷哼一声，甩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只是默契度上来后，就不太容易去掉了。
这冷哼和甩头那是做的一个并驾齐驱，齐头并进。谁都没有快谁一步，谁也没有落下谁一步。
反正就是那种超级的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