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府邸内,无良唤来老妇人要了些吃食,老妇人抱怨道:“家里没钱了,只够吃面的,你这官当的还不如回老家当你的少爷去。”
无良有些脸红,支支吾吾也没拿的出一个铜板,宸拿出一个金锭对老夫人道:“老婆婆,我初来府邸也没有带什么礼物,这颗金锭给你,虽然俗气,但和适宜,还望莫要见怪。”
老妇人高高兴兴双手接过金锭,盯着宸道:“小师傅莫要说笑,让你看见这家丑,还请您莫要见怪,小师傅正是长的标志,我可不是因为你给的金锭才说,您是长得真标致,比那我家无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咧!”
无良还要狡辩,别老妇人瞪了一眼,便闭嘴不言了。不久,老妇人端了些下酒菜,无良拿出一坛乘风酿,无良等老妇人走后道:“宸老三,你莫要多想咧,我的钱都用来买酒了,总不能拿水晶石去你买菜吧,话说回来,能不能也给我一颗,我堂堂一个郡守,身无分文,也太不像话了。”
宸拿起筷子,也不管礼数如何,开始吃,边摇头嘴里含糊道:“没有,只有这一块了,有些碎银锭,我也不会给你。”
无良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边吃边道:“你不把我这郡守当回事,还不把小阳山当回事情吗,怎么着也来自大地方的人,你心里可一点数都没有。”
宸有些吃惊,放下筷子,正色道:“小阳山?你可认识项布木?”
无良刚喝了一口酒,听到宸的话,便呛着了,缓过来后问道:“你认识我大师兄?什么时候见的?现在去了哪里?”
宸拿起酒壶道“来,先喝一个,我慢慢告诉你!”
无良有些着急道:“喝你大爷!大师兄走了快十年了,这十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他生性潇洒,不爱拘束,不过他可是我们小阳山的厉害人物。”
宸自己喝了一口酒道:“半年前见过,之前我还在东边的一个小镇的时候,他到我酒摊喝酒,喝完酒就悟道了,留下名字和几块水晶石就走了。”
无良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兄若是如你所说真的破境悟道了,要是被我老爹知道,肯定会很高兴,而且也肯定会更加不待见我了!难啊,难啊!”
宸笑言道:“无良大人还真是比山下人还世俗咧!”
无良起身端坐,义正言辞道:“宸老三!我无良今日便与你坐而论道!修仙和世俗,我要与你论个清楚!”
宸放下酒壶,二人对立端坐,“也不知你为何有这般兴致,我会认真对待的,无良大人”
无良放下了筷子,翻手拿出一把白扇,道:“起初,为何修仙,这我暂不想讨论,我只于你论何为世俗?”
宸思虑片刻后道:“世俗,一指世间不知变通的、拘泥的习俗;二指当时社会的风俗习惯;三指尘世,世间;四指俗人,普通人;五指流俗,庸俗。你想要论哪一种?”
无良打开扇子,扇子上没有字,只有一座山。看着扇子道:“尘世,世间。会不会有些太大,你我能论多少?”
宸双手置于膝上,道:“尘世在外,你我在内,若无欲无情,则无尘世,何来世俗。”
无良点头,扶扇道:“这是尘世之来源。究其源,便知其意,知其意,则遵其循。源为情欲,奈何无尘世,也无情欲,何其难也。”
宸摇头,指尖绕四方一圈道:“为何要无情无欲,你我在其内,便行其内之事,何必逆天,我愿受这七情六欲,情浅欲深,灭后无憾。”
无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论之无意义,就如这酒,喝了才知其味,就算能将酒都戒掉,情欲也无法戒掉。且酒能助兴,体之更深,你我同道中人,我无良这百年来,算有幸。”
宸拿出酒壶,狠狠喝了一口,半晌后道:“尘世就是这世间所有的情欲缠成的网,情欲为万物调色,才有万物之颜色,反之,有万物才有情欲的意义啊!”
说完,宸纳兜中那把似木剑有所感应,宸便将之取出,蓝色剑光大盛,冲天而起,随后又入宸身体当中,宸此时也蓝光大盛,周身无数剑光闪烁,结成一张剑网,网中人影交替,有宁,城隍庙老人,杨老二,项布木,有潇沁等恨水宫人,蓝强,黄鹤等等他所遇到的所有人,最后光影都化作一把剑,重合到宸体内的那把似木剑当中,剑光冲天,宸身体化剑冲向天幕。
西南卓日大泽深处,剑眉男子看天幕,嘴角扯了一下,自言了一句“这小子要开始装逼了…”,说罢,手中出现一把枪,对着虚空一刺,虚空裂开一道裂缝,剑眉男子便走入裂缝内。
府邸内,无良端着酒杯怔怔望向天幕道了一声:“宸老三,这阵仗不小啊,怕是悟得神技了,道理太大,你得受的住才行啊!”
宸化剑入空,俯视着脚下的九万里大地,清叹一声:“这天幕之下,无数九万里,我该以何理,身处何地啊……”
此时,天幕突然撕开一条裂缝,走出剑眉男子,走到宸身前道:“小师弟,剑锋已开,不过还差点意思,这道理用来开剑锋,还不够咧!”
宸此时脸色突然转白,笑道:“大师兄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逼了,你这几百年的单身狗,那懂什么情欲啊。”
宙枪尖指着宸道:“你懂个毛线!”,然后刺入宸的身体中,金鸣之声传出。
半晌后,宸脸色恢复,暗骂了一声“他妈的!”
宙笑嘻嘻道:“好了,剑锋彻底已开,疼是疼了点,不过大师兄还是尽量不让你受罪了。我走了!”
说完,宙撕开虚空裂缝消失了。宸便拿出一朵云,坐在上面开始打坐稳固气机。
七塔城内的其中一座白塔内,一位华服男子看着天幕道:“怕是我七塔城内有山上隐士悟道了,这般阵仗,怕该是道尊了。”
日月山老雕也看七塔城上方道:“看来计划还要推迟,出现这般人物,不可操之过急,罢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恨水宫内潇烨和潇棋相互看了一眼,潇棋道:“牙贺州宗门并不可能出现此人,该是别州高人,我们还是小心防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