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绍颜来到塔内二层后,傲彻也从上面快速的跑到了现场,大家不停的呼唤着怨不悔,可怨不悔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像个死人一样,只有那时断时续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
突然独孤霓裳不再哭泣呼喊,停止了哭泣呼喊的独孤霓裳缓缓地抬起了头,那伤心欲绝的眼神也变的不再那么伤心了,因为她的眼神被愤怒代替了,而那愤怒的眼神投射的地方却是柳绍颜的身上。
柳绍颜看着独孤霓裳看向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因为那愤怒的眼神里透出了满是杀气。
独孤霓裳冲着柳绍颜大声的吼道:“柳绍颜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说着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看着发了疯似的独孤霓裳,柳绍颜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突然觉得喉咙处有些发凉,原来是那把碧游剑的剑尖顶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独孤霓裳的的剑只是贴在了柳绍颜的喉咙上,她还没有发力,只有那剑的力道达到一定程度,内膜防御才会自动开启。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独孤霓裳,柳绍颜有些紧张,因为此时独孤霓裳的修为已经突破三阶有一段时间了,就算内膜防御开启也挡不住独孤霓裳的攻击,那把碧游剑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关键是那把剑还握在一个发了疯的女人的手里。
傲芳和傲彻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傲芳看到独孤霓裳手里的剑顶着柳绍颜的喉咙,立刻劝说独孤霓裳不要冲动,希望她放下手里的剑。
独孤霓裳并不打算卖傲芳这个面子,不但没有把剑尖挪开柳绍颜的喉咙半分,还和傲芳争论起来。
独孤霓裳冲着傲芳大声的吼道:“是他打伤了怨不悔,杀死了怨不悔的地魂兽。”
傲芳:“你要冷静,事情在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千万不要冲动。”
独孤霓裳:“该冷静的人是你,结界内只有我们五个人,你和我在一起,傲彻在更高的塔层里,也只有他有作案时间。”
傲彻:“傲芳,独孤霓裳说的对,咱们四个人当中,也只有他才有实力打伤怨不悔,杀死那地魂兽。”
傲芳:“我们是听到有人跌到的声响才从上面下来的,并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那地魂兽也有三阶以上的修为,他不可能一个人瞬间打伤怨不悔和地魂兽两个目标,而且还没发出打斗的声响,我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傲彻:“是,一个人同时攻击两个目标不可能这么快,并且没发出声响就结束战斗,但是别忘了,他也有一只兽。”
独孤霓裳:“傲芳,我看你是被他迷瞎了眼、迷蒙了心,别人都没有作案时间,除了他还能有谁?”
傲芳:“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独孤霓裳:“你忘了在进入须弥幻境这之前,他的那些异常行为了?还有自从进入这幻境之中,都七天了你可见到过他,这些不可疑吗?”
傲彻:“我在塔的第九层见过有没有用完的食物和水,应该是他的,塔的九层是整个幻境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地方,看来这几天他一直在高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些天来,他不去寻宝却一直在这里监视着我们,这些行为正常吗?”
傲芳:“这、这……”
柳绍颜看到独孤霓裳认定了自己就是打伤怨不悔的人,傲彻也认可独孤霓裳的说法,傲芳也渐渐的没了说辞,如果此时自己再不说话,怕是会被冤死。
三个人认定了结界内只有五个人,显然他们不知道蓝衣人和那两条绿色身影的存在。那蓝衣人没有进入塔内,柳绍颜判断打伤怨不悔和杀死怨不悔地魂兽的,应该是那两条绿色的身影。
柳绍颜:“结界内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别人存在,有一个蓝衣人出现过,还出现过两条绿色的身影……”
傲彻:“你说结界内还有其他人存在,谁见到了?”
独孤霓裳:“狡辩。”
柳绍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孤霓裳:“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才对。”
……
任凭自己如何解释在三个人的眼里,那都是嫌疑犯为了逃脱罪责的狡辩,甚至在某些人的眼里自己根本就不是嫌疑犯,因为没有嫌疑的必要,自己就是铁定的案犯。
柳绍颜看眼下的情景,面前的三个人是无法相信自己了。看来也只有等到七天时间到了,希望能在三大掌院面前解释清楚,或者等怨不悔醒来才能还自己清白。
天亮了,幻境的时间也要结束了,怨不悔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大家把他和那只已经没了气息的地魂兽,从塔里移到了空旷的地方。柳绍颜是无法帮忙的,因为独孤霓裳不允许他,再触碰怨不悔的身体和那只属于怨不悔的兽。
结界打开,几个人在三大掌院面前,都说了各自见到的一切,那晚轮流巡逻的人也被叫来接受了询问,各种证据都指向柳绍颜就是作案的人。
虽然柳绍颜也说了,自己看到的那个蓝衣人还有那两条绿色的身影,但是好像没得到别人的认可,更没有洗清自己作案的嫌疑。
本着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原则,三大掌院还是给了柳绍颜最后证明自己的机会。
结果,柳绍颜既不能解释清楚没有攻击技能,体内却有着不凡的内力的矛盾,也说不明白自身那超出寻常的防御的情况。
最终,柳绍颜被囚禁了起来,由三大学院的弟子轮流看管,根据怨不悔的情况来做最后的裁决。
看着那昏暗的牢房,和铁栅栏外面由三大学院弟子组成的看守,柳绍颜感到非常的无奈,看来也只有等到怨不悔醒来才能还自己清白。怨不悔伤的很重何时才能醒来还不知道,甚至能不能醒来也……
柳绍颜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只得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怨不悔依然没有醒来,柳绍颜也依然没有走出那昏暗的牢房。怨不悔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那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柳绍颜感觉那希望却变得越来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