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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3)

看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关一龙眉毛一扬,说:“我听见有人说不愿意跟我们唱戏,好啊,这个老跟包留下,其他人就不勉强了。”

孟二奎一直偷偷望着席木兰,席木兰仍旧是看着厅外服装间,安安静静,却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听关一龙这么说,孟二奎劝道:“师兄,咱们没了刀马旦怎么唱戏呀?席小姐,不,席老板她的身手……”

关一龙望着孟二奎,目光灼灼:“你的意思是留他们?”

孟二奎不由心虚地低了头:“我……我听师兄的……”

那个年轻弟子依旧是大声道:“你们不用商量了,我们死也不跟害死师父的仇人唱戏!”

几个年纪大些的天和班演员互相看了看。一个老生对那年轻弟子道:“你死不了!要死怎么不跟岳老板一起去?”

年轻弟子怒道:“你还有脸说风凉话!我才跟师父几年?你们跟了他一辈子,师父尸骨未寒,你们就要跟仇人去讨饭了。”

一个老旦在角落里冷冷开口:“我们出来闯江湖就是要讨口饭吃。你以为你唱了三天李逵,就真成英雄好汉啦?这是上海,不是水泊梁山!”

席木兰这时收回目光望向老旦,只拿眼轻轻一扫,老旦立即收声。

一个中年花脸道:“你们都少废话,咱这班子里现在就木兰是角儿,咱都听木兰的。”

大家一起望着席木兰,木兰扶了扶头上的白花,对戏院老板道:“我现在心里很乱,能不能容我们商量几天?”

戏院老板有些为难:“木兰,这恐怕……你知道,戏院得开张,台上得有戏唱呀。”这种事怎么等得了。

席木兰没说话,眼睛空空的,再次转向服装间的方向,那些漂亮的戏服一层层挂在那里。

大伙等了许久,等不到席木兰作决定。老生默默走到戏院老板身后,说:“我老了,没地方可去,我留下。”

老生说完,望了一眼老旦,老旦也站起来走到戏院老板身后。

中年花脸和他们对视片刻,想了想,也走到戏院老板身后,低着头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得吃饭。”

老乐师也走了过去,天和班更多的人默默地走到戏院老板身后。

年轻弟子看不惯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心中不忿,大喊道:“木兰,我们跟着你!换个场子,重打鼓另开张!”他的声音响在空落落的排练厅里,不见声势,只余单薄寥落。

席木兰看着年轻弟子,眼睛湿润了,毕竟还是有人念着岳江天的。

关一龙唇角噙了一丝冷笑:“我师弟说了,希望席老板留下,不然……”

年轻弟子不屑道:“不然怎样?”

席木兰知道关一龙这是在逼自己也留下,她又转头望向窗外那座空空的舞台,仿佛在下着决心。

戏院老板咳嗽了一声:“关老板的意思是……”

席木兰忽然打断戏院老板:“我留下。”

戏院老板身后的老人们都惊奇地望着席木兰,席木兰却是神色平静,仿佛作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决定。

戏院老板赶忙起身:“太好了!大家还不快谢谢两位老板!”

老人们纷纷拿起戏院老板身旁桌上的功夫茶,敬关一龙和孟二奎。关一龙不接,斜睨众人一眼:“武生行的规矩,角儿不喝别人的茶,你们老老实实唱戏,别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说完,关一龙起身出门,将众人晾在大厅里。孟二奎看着众人尴尬的样子,忙端起一杯茶打圆场,态度温和有礼:“我替师兄敬大家一杯。”

孟二奎喝了茶,这才走出门。他刚出去,那个年轻弟子便哭起来,引得另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哭起来。

席木兰一直空荡荡的眼睛里,忽然蓄满了眼泪,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

太阳明晃晃地照在上海街头,戏院正门上方巨大的武生广告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是,告牌上岳江天的脸换成了关一龙的脸。揭幕仪式上,关一龙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从轿车中下来。一众记者为了看到他,哄地一下围了过去。不少戏迷也拥在戏院门前看热闹。

众记者手中的相机都对准了关一龙,“啪啪啪”,闪光灯不间断地闪着。关一龙上了几步台阶,朝身后一回头,端的是鬓若刀裁,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大戏院前万人喊好!关一龙身后的孟二奎却无人顾及,相比之下显得十分孤寂。

关一龙头一次正式登台演主角,不见丝毫窘迫,唱、念、做、打纯熟精湛,表演丝丝入扣,眼神、身段、手势,配合得天衣无缝。谢幕时,观众纷纷起立为关一龙欢呼。

那位卢局长又来看戏。他坐在包厢中,丝毫不为关一龙的表演动心,只是看着谢幕的席木兰,笑得不怀好意。

舞台上的光鲜亮丽更衬得灯光晦暗的后台复杂凌乱。孟二奎行走其中,如在迷宫中穿梭。他走到自己的化妆间内,坐下来开始卸妆。

二楼是关一龙和席木兰的大角儿化妆间,孟二奎通过自己化妆间的镜子,看着关一龙和席木兰穿着繁复华丽的戏装上楼,穿着时髦得体的洋装下楼。最初,二人打完招呼便互不理睬,态度可谓相敬如“冰”,渐渐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一龙和席木兰越来越亲昵,楼上不时传来二人调笑的声音。孟二奎则日复一日地对着镜子,看着、听着……

一日,卸了妆的席木兰敲了敲隔在关一龙和自己化妆间之间墙上的镜子,说:“一龙,晚上请你看洋电影,嘉宝最新的片子?”语气熟稔得像是在跟隔壁的邻居大爷打招呼,仿佛只是随口问了邻居一句“吃了吗”。

没想到对面坐的不是关一龙,是孟二奎。

孟二奎隔着镜子,冷冷回道:“我师哥不在。”

席木兰一下羞红了脸,有些恼怒:“这是角儿的屋子,你师父没教过你吗?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孟二奎听了不高兴,语气生硬:“对不起,我和我师哥从小就睡一张床。”

席木兰想发作,硬生生憋住了,想了想,忽然问:“二奎,你身手不比你师哥差,干吗这么捧着他,甘愿演个三花脸?”

孟二奎揶揄道:“你不也和我师兄打情骂俏唱得欢吗?”

席木兰再也压制不住脾气,大怒之下,将化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那是演戏!”对面,孟二奎面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演得真好!”说完,起身离开。

席木兰听到他的脚步,叫道:“你回来!”

孟二奎早已走远,并不回头。

席木兰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卸了妆后,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她几乎忍不住要问问镜中的自己,刚才为何要被孟二奎三两句话轻易激怒。突然,镜子中多了一张面孔——竟是岳江天一闪而没……

席木兰猛一回头看,这时正好有个跟包探进头说:“卢局长给您送花篮来了,想见见您。”

席木兰心烦意乱,随口回绝道:“让他把花留下吧,说我今天不舒服。”

跟包答应了刚要走,席木兰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不用了,我这就出去见他。”

孟二奎此时已经下楼,刚才一番话他早想说了,如今只觉得分外解气,高兴地往外走。

狭窄的后台过道,卢局长和孟二奎迎面相遇。孟二奎看见他送给席木兰的花篮,上面只写着“木兰”的名字,连姓都没有,不由心中泛酸,刚才的畅快一扫而光,只余一腔闷气。他站在过道中央,故意不让路。

卢局长不客气地命令道:“小子,让开!”

孟二奎瞪着他,身子纹丝不动。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忽然同时出手——卢局长手枪顶上孟二奎的头,孟二奎也卡住了卢局长的脖子。

二人僵持片刻,卢局长的手枪忽然被人踢飞。原来是关一龙突然出现。孟二奎作势要打卢局长,却见关一龙一手接住空中的手枪一手拦住他打人的动作。

关一龙把手枪插进卢局长腰间,态度不卑不亢:“卢局长,你是警察,我们是戏子。你走你的道儿,捧你的角儿,别招我师弟!”

这时,席木兰走出来,看见三人剑拔弩张,忙高声笑道:“卢局长,今儿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卢局长鼻孔里轻哼一声,不屑道:“这俩小子出点小名真拿自己当爷了!”转脸又看着席木兰笑。

关一龙和孟二奎本来已经往外走,听卢局长这么一说,齐齐停下脚步。气氛骤然紧张,空气里几乎可以闻到浓浓的火药味。这时,戏院老板急匆匆赶来,忙不迭说:“误会误会,咱这戏院全靠卢局长照顾,卢局长送花是赏脸呢!”

见关一龙不高兴了,戏院老板忙又说:“关老板、孟老板,今晚我做东,请二位吃大闸蟹!走走走。”说完,拉着兄弟两个往外面去了。

席木兰对卢局长微微一笑,端的是明眸皓齿、笑靥如花:“卢局长说好了请木兰看洋电影,今儿放的是什么呀?”

卢局长一下子就被她迷住了,将刚才生的一顿气全抛在了脑后:“嘉宝的新片。席老板肯赏脸一道去看,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关一龙和孟二奎离开戏院后,沿着霓虹璀璨的大街进入一家大影院。银幕上光影无声变换,正在播出一部黑白的无声西部片。看到牛仔马术高超大战印第安人,关一龙、孟二奎和在戏院里看戏一样,在安静的电影院里大声叫好,掌声也十分激烈,结果被周围洋人怒目而视。兄弟二人不懂规矩出了丑,愤愤走出影院。关一龙边走边对孟二奎说:“洋人真不懂规矩!”

既然看不成电影,兄弟二人干脆逛街买东西。家里缺的东西太多,急需添置。关一龙买了一大堆洋货,左拎右抱十分吃力,正想叫孟二奎帮他,忽然听见一个西洋美声在唱歌。他找来找去,发现孟二奎正对着一部手摇留声机发呆。卖货的一摇,歌声就从留声机里缓缓流淌出来。

孟二奎忽然扭头看关一龙:“师哥,这洋机器会唱戏!”

关一龙撇撇嘴:“洋人这戏唱的,荒腔走板!”

卖货的巴不得推销出货物,看对方出手阔绰,知道有戏,忙赔着笑脸解释:“你想让它唱啥它唱啥,还能说相声呢!”

关一龙看看孟二奎,当即决定:“买了!”

孟二奎忙道:“师哥,很贵的。”

关一龙道:“我送你!”

孟二奎没再推辞。由于东西太多,二人雇了辆车回家。此时,那栋二层小楼已经成功归入关一龙名下。

舞台上,大红的帷幔扯起又落下,一场场戏开了、散了,一拨拨客人来了、走了。关一龙的名头越来越响,戏迷越来越多。

天色已然很晚,又一场戏散了,丹桂大舞台外面,仍有很多戏迷不愿离去,围在外面等候关一龙。路边一个小贩摇着推车上的一台留声机,大喇叭传出关一龙唱的戏。人们一听,纷纷往车上扔几个铜板。

过了好一会儿,关一龙才穿着西装,自里面出来。此时的他,早不见初来上海时的土气和窘迫,言谈举止风度翩翩潇洒从容,一挥手一回眸,任何一个很随意的动作由他做来都是风采过人,行事也颇有大腕儿风范。

他刚一出来,一群少妇、女青年蜂拥而来,围住他索要签名。关一龙高兴地给人签着名。随后,孟二奎穿西装、戴礼帽——和关一龙差不多的打扮,也从戏院里出来了。与师兄

的炙手可热、众星拱月相比,他身旁则是冷冷清清,一个戏迷也没有。孟二奎也不介意,只在一旁看着意气风发的关一龙,安静地等着他。

这时,街对面一辆停着的卧车按了几声喇叭,喇叭声十分刺耳,关一龙听见了,挣脱众人往卧车处走去。

关一龙熟练地拉门进车,车内的美艳少妇一把抱住他,狠狠亲了一下。

关一龙道:“冯师长没在上海?”

冯姨太腻在关一龙身上,笑道:“他打仗去啦,也不知跟谁打,我就希望这仗越多越好,他最好永远别回来。”说完,钻进关一龙怀里。

车调头,开出一会儿又停下,把正在街上走着的孟二奎接上继续开出,最后停在一家歌舞厅前,三个人陆续下车。

孟二奎跟着关一龙进入了舞厅后,不由一皱眉,嘴上不吭声,心里却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

关一龙交代孟二奎学着点,便和冯姨太进入舞池,在变幻的灯光下翩翩起舞。

孟二奎独自坐在舞池外面,守着桌上的一盘瓜子一杯酒,偶尔冷冷瞥一眼舞池中眉飞色舞的红男绿女。他怎么看都觉得洋人的舞蹈勾肩搭背实在不庄重。偶有场中的交际花看到这么个英俊小伙儿独自枯坐,便过来热情相邀,怎奈都被孟二奎冷冷挡了回去。孟二奎看着关一龙和冯姨太一边跳舞一边耳鬓厮磨有说有笑,脑中忽然就想起了席木兰。关一龙和席木兰虽然没有亲昵至此的举动,但也是言笑晏晏,相处融洽,一转身却背着她和别的女人跳舞。

孟二奎看不下去,起身走出舞厅。关一龙踩着舞步,刚好一个转身看到孟二奎离去的背影。他忙放开冯姨太,追至桌边,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披着衣裳追了出去。

关一龙追上孟二奎,问道:“你怎么一支舞也不跳?就吃了一晚上瓜子。”

孟二奎道:“师哥,我真的学不会。”

关一龙道:“跟咱走的蹚步比起来,洋人这舞其实就是走路。”这么简单的东西,二奎怎么会学不会呢。他看看孟二奎心事越来越重的脸,隐隐觉得师弟心里定是有些不痛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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