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犇出来后,就一直打听翅鹰帮澹台卫的住处。
与此同时,当天晚上,澹台卫将女儿澹台皛叫到书房,当时澹台卫正在运功疗伤,澹台皛见了,急忙问道:“爹爹,你怎么受伤了?”澹台卫说道:“没事,先不说这些,我今晚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代你。”说着,就把澹台家祖传宝剑——龙头剑,拿了出来,说道:“皛皛啊,我本来打算等你大哥回来,将这把龙头剑传给他,没想到,你大哥才二十三岁,就这么走了,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口中凝噎,然后又接着说道:“皛皛啊,如今你哥哥已死,而槑奀一方面是年纪小,但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槑奀脑子坏了,我不能把龙头剑传给他,因此,今晚我就将这龙头剑传给你,将来把我们鹰族澹台家发扬光大。”澹台皛哭着接了龙头剑,说道:“爹爹,我答应你,一定会替哥哥报仇。”澹台卫听了,摆摆手,示意澹台皛可以出去了,然后自己又开始运功疗伤。
澹台皛拿着龙头剑,心中十分矛盾,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万俟垚,如果真是万俟垚杀了一向疼爱自己的亲哥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是杀了万俟垚,为哥哥报仇,还是就这样放过自己心爱的人。
澹台皛一直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天亮了,忽然有人传报:隆宇郡申屠梧派次子申屠犇,前来吊唁。澹台卫听后,说道:“快快有请。”之后迎了出去。此时申屠犇已经到了客厅,澹台卫赔礼道:“不知二公子远来,有失远迎。”申屠犇说道:“伯父说哪里话,小侄探望伯父,此乃理所应当的事。”然后话语一转,说道:“伯父,家父嘱我向伯父问好,另外,希望伯父您节哀顺变。”澹台卫道:“二公子,替我谢谢令尊,来,二公子一路辛苦,我为二公子接风。”说着,将申屠犇请进里屋,这时候,忽然又有人传报:有一个老者自称缪珩,前来拜访帮主。澹台卫听了,说道:“快请进来”。然后对申屠犇说道:“贤侄,我为你引荐一人。”到了客厅,那缪珩一见申屠犇,说道:“小贼,你好大胆,看我怎么收拾你。”原来这缪珩,正是申屠犇昨天遇到的那个老头,申屠犇这时候急忙解释道:“前辈,一切全是误会。”缪珩根本不听解释,上去就打,澹台卫急忙制止,说道:“师弟,贤侄,你们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谈,何必出手。”二人停下,申屠犇首先说了自己的经历,然后缪珩说道:“原来如此,二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不要见怪。”申屠犇说道:“前辈,你又是怎么和厌阳山盗贼惹上关系的?”缪珩说道:“师兄长子被人杀害,我听到此事,就想前来拜祭一下,顺便看看多年不见的师兄,没想到,走到厌阳山下,我实在太累了,就坐下休息,这时候,厌阳山下盗贼竟然偷走了我的自残神功秘籍。”说着,不仅恼怒起来,然后又笑道:“还好我这自残神功,除了封皮上写有“自残神功”四个字之外,其他的都是字符,别人根本看不懂。”申屠犇不仅惊讶道:“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帮你取回来就是了。”这时候,澹台卫问道:“师弟,你是不是收了个徒弟?”缪珩说道:“师兄怎么会问这种话,我向来自由自在,孑然一身,怎么会收徒?”澹台卫失口道:“那我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缪珩问道:“师兄,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什么猜测?”澹台卫道:“没什么,来,里面请,我为二位接风。”三人说些闲话,讨论一下武功,时间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澹台卫召集了亲友,为长子送丧,家丁抬棺,这时候,门外来了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带着百余人,拦住去路,这人正是太守璩恏,澹台卫见了,上前行礼道:“不知太守远来,失敬失敬。”璩恏说道:“澹台帮主,令郎仙逝,本官甚是惋惜,作为地方父母官,此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还帮主一个真相,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捉贼人缪珩,此人与厌阳山贼勾结,拦路劫财,本官要将其捉拿归案。”说着,就命官兵动手拿人,澹台卫急忙问道:“缪珩乃是草民师弟,前来参加小儿葬礼,怎么可能是厌阳山贼?还请太守明查。”璩恏说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此人是厌阳山贼人,这件事我一定要清查,至于此人来参加帮主令郎的葬礼,这是两码事。”说着,要官兵动手,那缪珩一向自由自在,见有人来捉拿自己,心中火起,骂道:“狗官,你到底拿了别人什么好处,来这里冤枉我,今天我就拿你这狗头来祭奠厌阳的乡亲父老。”说着,手持拂尘,劈面打来,璩恏惊慌失措,这时候,从璩恏身后闪出一人,一剑封住缪珩拂尘,又一掌打向缪珩,缪珩见势不妙,硬接一掌,顿时后退七八步,想不到以缪珩几十年的功力,竟然在此吃了败仗,缪珩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说道:“楠木剑殳亼。”缪珩、申屠犇等人听后,都大吃一惊:这魔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这时候,只见澹台卫上去说道:“殳大侠,不知是什么事惊动了阁下?”殳亼说道:“我需要向你请示吗?”这时候,一个声音喊道:“不得对帮主无礼。”人们顺声望去,只见从殳亼身后现出一人,衣着华丽,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而这扇子,原名叫做天罡劈水扇,后来改为葵花扇,这把扇子看着和一般的纸扇没有区别,但是其中却暗藏杀机,因为这扇子毕竟是豹族的传世之宝。这时候,拿扇子的那人说道:“在下昝喆,奉命捉拿缪珩,希望诸位行个方便,将缪珩交出来。”这时,申屠犇一身怒气,正要出手,澹台卫拦住道:“来者不善,静观其变。”申屠犇这才停下来。按兵不动。澹台卫此时说道:“希望诸位给在下一个面子,将小儿下葬后,定会给诸位朋友一个交代。”昝喆说道:“帮主请便就是,只要把缪珩交出来,一切好说。”缪珩此时怒道:“豹族败类,卖主求荣,看招。”说罢,拂尘一扬,打向昝喆,昝喆眼角一瞥,镇定自若,身旁的殳亼一跃而起,跟缪珩打成一片,澹台卫手握双拳,暗自忖道:“若非我身受重伤,怎能容尔等在此撒野?”可是,澹台卫想到这儿,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受了重伤,已然出不了手,而且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澹台卫早就知道缪珩不是殳亼的对手,而且就算自己没有受伤,也不一定打得过殳亼,此时,看到缪珩渐渐不支,澹台卫也不敢让其他人上前帮忙,这时候,昝喆喊道:“二位英雄住手。”昝喆看到殳亼已然闪到自己身后,而缪珩则气喘吁吁的走向澹台卫,申屠犇急忙迎去,说道:“前辈,殳亼这魔头没把你怎么样吧?”缪珩摇着手说道:“这魔头功夫不容小视。”然后对澹台卫说道:“师兄,不要让手下人乱来,我们斗不过殳亼,我跟他们走就是了。”这时候,昝喆说道:“缪大侠,为了不让众人受害,还是跟我们走吧!”此时,墙头边上有两个年轻人打了起来,众人望去,正是阚劦和澹台瞐,原来阚劦奉舅舅阚亍鋆之命,前来祭奠澹台卫长子澹台白,因为自己之前救万俟垚之时打了澹台卫,所以一直不敢前来,就躲在墙边,却被澹台瞐发现,二人就打了起来,两人一直打到人群中,澹台皛喊道:“槑奀,快住手。”申屠犇也喊道:“小劦,不要打了。”二人被分开后,昝喆不耐烦道:“来人,将缪珩带走。”申屠犇说道:“我看谁敢?昝喆,我要跟你单挑,敢应战吗?”昝喆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杀无名之鬼。”申屠犇大怒,正要冲上前去,一个声音喊道:“小犇退下,让我来。”申屠犇看时,一人从人群后驾驭轻功而来,正是阚亍鋆,阚亍鋆到了跟前,申屠犇上前答礼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阚亍鋆说道:“这事之后再说。”说罢,向澹台卫拱手道:“澹台帮主,在下隆宇郡阚亍鋆,望帮主节哀。”澹台卫答道:“二当家的现身此地,令某蓬荜生辉。”然后,阚亍鋆转身说道:“殳亼,是否记得当日的承诺?你一向以忠义诚信行走于世,今我阚家必救缪大侠,你该不会不守承诺吧?”殳亼听后,说道:“阚二哥,告辞。”然后转身,两三个起伏,消失于众人视线之内,这时昝喆说道:“老家伙,殳亼和你们阚家有承诺,我可没有,看招。”一掌打来,阚亍鋆双掌齐出,直接昝喆打来的双掌之力,二人双掌相接,顿时比起了内力,阚亍鋆心中气力不足,原来是由于帮万俟垚输了很多内力,消耗太多真气,只见这时阚亍鋆喊道:“小犇、小劦,快来帮我。”申屠犇、阚劦听后,齐出单掌,从阚亍鋆后背输送真气内力,昝喆此时想收手而不能,大喝一声,已然内力受损,硬硬的闪到一旁,阚亍鋆发出的内力,直击前方,众官兵死伤一片,昝喆指着澹台卫阚亍鋆等人说道:“今日算你们走运。”说罢,带着兵马走了。
此时此刻,澹台卫府门一片安静,澹台卫上前谢道:“多谢阚二哥出手相助,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阚亍鋆答道:“澹台帮主,先将令郎下葬之后再说吧!”澹台卫应了一声,命人抬棺,举行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