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无疑是休息和放松的日子,人们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里睡上大半天,然后出门跟朋友一起放松放松。购物、游玩、看电影、按摩、泡温泉……
重明市现在的生活无疑是惬意闲适而又缓慢放松的。
只是这个周六的清晨,就在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中时,北一区绿枫广场的一家咖啡厅已经开业了,在不为人知的一个大会议室里,坐着一些人,一些重明市的大人物。
他们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着,尽情的畅想着未来的美好。
上周五,一个“法相”杀得他们丢盔弃甲,心惊胆寒。但这周五,比四相还要高上两层的“神皇”却被连人带根的被灭杀了。
这让轻云门的很多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原本已经收起的一些小心思又重新被放出来了,甚至因为经历过这一起一伏,渴望变成了欲望,而欲望变成了野望。
所以,他们的第一次选择,便是聚到了这里,等待着他们心目中的领袖。
在会议室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三个人静静的看着那好像已经获得胜利,等待分赃的人们,久久的无言。
到底是有多愚蠢,才会真的以为那个唯一的,敢以“帝”为代号的女人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昨夜,发生了很多事,多到每一个人都无法确定局势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让这三个人最为意外的,莫过于突然收到魔帝死亡的消息。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三个人都是破口大骂,恨不得把那个以为自己干得漂亮的猪队友先弄死,只是……
所以,今天他们其实很早就坐到这里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而他们也并没有等到那个白痴。
“至少,现在看来,昨天那件事,还不算坏……”高程(五王之一,详见第二十七章)叹息道。
“要这些蠢货自以为是的自信心有什么用?无为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部解决到了,还不带喘的。”西门冰雨(五王之一,详见第二十七章)冷笑道。
“就是不知道帝·轻云那边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要是能借此把他引出来,倒也无所谓了。”池婉清(五王之一,详见第二十七章)揉着眉头说道。
西门冰雨道:“这种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帝·轻云太沉得住气了,更何况当年魔帝和轻云是真翻了脸的,恐怕就算她真的死了,那个人也不会管的。”
池婉清道:“那件事虽然我们亲眼所见,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帝·轻云那个人太矛盾也太危险了,重点是,他躲在暗处,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说话间,似乎又有人来了。众人的目光移过去,都兴奋起来。
杂鱼们气势十足,异口同声的喊道:“天龙大人好!”
这场“聚会”的内容很杂,但总结起来很简单,无非就是让轻云门众暗中扩大自己的力量和势力,煽动民心,储备财物和武装力量等等之类的事情和方法,然后就各自散了。
人们三三两两的从不同的出口离开之后,李铭的视线才转向坐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三人。
他走过去,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不应该来的。”
高程道:“突袭魔月会所是你干的?”
李铭闻言,颇有些自得的道:“没错,那个女人既然不愿意合作,那么也就不能留她了。”
“愚蠢!”高程怒骂道,“你以为为什么魔帝跟轻云闹翻了,甚至离开了轻云门,为什么还能在重明市和轻云门有一席之地?为什么魔帝对轻云门抱有敌意,但帝·轻云只是放纵?你真的以为那个女人有那么好杀的吗!”
李铭眉头微皱道:“你什么意思?”
“呵,亏你还是三皇之一,你难道会被火箭炮和机枪给干掉吗?目中无人也要适可而止,别忘了咱们在南区的生意已经被人给清掉了!”高程已经是气到一个极限了,李铭难道就不用脑子的吗?平时阴谋诡计,小心翼翼的,现在因为得到一群乌合之众的支持,就开始忘乎所以了吗!
李铭被高程的声音震得耳朵有些疼,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嘴角上挑,冷笑道:“鼠目寸光!所以我是三皇之一,而你们只能是王。
李铭扶了扶眼镜,道:“无为在我之后去找过魔帝,最有趣的是,当时妖姬也跟了过去。无为跟魔帝好像聊的挺不错的,并且魔帝之后清了场子,又单独跟妖姬聊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不过从她的态度来看,恐怕也闹得相当不愉快呢。”
“所以呢?”西门冰雨问道。
李铭道:“清缴魔月会所这件事确实是我在背后干的,不过下令的可是妖姬·陆双九,而理由是魔帝她背叛了轻云门。”
高程有些犹豫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李铭道:“能杀掉魔帝是最好的,杀不掉但不代表不可以利用这件事。比如提升炮灰们的气势,比如制造误会,让魔帝先跟轻云门消耗一波,或者让那些顽固不化的死忠党们先自己打一场——妖姬和魔帝不对付人尽皆知,妖姬是轻云的人,而无为、修罗他们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你们好好想想,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一帝三皇五王四相八门九柱,呵,大家都是人而已,是人就会有私心啊。”
听着李铭的话,几个人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思考。李铭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可莫名的,他们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高程下意识的看向池婉清,池婉清只是微微摇头,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就在此时,李铭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维尔特,于是,他站起身,对三人道:“你们以后还是不要轻易私下来找我的好,在尚未找出帝·轻云的时候,我们都要小心些。”
话毕,李铭接起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沉默了半晌,会议室里的三个人同样起身,各自离开。他们之间也不过只是合作与利用的关系罢了。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不到最后,谁都说不清楚。
皇欲反帝,王又为什么不能噬皇呢?更何况有些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