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完了盐,端木战歌命令一二小队封锁盐沟,三四小队去伐木造车,让白雕在空中警戒,他自己则带着桑岩四处游荡。
在上次扎营的小山谷里,端木战歌碰到了一头盘角赤甲牛,一般情况下盘角赤甲牛只是猛兽,但今天这头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变成了凶兽,而且战力看着还挺强。
盘角赤甲牛的两只角弯成弓形,全身长满赤红色的鳞片,属于力量形猛兽。今天这只变异的盘角赤甲牛有两千斤以上,就像一只活动的肉山,端木战歌看的直流口水。
虎刀在手,端木战歌打算速战速决,还没等他动手呢!对面的盘角赤甲牛就发威了。哞!一声吼叫便冲了过来,那速度、那气势,简直像一座小山在移动。
端木战歌心中突然出现一个词:螳臂挡车。他现在就真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仅是视觉冲击就让他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作为一个武者,端木战歌当然不能逃跑,相反的还激起了强烈的战意。他想正面打败盘角赤甲牛,并且还要在它最强大的力量方面打败它。
眨眼之间盘角赤甲牛就到了跟前,端木战歌将虎刀插回背上,两脚分开、身体下蹲,双臂用力探出,两手便抓住了盘角赤甲牛的两只角。
快速移动的小山骤然停下,飞沙走石、烟尘滚滚,由动到静也就在顷刻之间。
桑岩吓的胆战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端木战歌会硬抗盘角赤甲牛。交战处被烟尘遮挡,他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握紧龙剑,如果小爷没了,他要上去为小爷报仇。
烟尘慢慢的散去,战斗的画面如定格般显露出来。一个瘦弱的身影,两手抓住小山般盘角赤甲牛的双角,正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
盘角赤甲牛四蹄猛力的蹬地,在地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沟痕,小山般的身体硬是被推的不断后退。
哞!哞!盘角赤甲牛愤怒又不甘的叫声阵阵响起,它根本看不上眼前渺小的人类。脖子用力上顶,两只弯角猛然上扬,准备将端木战歌提到空中,而后给他来个开膛破肚。
端木战歌开始没想现在就弄死它,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对于想弄死他的敌人绝不手软,这是他自记事起就明白的道理。
盘角赤甲牛脖子一动,端木战歌就知道它想干嘛。借着牛头上抬的猛劲,两臂用力旋转一百八十度,只听嘎嘣嘣一串脆响,盘角赤甲牛的脑袋就变成了嘴上角下。
边上的桑岩嘴张的能吞下鹅蛋,他对端木战歌的认知被再一次刷新。自己与他相比就如一只蚂蚁见到了一座大山,越发的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愣着干嘛,过来把牛角挖了,用五尾赤毛狰尾巴的筋当弓弦,作一把弓,以后见了这种货色,一箭搞定,省的浪费时间。
“小爷放心,这个桑岩能干,一定让小爷满意。”
晚上在盐沟出口处过夜,狼骑四十个人轮番喝血守夜。端木战歌也借此机会将劲气运行之法传给了他们。
几十人吸收气血之力的速度加快,一夜之间就将盘角赤甲牛吃掉了三分之一,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的。,
天亮了,端木战歌命令狼骑进盐沟活捉里面的食草动物,自己则带着桑岩到了片铁木林内,“用五尾赤毛狰的角配上铁木杆制做一支适合你的长枪,只有不断战斗才能更快的提升实力。”
有龙剑的帮助,一支丈八蛇矛枪没多久就做了出来,弯曲的矛头就是五尾赤毛狰的角,尖利异常,刺破一般凶兽的防护不成问题。
随后,两人利用剩余的时间在铁木林里面又猎杀了两头凶兽,都是端木战歌压阵,桑岩上前战斗。
还真别说,桑岩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武者。端木战歌传给他的枪法都是从劈山刀术中演化来的,每招只说一遍,他就能将之用于实战,并且威力还挺强。
狼骑完成任务回归,依然是老规矩,大耳斑牛、角马拉车,性格温顺的赶着,暴燥的直接宰了装车上。
回去的路上,虽然有白雕在空中探路,依然不时有猛兽出来抢夺猎物,不过下场都是很惨。
路上走了将近一天,桑岩总共宰了三头凶兽,以至于端木战歌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战斗天赋。
寨墙在望,端木战歌一声长啸,白雕便向寨内落去,不一会寨门大开,族人们就冲出寨子迎接勇士们回家。
六七百头猎物,足够全族的人吃二十多天。再有十多天气温就回升了,到时各种冬眠的小动物都出来了,族人们随处都可以解决食物问题。
晚上的庆祝很隆重,不论是建木族人还是青桑族人,都分到了加有精盐的烤肉。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围着火堆跳起了古老的祝福之舞。
宗庙前的空地上,端木战歌得到族长与老灵师的同意,开始选拔族中最强壮的勇士,准备在祭祀前的这段时间给他们补充气血,以便在祭祀时能觉醒更多的武士。
年龄在十二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人都可以参加,包括青桑族的人。因为端木战歌觉得祭祀是勾通天地之力,应该是不限族群的。
依照端木战歌的标准,除了狼骑,又选出了二十人,其中有青桑族的六个。
离大祭还有十多天,除了修建寨墙的族人,余下的全部为祭祀作准备。端木战歌更忙,他不但要合理的为有可能觉醒武士的人补充气血,还要指导他们提高吸收气血之力的方法。
带回的凶兽血肉略有剩余,他就将多余的凶兽肉剁碎了放进石锅里熬成汤,然后分给年龄在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他想看看族里的小孩子从小就吃凶兽肉会有何变化。
桑岩这些天也很忙,他按照端木战歌的吩咐,将收集来的凶兽牙、角等宝贵材料加工成武器,没有好的武器只有一身蛮力是很难杀死凶兽的。
所有人都为大祭祀忙碌着,天气转暖、冰雪融化,大祭祀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色刚暗下来,宗庙前的空地上就点燃了一个特大火堆,火焰冲天,足有十多丈高。
高昂的号角响起,族长从宗庙中抱出一个刻有建木图案的黑色石碑放在前面的高台上。
三声聚魂鼓响过,老灵师身披彩色羽衣走上高台,嘴中唱着古老的祝福歌,族人们献上早已准备好的烤兽头,聚魂鼓再次响起,节凑如心脏在跳动。
石碑上的建木图案忽然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在火堆的上方,一个三丈高由火焰组成的建木图腾慢慢成形。
古老的歌谣、跳动的建木图腾,当这一幕出现的时候,全族的人自动的拜了下去,心中满是对先祖的崇敬。
端木战歌站在高台前面,当黑石碑上的建木图腾亮起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非常亲切的量力,并且不断的向他呼唤,就像父亲呼唤自己的孩子。
胸前的图腾鲜红如血,他的神识不由自主的向石碑钻去。轰!端木战歌脑海中出现了一片古老的天地。
不!应该是一片古老的战场,一个满身金甲的巨人仰天怒吼,血红的天空被他一吼震的支离破碎。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特大的火堆,一个祭祀的高台,一群跪地膜拜的族人。就像是身处三丈火焰组成的图腾之中,古老苍桑的图腾之力在身体内流淌。
端木战歌集中精力,将自身的图腾之力与那古老苍桑的图腾之力融合,火堆上空的火焰建木图案竟开始向上膨胀,从三丈到五丈、八丈、直到十丈左右。
此时,他的图腾之力已经与石碑中古老苍桑的图腾之力融为一体,火焰线条由他的神识控制,如果他想,火堆上空将会出现他想要的任何图案。
但是端木战歌不敢乱搞,图腾是族人的信仰,是族人们能在残酷大荒生存下去的精神动力。
不过搞点小动作应该没问题吧!心神微动,在建木图腾最下方的树枝上长出了一棵幼小的桑树,且越来越清晰,足有半丈高。
图腾长到十丈大小已经吓到了老灵师与族人们,现在突然又长出了棵桑树,变化之大已经超出了人们的理解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