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陈府看没过门的老婆,端木战歌二人却整整在街上溜达了一个时辰。
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点心要一点,糖人来一个,就连打铁铺子端木战歌都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
端木安手里拿着各种东西,很有耐心的跟在端木战歌身后,自家少爷吉人自有天像,竟然被雷霹成了正常人。
好不容易来到陈府门前,已经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端木安很是不好意思,好似他们是赶着饭点来混饭一样。
门口的小斯忙把他们领进内院,老远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吟诗,“我住青溪头,君住青溪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青溪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原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呀!吟诗的女子被惊的猛转过身,就看到端木战歌一身白衣的站在凉亭前,“思韵见过端木少爷,请问刚才那两句诗是何人所写?”
“韵儿写了上半句,我这下半句接的可否合适?”端木战歌上前扶起陈思韵,抓着人家的手就是不松开。
陈思韵心如鹿撞,好俊的人,好敏捷的才思,这就是我以后的夫君吗?想着心事脸不自觉的开始发烫,红朴朴的,更添几分姿色。
“端木少爷能否将下半句写下来,也好让思韵慢慢品味。”
“什么端木少爷!以后要叫哥哥,要不听起来多生分。”抓着人家的手不放,还要逼着人家叫哥哥,不要脸到端木战歌这种程度也算天下少有了。
这人好生无礼,急的陈思韵差点掉下泪来,只得弱弱的说:“请哥哥将刚才吟的诗写下来。”
“韵儿的要求哥哥一定照办,只是刚练字两个月,写的不太好,我脸皮薄,你不准笑话啊!”
毛笔字可是要硬功夫的,两个月勉强能写规矩,离书法一词可差远了。认认真真的写完,吹干纸上的墨迹,很不好意思的递了过去。
本来有点生气的陈思韵被端木战歌逗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好有趣的人儿,以后与他在一起或许不会寂寞吧!
字写的很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杀伐之气,“哥哥这两个月还练武了?”
“你怎么知道?”端木战歌心头一惊,出大荒以后他就没在练过功,生怕被别人发现了惹上麻烦,没想到被陈思韵识破了。
果然!陈思韵将纸放回桌上,“书法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内涵,哥哥的字一笔一划刚劲有力,不是武者是写不出的。”
“韵儿也会功夫吗?”端木战歌忙岔开话题,这妞太聪明,万一不小心被她看穿老底那麻烦可就大了,乐极生悲的事儿小爷可不能干。
“离吃午饭还有一会儿,韵儿练几招让哥哥见识一下。”端木战歌趁热打铁,正好看一下外面的武功跟大荒有何不同,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学的是家传飘雨剑法,让哥哥见笑了。”说罢舞起剑来,轻柔灵劲,剑招如春风细雨丝丝绵绵,一看就是上乘的内家功夫。
飘雨剑法练完,陈思韵鼻尖已微微见汗。端木战歌忙拿出手帕温柔的绐她拭去汗渍,那动作绝对是体贴入微。
“剑法不错,不过有些地方好看不实用,稍微改一点你看怎样?”拿过陈思韵的宝剑,闭目想了一会儿,风吹剑动,竟真的是飘雨剑法,而且比陈思韵练的更完美。
“不可能!不可能!”陈思韵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她怎么也不相信端木战歌看一遍就能学会,这可是陈家的不传之秘。
以端木战歌的修为,飘雨剑法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小样儿!就这点能耐还跟小爷显摆,若是让你知道小爷的修为还不吓死。
看了飘雨剑法,然后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端木战歌基本上已经弄明白了平凡人练武的路数。给飘雨剑法再配上地灵诀心法,威力基本上与劈山刀术差不多。
陈思韵可不知道端木战歌的修为有多高,他只知道端木战歌两个月前还是个傻子,短短两个月时间,现在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想起端木战歌以前的傻样儿,再看看现在,陈思韵心里甜滋滋的。傻子原来是个宝,这样的夫君不正是自已梦中所想吗?
在陈家混了顿午饭,端木战歌支开端木安,一个人出了镇子。行走在山路上,身影一阵闪烁就到了一处山峰顶。
先放出小二在高空放哨,确定一切安全之后,忙将紫雨他们弄了出来。两个多月待在元域狭小的空间里,可把他们憋坏了,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鸟儿。
“这里就是大荒之外吗?我们竟然真的出来了,青儿妹妹你看,我们真的出了大荒!”紫雨激动的手舞足蹈,不断的四处走动,看什么都新鲜。
等他们闹腾够了,端木战歌才把他们的坐骑放出来,“在大山里选一处风水宝地建个寨子,需要的物资我会给你们送上来,先安顿下来再说。”
“一定要记住,从此以后不要再提大荒的事。我是端木家少爷,你们是隐世宗门的人,以后我会找机会让你们下山。”
“那咱们得给宗门起个命子,哥哥觉得叫什么好呢?”青灵拉着紫雨商量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好名子,最后只得问端木战歌。
“青云镇、青云山,那我们的宗门就叫青云阁吧!”
“小爷自任青云阁主,紫雨青灵任左右护法,桑岩你们八人任青云阁的八大长老,咱们先把架子搭起来。”
交待完事情,端木战歌跳到小二背上向山下飞去。他不能在山上停留太久,毕竟被雷劈的风波还没过去,一切小心为妙。
刚进镇子就碰到风风火火跑来的端木安,“小安你干麻呢?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少爷你可回来了,赵家带人堵了咱家的门,要给赵钱那家伙出气。老爷让我出来告诉你先不要回去。”
又是赵家!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真以为小爷好欺负吗?
端木战歌溜溜达达的向端木家走去,离着老远就看见二三十人堵在家门口,手里拿着刀枪嚷嚷着要端木大傻出来。
领头的是赵钱的族兄赵商,听说是什么门派的外门弟子,出手狠辣无比,镇上有好几个人都被他打成重伤,经常为赵家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狗不挡路,赖狗堵门户,你们这些赖皮狗,都给小爷滚开,我家今天没有剩饭给你们。”
端木家院内的人听见端木战歌回来了,忙打开院门涌出来,陈家大小姐陈思韵竟然也在其中。
本来端木战歌还在考虑要不要动手,见到陈思韵也在,立即上前,“韵儿来了正好,谁敢上前一步就揍他,哥哥给你压阵。”
端木战歌一说,端木家的人个个脸皮发烫。不要脸的人何其多,如自家少爷这般不要脸的全天下恐怕就他一个了。
躲在女人身后,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陈老爷子都有点看不过去,“混账东西!端木家的男人哪有怕事的道理。”
端木战歌被老爹训斥,惹的赵家人哄堂大笑,“端木大傻你个懦夫,打了我家少爷却躲在女人身后,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边上看热闹的人也指指点点,那眼神是一百个看不起。没有担当的男人,要他何用!看来端木家是注定要败了。
“对付你们这些死鱼烂虾,我家韵儿就够了,想让小爷出手,你们不配。”伸手拦住陈思韵的柳腰,喜皮笑脸的根本就没把别人的议论当回事。
“小爷以后改名端木战歌,谁再叫小爷大傻,我一定让韵儿打断他一条腿。”
陈思韵本不想生事,现在硬被端木战歌推了出来,只得将宝剑一横挡在胸前,“谁想动端木哥哥,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若不是钱弟看上了你,老子早把你灭了,滚一边去!叫那个软蛋过来。”
“你找死!”陈思韵彻底被激怒了,手中宝剑一抖,点点青芒朝赵商刺去。被端木战歌修改过的飘雨剑法威力大增,如风吹细雨般将赵商笼罩在内。
好一个赵商,果然有点真本事,手中金丝大环刀呼啦一下挡在身前,将身体上中下三路守的密不透风,时不时的还反攻两下,一时间没有多少打斗经验的陈思韵手忙脚乱。
“韵儿不要着急,就按你平时练的打就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百招内准能打败他。”
其实陈思韵的剑法比赵商精妙得多,只是不经常与人交手缺少经验,打斗的时间越长对她越有利,只当是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