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拿出的第七件物品是一只四脚青铜鼎。色泽青黑带有乱七八糟的灰色花纹,四脚高挑还带一个盖子,很像是炖汤用的。
“此物出自先朝墓葬,是上古修士煮食之物。材质虽是青铜,上面的纹路却十分特殊,不知具体有何用处,起价一万两金。”
台下议论纷纷,煮饭有锅不用,弄这么一个笨重的青铜鼎,还是陪葬之物,谁要是出价购买肯定是脑子有病。
一刻钟过去了,仍无人加价,白山摇了摇头,此物已流拍了三次,今晚要是还拍不出去,那么收购此物的本金就得自掏腰包了。
正当他要收回去时,二楼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既然没人要,那小爷就收了吧!回去放在屋里当火盆,肯定比碳炉好用。”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声音的来处,又是二楼贵宾间,并且还在黑甲卫队统领燕七的旁边,原本还想嘲讽报价者的人全闭上了嘴巴。
白石感激的朝二楼抱拳,“多谢贵宾捧场,下面这件物品是商盟从一古迹中得到的战甲,虽年代久远,但无论是材质还是炼制手法都非常特别,能抵挡中级法宝一击而无损。”
能抵挡中级法宝的战甲那绝对是宝贝,要知道战甲可是非常难炼制的。平时要得到一件抵挡初级法宝攻击的战甲都很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这特殊时期。
战甲的出现立即引起轰动,白石见气氛重新被调动起来,忙趁热报价,“此套战甲起价五万两黄金,有喜欢的请出价。”
白石话音刚落,端木战歌便对紫雨挤了下眼睛,紧接着一个调皮的女音从二楼传出。
“三十万!”
嘶!三十万两黄金,你家是开金矿的吗?你这样干还要别人怎么玩儿,几个有意竞价的人气的肝疼。
黑甲卫队统领燕七早就盯上了这套战甲,他相信只要他开口,绝对没人敢与他争。战甲早晚都是他的,只是要出多少钱的问题。
平时此战甲大概值十万两黄金,若是出价太低定会与大禹商盟交恶,在即将与兽**战之时为自己树敌不值得。
就这么略一犹豫的空儿,价格一下子就到了三十万。燕七真想将报价的小女娃抓起来,问问她知不知道三十万两黄金是多少。
“三十一万,本将军要了!”燕七咬着牙报出价格,额头青筋直跳,这钱花的实在是不甘心。
端木战歌的房间内,李若男看着搞怪的二人直瞪眼,忙将一旁伺候的小莲支了出去,“咱们得罪黑甲卫队不太好吧!”
“那又如何?按时间算兽群袭击应该就在今夜,到时他还能顾上咱们?大不了小爷带你们跑路。”
“不过在跑路之前,咱得先找机会大捞一笔,不要忘了此行的任务咱们还没完成呢。”
他们说话的空儿,白石又拿出一套战甲,比刚才那套低了一个档次,竞价非常激烈,最后竟然卖出了十六万两的价格。
战甲热卖,拍卖经验丰富的白石立即又推出了几套,成交的价格都比预想的要高。此间端木战歌没有再参于,给人的感觉明显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拍卖会的气氛一直被白石控制着,兵器、战甲、丹药、功法秘籍层出不穷。中间还会偶尔加入一些寄卖品,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就在端木战歌快要睡着的时候,肩膀上的小金猴急的吱吱乱叫。往台上一看,只见白石拿出一颗紫红色果子。
“此果名叫血肉菩提,功效能强身健体,净化血脉,对初级武者帮助极大。由于生长环境特殊,现在已经十分稀少,拿去送给小辈做礼物最合适不过。”
“血肉菩提为一朋友寄拍之物,总共五颗,起价一万两黄金。”
“哥你快看,那不是红果吗!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值钱。”紫雨拿出一颗红果用力咬了一口,她吃的这颗可比拍卖的品质好多了。
原来它叫血肉菩提,小爷吃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它的名子,既然別人能卖,那爷拿出点换钱应该没事吧!
出大荒以来,端木战歌一真不敢公开使用从大荒带出的东西,唯恐让别人知道他出自大荒,给他们带来危险。
现在拍卖会上出现了红果,那么就以为着他拿出红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妞喜欢吃红果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没钱时还能拿出来换些金子。
五颗血肉菩提竟然拍到了五万两黄金,端木战歌都忍不住想拿出一些去拍卖了。
“下面要的这件物品也是别人寄拍之物,是一处上古遗迹的残图,不过此图应该只有三分之一,另外探寻上古遗迹十分危险,所以起拍价为五千金。”
大禹商盟做事还算厚道,利弊说的都很清楚,起拍的价格压的也很低,既便是拿到此图的人以后出了问题也怪不到商盟身上。
白石说出底价,并没有人急着报价,因为图只有三分之一,若是没有其余的,即使拿到了这一份也没多大用。
停了有半刻钟,终于有一个黑衣男子开口,“一万两,上古之物,找不到遗迹也能拿回去收藏。”
“一万五千两,家夫也喜欢收藏古物。”一个青衣妇人紧跟着黑衣男子开口,好似生怕残图被别人抢去似的。
“老夫御灵宗长老阎炎,向来喜欢上古之物,我出价三万两,可有人与老夫争抢。”灰发老者眼神阴霾,态度傲慢,根本不把会场的人放在眼里。
御灵宗行事邪恶,所练功法更是歹毒,专门控制人的灵魂,将修士炼化成他们的傀儡,用傀儡为其作战,为正道宗门所不耻。
但是御灵宗的人行事狠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且战力强大,同境界的修士一般都不是对手,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招惹他们。
阎炎一报出名号,会场顿时静的鸦雀无声,正在竞价的黑衣汉子与青衣妇人也不在发声,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御灵宗的名号还挺吓人。
“五万两!”
响亮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会场上的目光全都看了过去,还真有不怕死的,还真有不怕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哼!楼上的朋友可否报个名,也好让阎某知道是谁抢了某的心爱之物。”
“拍卖会上的东西价高者得之,又没人说不卖给你,想要尽管加价,反正小爷有的是金子,也不在乎多出一点。”
端木战歌一副纨绔姿态,满嘴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气的阎炎差点吐血。会场里的人个个都替这位爷捏把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难道你家长辈没告诉你御灵宗的恐怖吗?
“好!很好!阎某领教了。”说罢也不等拍卖会结束,起身就朝会场外走去。
“小娃真是好胆量,就是不知道你家长辈得知你今天的做为会如何感想?”隔壁好久都没发声的燕七在阎炎离去后突然对端木战歌开口。
“小爷家的长辈从来不问世事,但若小爷被欺负了,最后欺负小爷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残,哪怕他是天下第一大宗的人也不例外。”
话说的很狂,场中所有的人都不太相信,但也没人跳出来跟他抬扛,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自大狂多了去了。
“等了一晚上也没啥好东西,小爷拍的东西已经货款两清,就不陪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刚传出声音的贵宾间就静了下来,端木战歌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军、隔壁的三人消失了,施展的好像是瞬移,肯定跟云虚宫有关系。”燕七的副手善长阵法,对劲力波动最为敏感。
“要是云虚宫的人还真有狂的资本,没弄清此人的底细之前不要乱动,一切等打退了妖王再说。”
同时大禹商盟的密室内,一位干瘦老者也睁开了眼睛,“云虚宫真的有弟子入世了吗?这一次兴起的会是哪个国家呢?”
拍卖会依然继续,端木战歌的离开并不影响竞价者的热情,甚至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口出狂言的人是否真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