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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深夜的深宫,混乱而慌张,所有的人都往昭阳宫方向赶,也不管那里能容纳多少人,因为那里面住着一个皇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出的人。混乱中,有两个人却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没有人。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野兽的光。那人对身边的内侍说了几句什么,那内侍得命而去。

夜更黑,更乱了。

李斯被老管家慌慌张张的叫醒,披衣开门,还未看清,只见一个人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拉着身旁的女子就要离去。

李斯只觉心里一下子被抽空了,赶前几步,嘶声道:“流域,流域!”

流域停了下来,回首见老父亲满头华发,脸上纵横的沟壑里都塞满了愁苦,那双浑浊的眼,噙着泪,充满了不舍和慈爱。这哪还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惜将他杀死的狠心父亲?流域心中酸楚,忍不住再次拜倒在地。

李斯走上前来,抚摸着他的头,“流域,你要去哪里?”

“父亲……”流域只叫了一声,喉间便哽住了,强忍着眼泪,道:“孩儿要逃出去!时间不多,今日匆匆别过,只怕永难再见,孩儿不孝……”说罢又要叩首,李斯搀住了他,艰难地点着头,不知是赞同还是叹息,右手抖抖索索自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放到流域手中,紧紧的握住。流域惊道:“父亲!”

李斯背过身来,“走吧,去三川郡找你大哥。”

“孩儿怎可牵累父亲兄长?”

“你不牵累我,我迟早也要牵累你。大哥那儿正是用人之际,你去了,兴许还有条活路。”

流域看着李斯的背影,含泪重重叩首,狠心起身拉着飘絮匆匆离去。

李斯回身看他们离开,有了他的丞相令,很多关卡便不再是关卡,成功的机率会大出许多吧。

老管家凑上前来,低声道:“大人,这可大为不妙啊。”

李斯摇了摇头,望着流域和飘絮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愿回目,叹道:“事情早就大不妙了。”从他和胡亥赵高合谋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妙了。当初三人合谋,事实上并未权力三分,权力还是在胡亥的手上,他爱给谁就给谁。胡亥凭什么相信他,凭什么依仗他?

他早该明白的,如今已是太晚太晚了。

皇帝对他越发的不耐烦,赵高势力对他的倾轧排挤愈发的明显,对他出手时迟早的事。就算他把流域和飘絮交出去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临死前多一条弑子的罪恶。

李斯微微一叹,他真的是老了,忽然间儿女情长起来。李斯回首看着老管家,疲惫而苍老的脸上显示出最后一次的坚硬决绝,“书房点灯,磨墨。李斯可以死,但绝不引颈就戮!”

昭阳宫的大火烧了一夜方休。胡亥看着那宫室寸寸损毁,成灰,整个人一夜之间崩塌了。人不是房子,怎么会崩塌?支撑一个人的精神若崩溃了,那人与烂泥何异?

侍卫开始清理火场,触目所及除了灰还是灰,连发疯跑进去的内侍都尸骨无存了,还能找到什么?

胡亥的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他一直站在火场边,呆呆看着断壁残桓,他的身体为什么还站得那么的笔直?难道他的精神还在?

胡亥想向他走过去,看看他脸上的表情,脚下发软,又一次倒在内侍怀里。

密报雪片般飞来,飞到赵高手里。赵高站在窗外,看着屋内那摊烂泥。无数次,他站在这个位置,看着屋里那如山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如此的伟岸,就算疾病缠身,就算倒下,就算发臭,也无损于他的分毫!而眼前这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始皇帝在的时候,赵高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位置上的会是这个人,这样的人,不配。赵高含笑望着蓝天,天高云远,是个极好的天气。这样的天气无疑是让人心情愉快的,赵高此时看上去就非常的愉快,就算他手中正拿着一卷弹劾他的长册,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胡亥在房中瘫了三天,李斯便在家等了他三天。胡亥三天不吃不喝,李斯也三天吃不下饭。李斯不是不想去找他,只是知道,就算去得再怎么合时宜,最终都会变得不合时宜。加上昭阳宫的事,胡亥是不会有心思理别的事。这是最坏的时候,李斯知道,但他不能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那只黑手一旦出动,他就没有机会说话了。

李斯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堂堂一国之相,原来是这般的无力,连说一些话,都要洗好全家人的脖子等着!李斯的脑海里一时间出现很多的面孔,那些功勋卓著的老臣,老朋友。犹记得先皇在时,朝会上人才济济,光华烁烁,而今,这些名臣何在?他们死的时候李斯没有去看,也并不觉有什么可惜的,每一次阴谋阳谋,总免不了要死一部分人的。那些牺牲,胜利者会觉得值得的。

而今,他孤立无援,多希望能有人与他站在一起。

有能力和他站在一起的都不是人,是人的都是死人了。

也许他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希翼,一丝幻想,这毕竟是法令严明的大秦,赵高之恶,人人皆知,皇帝不会听之任之吧……

三天后,赵高走入皇帝寝宫,将一叠羊皮纸放在胡亥倚靠的矮案上。胡亥空洞的眼盯着屋顶,黯淡,冷寂,无悲无喜,嘴角却微微上翘,整张面皮木然僵硬,带着三分诡异的笑,死人的脸皮都比他好看许多。

赵高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胡亥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

“皇上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了?”

胡亥仿佛没有听到。

“这些加急密报,是关于公主殿下的。”

胡亥腮上一根肌肉一跳,眼珠转过来对着赵高,疑惑,惊喜,疑惑,他不必问是哪位公主殿下,因为只剩下一位公主殿下。

赵高不失时机地将李斯弹劾他的长册放在一旁。胡亥抓起那叠羊皮纸,愈看愈怒,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气得通红,手中握紧,那些坚韧的羊皮纸顿时皱裂,“李斯!”

赵高将长册递到他面前,这招很小人,也很有效,赵高懂得他的学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亥看了两眼,果然直接丢掉,长册啪啦一声滚在角落里,李斯唯一的可能也滚在了角落里。

胡亥冷笑着,冷笑着,逐渐变成大笑,仰天大笑着出门,门外,车马齐备。如果说还有人追得上跑了三天的快马,那这个人一定是胡亥。他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世间的恶鬼,不然,他的人性,他的血肉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一副躯壳,内里盛满了杀戮?

流域恶狠狠地抽着马身,那两匹日行千里的宝马伤痕累累,尤不甘地嘶鸣着,甩着脖子,咻咻地喘气。流域喃喃道:“马儿啊,我知道不该拿你们拉车,委屈了你们实在是情非得已。求你们快快到三川郡,我一定让大哥好好犒劳你们。”

话音刚落,车里一声轻笑。流域眉间舒展,心神大悦,天底下还有比她的笑声更美,更动听的吗?

流域柔声道:“飘絮,你醒了。”多美的话,流域希望在将来的每一个早晨,都能对她说这句话。

能够看她入睡,看她醒来,多美好。流域愿用一切去换取这样的美好。

一只柔润的手从车里伸出来,流域将它握住,柔荑无骨,软滑温香,流域忍不住亲了亲。

“飘絮,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流域!”飘絮语气迷茫,宛若梦呓,却又欣喜而迷恋。两只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肌肤相亲的地方温度上升,一股暖意沁透全身。

前方的路依旧迷离,离三川郡还有两日的路程,会看到幸福和自由吗?这几日来,流域一直不肯去想家中的父母兄弟。父亲将丞相令交给他,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丞相大人时刻不离的丞相令出现在千里之外,很快就会有人上报咸阳,父亲是拼了性命和家人要给他自由。为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在流域心里,父亲是那么的冷静,冷静得几近于冷酷,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地位,他的大志。流域偷偷去上郡通知扶苏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死在父亲手中的打算。

天底下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利刃扑入他的肩头的时候,流域最先感到的不是痛,是比痛更深的悲哀。那时候他心里没有怨,没有恨,他没有到达父亲的地位,他不能了解父亲对权力和渴求,流域不怪他。

但父亲还是留了他一条命,将他关在屋子里,流域的怨,恨,沮丧,铺天盖地,将他仅存的感激吞噬干净。流域恨胡亥,更恨自己的父亲,若不是他的同流合污,赵高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之事!胡亥若未坐上大位,飘絮的苦就能结束,公子公主们也就不会死,这个好不容易建立的帝国也就不会摇摇欲坠!

和小七密谋,做出逃的准备时,他不是没想过父母兄弟,但他不能再次放弃飘絮了,他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了!为爱人牺牲家人,这样是对还是错?流域不知道,他只知道,飘絮是他的爱,是他此生认定的妻,也是他的至亲!他不能将她丢在那里,发疯,死亡!当初,他听话,乖乖的疏离了扶苏,疏离了飘絮,如今,他只想为自己,为飘絮,为幸福,作一次抗争和努力,仅此一次!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

飘絮的指抚上他的面颊,孩子般惊慌,“你哭了。”

流域这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眼泪滴在飘絮白得透明的手背上。流域忙道:“不,不是,风大,迷了眼睛。”握着那只手,在唇边轻轻的吻,咸咸的苦味。

他们已出逃五日了,若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回报咸阳,咸阳再采取措施,也得迟上几日。这些天来,他们都是凭着丞相令在各驿站提取车马粮食,在官道上肆意驰骋。只要两日,再有两日,他们就能进入三川郡范围,只要这两日没有被追上,丞相令取消其作用的消息没有传达下去,他们就自由了。

只要两日!

这一日天气晴和,艳阳高挂,离三川郡已不足一日路程。

蝉声嘶哑,在路旁的高树上进行着最后的狂欢,官道上闷热干燥。正是收获的季节,两旁的稻田已然金黄熟透,田间却没有多少人在劳作。细看之下,才发现都是些老弱妇孺,原本令人愉悦的收获的土地,却怎么看都有些凄怆。

午后,天气愈发的闷热,人马困倦,流域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了,硬邦邦的贴在身上,脸上落了一层又一层的浮灰。谁能想象得到这就是数日前那风神俊朗的李家三公子?这几日连吃喝都是随便对付,更别提洗沐更衣了。

流域全身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的,数日的困倦,掩不住对不久的明天的渴望。流域不由得放松了许多,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一些美丽的想法便冒了出来:大哥那儿正在抗击叛军,到了那儿,自己的一身武艺总会有用武之地的。皇帝就算再昏庸,也不会对这个正在前线挣命的大吏做什么的。就算在那儿当一个护城小兵,日日和死亡相伴,只要能守着她不再惊慌的容颜,哪怕只过一天,一月,一年,都已足够。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自由,是否快乐,是否过得有意义。

就快要自由了,快了!

马车里,飘絮枕着自己的手臂,小猫一般熟睡。

身后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奇异的马蹄声。蹄声虽快,虽急,却全然没有紧促感,极有节奏,极轻松的,迅速的靠近。流域心中一寒,下意识的想狠抽马臀,手却比想法更快地按住了剑把。

马儿没有了人的驱赶,渐行渐慢,悠闲的踱着步子,低下头来啃已显枯黄的野草。

流域面色无人色,愣愣地看着一匹快马流星般挡在面前,用不可思议的弧度转身,人立而起。马蹄方住,一个人已落在了地上。峨冠华服,掩不住的风尘之色,一双眼睛带着怒意,直盯着车厢。看着他快步走来,流域忽然没有了拔剑的力气,面对这个人,拔剑是徒劳的。

胡亥呼地掀开了车帘,满腔的怒意顿时消失无踪。和车外紧张的气氛相比,车内安静柔和,飘絮抿着一丝笑意沉沉而睡。她梦见了什么?是漫山遍野的桃花,还是男耕女织的平静生活?

流域咬着唇,瞪视着胡亥,这一刻他心里没有恨,布满血丝的眼,甚至有了些许的哀求之意,“放过我们!”流域痛苦地闭上眼睛,说出这句话,比让他去死还困难许多。他可以死,却不能,放弃任何一丝让飘絮自由和幸福的机会!过往的一切,他不计较了,只要飘絮能就此逃离,忘却,当一个平凡的女子,那些恨,那些绝望,流域不想再去计较了。当一个平凡人,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为了维护那简单的幸福,小小的快乐,得当缩头乌龟,得用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去交换,去哀求。

流域看着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卑微,多么的渺小,仿佛是个手无寸铁,只能通过痛哭流涕引人同情的可怜虫。胡亥冷冷地看着他,眸子里那仅仅一丝的温柔消失殆尽。他后退几步,缓缓的抽出腰间的长剑。剑气森寒,闪烁着独一无二的王者的光华,隐忍,内敛,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令人心惊,令人胆寒,令人绝望。他本就是个懂得用剑之人,再平庸的剑,到了他的手里,都大放光彩,何况他拿着的是王者之剑?

流域绝望了,眸子里的光华黯淡了下去。双睫微敛,凝视着手中未曾出鞘的长剑。他的指修长,皮肤光滑,带着小麦般令人愉悦的色泽,他曾用这双手抚摸过心爱的女子的脸颊,用这样一双手发过誓,要幸福,要给她幸福。而今,他要用这双手,将自己,将爱人,解脱,或者,送进地狱!

长剑缓缓出鞘,突如其来的光华晃花了胡亥的眼睛。利刃直指,他的目光坚定而无畏,面对太过于强大的敌人,虚弱和胆怯不会增加力量,反而会削弱力量。生死已经捏在了别人手里,胆怯又有什么意义呢?

胡亥微微的愣了,原本,他才是那个愤怒的,那个委屈的,为什么,他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用剑指着他!

“胡亥,我原以为你对飘絮,不仅仅是自私的占有,还有情义在。就算不合时宜,就算不被承认和接纳,也无法控制的情义。但我错了,若你还有半分情义,都不会毁了她,拉她下地狱!你仅仅是无耻的占有,只因为只有飘絮对你好吗?你这个可怜虫!”

可怜虫?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他是可怜虫?李流域也就罢了,至少他拥有那个女人的爱,小七什么都没有得到,为什么也觉得他是条可怜虫?

秋日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热烈,路旁高大的梧桐,渐黄的叶,悠悠而落,落至两人中间,无声无息,从中间碎裂,齐整地裂成两半。

还带着希望的田野间,回荡着一声绝望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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