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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言语不和拳相向,惠济桥下论盗侠。

河面上传来两声水禽的鸣叫,“前面就是梁公堰啦。”白头刘沧望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堰坝提醒大家,几个常来常往由水路入京的举子对它并不陌生,曹邺和于濆却是头回经过这里。他们好奇地望着水面上光秃秃突兀的堰顶。

“嘿,恁们看!上面有许多人在修堰磊石呢。”于濆兴奋地指着说。

李频只是望了望,“裴休不光修佛,刚上任就大施拳脚,兴修水利,是个实干家嘛。”

“是呀,这梁公堰是由宇文恺设计,遣名将戴公梁睿增筑汉古堰而成,分黄河之水入通济渠,又可调剂洪水之害。此处水湍沙积日久破损,若不时常修补,必将导致江淮漕运不通。裴休上任伊始,兴修水利远见卓识呀。”刘驾讲于大家听,“咱们这一路过来,各处不是在筑堤岸,就是在补粮仓,干得有条不紊,自从刘晏被那个心胸狭窄、居心叵测的杨炎诬陷迫害下诏赐死后,多少年来没有这样用心过啦。你们还记得吧,在三门山遇到的水部郎中韩宾,他不是正发愁抢修栈道的劳力和拖船拉纤的纤夫人手不足吗?人都急成什么样子啦?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是听他说了嘛,耽误了工期是要治罪罢官的。”大家点头称是。

曹邺感触颇深地发言道:“罢官!罢官也没办法。三门山水路的确是惊险异常,像根鱼刺梗塞在漕运的咽喉之上,运往关中的物资想要绕开都难。”

听到这里,白头刘沧旧话重提,“所以隋炀帝才兴师动众,凿大运河贯通南北东西,通济渠、永济渠、江南运河相继开通,南抵余杭,北达涿郡,为前人不敢为之工程。”

“哼哼,不要把那昏君夸上天,鸿沟、白沟、邗沟那些是原本就有的,运河都是借助前人的辛劳,依葫芦画瓢而已。”豁嘴方干又听得不耐烦了。

刘沧再也憋不住了,吹胡子瞪眼睛嚷嚷着,“方老弟,你在吹气吗?哪儿有说的那么容易?那些古渠水道年久淤积早就不中用啦,得百万人一铲一铲地挖开。还有那天堑三门山,多少人想了多少法子也收效甚微,它可是让人心惊胆战的鬼门关啊。”

“是啊!三门山那段河面确实是让人头疼,明岛暗礁,急流潜涌,恰似鬼门关,过往船只稍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李频又一次把话题拉到自己这里,“相传是大禹治水时,凿龙门,开砥柱,形成了人门、鬼门、神门三道峡谷。经历朝历代的整治都灰头土脸,收效甚微,故此把解决的办法花在了漕运路线和策略上。先有祸害杨务廉临河烧石搭建栈道,纤夫牵引不顾人命强行通过;又有李杰将洛阳含嘉仓至陕州太原仓改为陆路,用牛车载运,一行千乘浩浩荡荡甚是壮观,可惜耗费巨大且伤牛误农;再后来出了个裴耀卿,施行江淮贡米至河口太阴仓,不入洛口进东都中转,直接北运至三门之东集津仓,转十八里旱路,绕过天险至三门之西三门仓,然后再装船直达长安。最后还是神童刘晏棋高一招,立竿见影,他采用分段运输,使江船不入汴水,汴船不入黄河,河船不入渭水,水手在各自熟悉的河道行驶,轻车熟路最有把握。同时造两千艘坚固大船,船上派漕卒押运、将士护送确保沿途偷盗掠夺。通过三门时岸上用纤夫拉纤,船上由船夫撑篙。使用优质坚韧的纤索,众人口呼号子,一鼓作气闯过砥柱,直渡三门。”

“哼哼,仅仅修缮了粮仓河道有什么用!这污秽的世道啊,人祸,他管得了吗?吃拿卡要,强取豪夺,一船粮食运到长安还能剩多少呢?”从方干上船到现在,只有这话让大家听得顺耳。

曹邺突来灵感赋诗取笑之,“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这边的落榜举子在谈论时政,那边的船老大已经把小杭船驶近河口。梁公堰就在眼前了,看那堰顶的劳工干得是热火朝天,运沙石的木船来来往往穿梭河面。

大家都走出船舱来看,“曹兄,我看到这梁公堰想起一个人。”李频若有所思地对曹邺说。

曹邺略一思量好像猜出大概,“你是说撰写《开梁公堰颂》的祁顺之吧。”

“怎么能是那个无心肝的酷吏、李林甫的爪牙呢?曹兄只猜对了皮毛,我说的是祁顺之斩杀的北海太守李邕。”李频看曹邺眼光中闪现出疑惑,“我想曹兄此次去齐州,应该去历水陂的亭子凭吊下先贤前辈,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不仅是那位忧国忧民的杜子美,更有那侠肝义胆、豪放不羁的北海太守李邕。”

“哼哼,若不是谪仙人在齐州紫极宫受道箓做道士,错失良机没能到场一聚,否则如今那亭子应该似白乐天、白行简、元稹,叫做三游亭啦。”豁嘴方干得意地断言道,还头一朝亮开嗓门感慨抒怀,“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

只听后舱的船家乎啦乎啦地扇着火灶,不经意间随口低声唱着,“才辞广通水,又入通济渠,三门山飞渡,一醉醒江都。”

小杭船缓缓地拐进通济渠河口斗门,顺水继续向南划行,这段运河是连接黄河和淮河之间的水道,战国时称为鸿沟,西汉以后这条运道便逐渐被汴渠所替代。至隋朝杨广时他发河南、淮北诸郡民,前后百余万,拓宽四十步,两岸筑御道,遍植柳树,开通成现在的规模。

行不多远前面显现一座三孔青石拱桥,白石栏侧及栏顶有栩栩如生的龙狮浮雕,桥两端盖有气势雄伟的巍巍石楼,桥额上刻着“惠济桥”的字样。

此时正值日落西山之时,桥上桥下是异常的繁忙,路面上人车混杂,毂击肩摩;河道间船篙如林,水泄不通。一眼便能看出,这里是人烟稠密,贸易兴旺,水陆交汇的大集镇。

前面的船工在问,“船主,天就要黑了,我们就在这里歇脚吧。”后舱爽快地应了一句“就杠”。

“来哦!靠边停喽。”随后是撑篙的船工大声吆喝着。

看来今晚是要在这里停船休息啦,几个朋友在这尺把大的空间里憋闷了一天,也正欲上岸舒展一下筋骨,望着堤上慢慢燃起的灯火,从心底里萌动出几分按耐不住的兴奋。

“我怕你井干?”

“井干?还河干呢?”见一条丝网船仗着体大身沉横冲直撞地挤进来,船头的船工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必然与靠近的船只发生了口角,双方为争占个泊位互不相让,唇枪舌战起来。

“后来的作兴让给先到的!”

“谁说我们是后来的?我的竹篙可是先落在位置上的。”那边的杆子明显长出一截。

强词夺理之下两个人还动起手来,用各自手中的长篙噼噼啪啪挑拨击打着。

白头刘沧是火爆脾气,哪能看着欺负人的事情不管?他伸出大手从船工的手里抢过篙子,劈头盖脸地向对面船工身上打去,这不客气的还击着实给抢占者以措手不及,抵挡不住嗷嗷喊叫着退入舱去。

“哦哟,搞啥么事搞,要死一道死!唔帮侬刚不搭界,侬讲侬先到,唔讲唔先到,撒拧先到?唔倒勿大晓得。只晓得侬弗要面孔,抬手打宁,搿眼是阿拉个手下,侬啥事体要打宁家?侬想哪能?唔要生气哦,阿拉侪是江湖棒友,以后多多关照,谢谢侬让一让阿拉好口伐?”从舱里迈步走出个拄着手杖的小老头,他其貌不扬,大脸盘子,小眼睛,颌下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根胡须,穿戴一身的绫罗绸缎,珠光宝气,是个财大气粗的商人。

“是我们先占的,让什么让!你们往后退。”船工见有人帮助自己,腰杆更加硬朗了,理直气壮地拒绝道。

“看啥看啦,戳气!猜东里呀猜好伐?”小老头妥协地商量道。

可回报的只有不容商量的鼻哼,更有船工高声大气地带有“你个怂”的喝退声。

“小赤佬!侬迭个人哪能嘎十腔啦?狠塞狠四赫撒宁了,告告路子切亏有福气。娘开滴!让一让阿拉好口伐?伐来塞,请侬吃生活,触霉头。”老商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着。

“驴日哈滴!刘船主,别佛咧!要阿佛,打伢们狗日滴。”“腾腾腾”大步流星地从舱内走出两个人来,最前面的是个方脸招风耳的汉子,细眯眼不仔细观看看不到黑眼仁,浑身上下透着股孤冷高傲的劲头。

他大氅鼓风直接跳过船来,冲入对方人群挥舞双臂,左推右擂,打得那几个刚才还咄咄逼人,之乎则也的读书人东倒西歪。

老商人这回幸灾乐祸地说起风凉话,“好白相!读书宁知书达理,乡窝宁打相打,关侬啥事体?”他接着嘲笑那趴在甲板上紧捂肚子的船工,“弃骨头,有种侬过啥!侬个额宁怎么拎不清呀?否听老宁年,屈亏牢俺闲。”

“乖乖,欺负人,你带我死远滴个!”随着木屐发出“七格六厾、七格六厾”的声响,李船主抡着扇子从后面冲了出来。这官宦子弟、前任淮南节度使的后代,还真练过几天功夫,勉强招架了几个照面。可终究不是人家的对手,被一脚踢在膝盖上扑通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了一下,顿时额头隆起个筋包来。“哈哈!碰头打肉吃。”他摸着凸起的包包诙谐地调侃道。

“住手!京园,都是朋友。”是和方脸汉子一同出舱的精细男子在喊。其实不必阻止啦,能打倒的都已经躺在地上了,“李权老弟,打老远就听见你这个打小板子的声音了,我还纳闷这调子怎么如此熟悉呢?”

爬在甲板上的船主支撑着爬起来,向对面的丝网船望过去,“金斗!这是你雇的船?他是你的朋友?”说完便背过气去啦。

待他醒来时,船上已是一团和气,称兄道弟不分彼此了,“李船主醒啦!”嘴角被打青了的李频兴奋地喊着。

白头刘沧揉着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凑过来,“小伙子真不赖,蛮勇敢的嘛,我们将还夸你呢。”

“哼哼,只可惜摊上这么个蹩脚祖父,耽误了大好前程啊。”不用看就听出是方干在惋惜。

“对勿起,对勿起,小宁结棍啊!”

“好兄弟,日能地很!眊这事闹的哩。了了,莫听刁哥佛么,要不你打阿一顿出出气。”小老头和方脸汉子在身边直个劲地赔着不是。

精细男子打着哈哈,“李权老弟,就不要计较啦,他们的船靠那边停去了。你是宰相的后代,俗话说宰相的肚子可撑船嘛。”

李船主不是个斤斤计较小家气的人,摇着脑袋回应着:“没毛病,不知不怪嘛。没得说项,玩的,玩的哎。”

见朋友不再在意发生的不愉快,精细男子一指小老头介绍说,“李权呀,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的老相识,是我姐夫吕璜贩茶时的朋友,成功商人刘一。以前是大茶商,如今改行和你一样也是船主,可人家的大漕船有百余艘,可谓富甲一方哩。可惜我那姐夫偌大的生意,会昌三年东市失火,烧净曹门以西十二行四千余家,毕生心血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他长长地打了个咳声,又转向方脸汉子,“高侠士,心胸坦荡,武艺不凡,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刚刚才在汴口遇见,巧得很。”

众人再次相互问候,推崇寒暄。“太好了!改日回了扬州,我做东去吃清炖蟹粉狮子头,咱们好好喝上两盅,这叫不打不相识嘛。”刁金斗颇为爽快地许着愿。

小老头陪着笑脸附和着,“侬岗啥闲话!阿拉恰饭唔亲克,一道册起白相,恰盐水拔乌居好伐?好香的呀。”

“哼哼,打嘴炮!有地惟栽竹,无家不养鹅。老吃夸那扬州的鹅多,看眼下,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上啦。”方干从来是嘴下不留情的,最见不得光说不练、用嘴敷衍人的假把式。

“乖乖隆的咚!好乃,馋得我流口水啦,猫子抓心喽。切饭还得选日子吗?择日不如撞日,今嘎就在我这儿弄老酒扳扳啊?现成的黄河鲤鱼,做我拿手的糖醋熘鱼,呱呱叫。”船主李权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大大方方地邀请客人留下一聚,“得事哎,大家进舱!等一尕子。我不罗了,做鱼去啦。”

那三个人倒也实在,小老头只是低声说了句“喔唷,随便搞些吃吃好了”,便随着众人进了舱,各自找位置坐下。

后舱传出煎炒烹炸之声,炸鱼的香气飘逸出小杭船,由着晚风向四周弥漫。不多时一桌子的菜肴摆满了条案,菜美酒醇大家吃得特别的惬意,直喝到日落西山船工掌上灯来。

酒是个好东西,它使得面颊泛红的人们彼此亲近了许多,称兄道弟,不住地客气谦让着,

“顺!”

“切!”

“恰!”

“逮!”

于濆偶然扫见窗外人影一闪,“有人!”大家闻听把头转过去瞩目观看。

“不会吧,船沿那么窄,爵都放不下,难道那盗贼是个小个子侏儒?”白头刘沧扭回身子看着背后。

说是来贼了,船主并不在意,这时窗外暗影又是一闪,他顿时恍然大悟地肯定道:“唠走!是灯光晃的。没毛病,杯弓蛇影嘛。”众人哈哈一笑而置之。

刘沧又打开话匣子,“刚才提到盗贼,大家都知道这盗和贼是有区别的,人无师无法,而知则为盗,勇则为贼。存心不善、见财起意、偷别人东西的称为盗;明抢明夺、反上作乱、杀人越货的称为贼。这盗贼自古以来也分个大、中、小,高低好坏。先说贼,打家劫舍、拦路抢夺的叫毛贼,揭竿而起、笑傲山林的称强贼。再说盗,偷鸡摸狗、损人利己的叫小偷,亦正亦邪、劫富济贫的是侠盗。”

正当所有人聚精会神地听他说着,突然河岸上不知何故发生了骚乱,“杀人了!抢东西啦!”奔逃的脚步声、受惊的哭喊声、气愤的咒骂声混成一片。

“说说他还真来了,看!这就是毛贼。”白头刘沧笑谈眼前的实例,“有的是天灾人祸,有的是好逸恶劳,有的是身染恶习,为生活所迫铤而走险。仗着身强力壮、心狠手辣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地强取强夺,似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和小偷比起来一点技巧都没有。要说手段高明似信手拈来、囊中取物,又人人称道、传颂敬仰,还得数侠盗,我朝的侠义高盗可是人才济济呀。我家乡就有一位这样的人,被誉为海右名士。他耿介磊落,不畏权贵,才华横溢,推陈出新,改前人正书为行书撰写碑文,笔法一新,李阳冰谓之书中仙手。杜子美有诗赞他,干谒满其门,碑版照四裔。丰屋珊瑚钩,麒麟织成罽。紫骝随剑几,义取无虚岁。他更广结名士,好尚义气,古道热肠,遇到朋友生活拮据捉襟见肘之际,不惜冒大不为挪用公钱以助之。不得已时,巧取豪富不义之财,周济孤寡困苦之人。有一年,日本遣唐使五百余人乘十艘大船来唐,船上装满了奇珍异宝价值百万。他时任海州太守,表面上殷勤款待,暗地里尽取所载后凿沉木船。第二天说是海潮太大冲跑了大船,不知漂到哪里去了?这还没完,朝廷令其造大船送日本人回国,船工畏惧大洋凶险,九死一生,纷纷向他辞职罢工。他暗示众人生计清贫,有银子为何不要,海路遥遥,巨浪滔天,安能却返?前路任由你们相机而行。船工心领神会,在路上趁其不备尽数杀之。”

“哼哼,够狠。这是什么侠盗?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五百人,五百个生命就此冤死。”方干很是不屑以为可耻。

商人刘一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情绪伤感地自言自语道:“撒么子?凿沉啦,他是坏拧。唔的两条船被官家雇去运粮食,也不晓得垃拉阿里搭?”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阿佛做大事的不应拘泥于世俗,日本人的财宝也是民脂民膏,不是好来的哩,就是献给朝廷指不定挥霍到哪里去了么?”白头刘沧望着高姓侠士频频点头称是,高京园接着说道,“他之所以称为侠盗,不光盗来的财物分文不留,还将朝中衣冠、寺观大德请他撰文书写碑颂的润笔费悉数用来周济黎民百姓。”

说者虽未指名道姓,李频却勾起在梁公堰时的思绪来,“我想他是李邕李北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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