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阁大殿,这里的座位已经好久没有坐齐了,唯有今天居然难得的座无虚席,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位带着一张黑白相间太极模样面具的人,只能看到那双深邃的眸子,看那一头白发应该年纪不小了,此人便是现如今补天阁的主人莫问天。
“门主,您身体怎么样了?”下面的谢长老开口了。
“还是老样子。”莫问天的声音也同样苍老,感觉没有多少元气。
坐在次座上的老者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么说上次我们从碧游宫求得的丹药作用并不大了。”
莫问天的面具脸上看不出喜怒:“还是有些用处的,无论如何,二弟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下面的几人相视一眼,脸上都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说实话他们都没料到今天居然能看到莫问天,要知道莫问天这十年来都一直处于抱病的状态,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补天阁真正的话事人是老二谢无怨和老三谢无悔,是的,他们是一家兄弟。
当然明面上的门主还是莫问天,这十年来虽然谢家两兄弟大权在握,却没人会忽视莫问天的存在,毕竟莫问天在补天阁可是号称万年不遇的天才,在他那个年代就是天之骄子,一代领军人物,和现如今的吕道宾差不多,那可都是真刀实剑的打出来的名气。
十年的病痛,谁也不知道现在莫问天的实力如何,因为没人敢出手试探,平心而论,就算是十年前的莫文天,那也不是现在谢家两兄弟能匹敌的。
就连下面的鲁星云也有些奇怪,鲁星云是这一代最小的弟子,对这位大师兄本来了解的就少,更别说这十年除了几次重大活动就没见过这位大师兄,没想到今天莫问天居然会出现。
“这就是哮天犬?”
莫问天看着大厅中被捆的结结实实,身上还贴满各种符咒睡的正香的阿黄,甚至还打着鼾,完全没有身在敌营的自觉。
鲁星云点了点头:“我在碎叶城本是为了调查灵脉一事,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哮天犬。”
谢无怨低笑一声:“六师弟果然厉害,这哮天犬屡次从我们手中逃脱,这次六师弟居然仅凭一人之力便将他抓回。”
鲁星云尴尬一笑:“其实是他自己昏过去的...”
是的,那日阿黄失去知觉从天空坠落,鲁星云还以为这家伙想使诈哪,但没想到他是真的昏过去了,那金刚琢也自己收回来重新戴在阿黄脖子上。
要说阿黄为什么会晕过去,很简单,是灵力被吸干了...
姜炎把金刚琢给阿黄的时候也把这一点忘了,他能随意使用神农百器密卷中的宝贝是因为他的灵力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金刚琢强不强?简直强的变态,毕竟接连收走了鲁星云几件宝贝,要知道大陆上的修仙者可不是都像鲁星云这样能掏出这么多宝贝的。
但操纵金刚琢也是需要消耗灵力的,而且根据吸收的仙器强度不同消耗的灵力也不同,不管是神火印、子母琉璃剑还是三千流河图都是万中无一的宝贝,更别说那万毒万魂幡更是厉害之急,阿黄操纵金刚琢收走万毒万魂幡,的确成功了,但需要消耗的灵力简直可怕。
要知道现在阿黄可已经凝聚出元婴了,饶是这样居然都被吸干,人都直接昏过去了。
听完鲁星云的描述,在场的所有人看向阿黄脖子上金刚琢的目光都火热起来,毫无疑问,这可是稀世珍宝啊。
鲁星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这个金刚琢...根本拿不下来,看样子除非是原本的主人,其他人是无法操纵的。”
在场的人对法宝研究最深的就是鲁星云了,如果连他都拿不下来,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叫醒他。”坐在主座上的莫问天开口了。
鲁星云朝阿黄打出几个法决,法决没入阿黄体内,阿黄沉吟一声醒了过来。
这阵仗让阿黄一惊,但他什么世面没见过,倒坦然的很:“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在老大找过来之前!”
“你的主人是谁?”莫问天淡淡开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好奇,是谁能收服这只桀骜不驯的哮天犬哪?
“我老大可是...”阿黄一愣,对哦,其实自己也一直不知道姜炎是什么名号来着:“我老大低调的很,一直避世隐居,跟你们可完全不是一路货色,但只要他想,随便跺跺脚你们补天阁都要塌下来!”
阿黄现在可是有恃无恐,你们敢杀我吗?越是这样的名门大派就越不敢得罪那些隐士高人,更别说是能拿出“金刚琢”这样宝贝的人。
“放肆!”谢无怨一拍桌子:“你把我补天阁当成什么了?”
“奥对,是我无理了,补天阁可是我重要的...ATM哪。”
ATM当然是阿黄从姜炎那学到的词,你还别说,补天阁是被阿黄光顾最多的地方,没事就来转转,还真就是他的提款机。
这话气的谢无怨七窍生烟:“我倒希望你那主人敢来我补天阁。”
“哈哈,他当然会来...如果地瓜收完了的话...”说到这里阿黄都不禁郁闷的一笑,姜炎真的会来救自己吗?毕竟这里是补天阁唉,姜炎也不想惹祸上身吧,至少在田里的地瓜收完之前是别想了。
吕道宾踩坏个瓜都被姜炎记仇了这么久,阿黄从未奢望过自己的地位比得上地瓜。
如果不来...阿黄使劲想要挣脱这束缚,但显然鲁星云的咒符还是很有效的,根本挣脱不了。
如果不来救本犬傲天,估计自己会被这群人给活活炼成丹药,以他与补天阁之间的仇怨来说,这是完全可能的。
“报...”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弟子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门主大人...”
看到莫问天居然坐在一直空着的主座上,那弟子也有些惊愕,随即跪倒开口:“有个自称姜炎的人说来要回他的狗.”
“什么!”谢无怨猛地站了起来:“来了多少人?又是怎么来的?”
这是要发动战争的节奏吗?
“就一个人...自己爬山来的,还一直抱怨我们的楼梯层数太多走的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