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旁边,一边看着他开车,一边透过他的外表揣测着他的个性,一边指着路:“左边,不,右边。”
“到底是左还是右?”声音极不赖烦。
颜丹青白了他一眼,加重语气:“右边!”
怎么回事?转了半天,居然又回到了刚才停车的那段路上。
“颜小姐,你也是刚到南江的?”
“当然不是!我是土生土长的南江人!”
“这条路难道不是我们刚刚走过的吗?”一双喷火的眼睛,让颜丹青不寒而栗。
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汽车终于停在了威尼大酒店门口。
黎海风面无表情地下了车,取出行李,跟着同样冷着面孔的颜丹青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了18层。
出了电梯,沿着右边的走廊走到最尽头一扇门前,颜丹青停住了脚步。她转身指了指着对面的一间房介绍说:“这两间房是由我们公司常年包下的。”
黎海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即将开启的门,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地四处张望。
颜丹青甚感无趣,愤愤然掏出房卡将门打开,插入电源。暖色的光源照得房间很温暖,而颜丹青的心里却有种刚刚离去的冬季又回来了的感觉。
黎海风放下行李,看了看房间,睡房很宽,大概有三十多平米,中间是一张一米八宽的大床,沙发和家具都是欧式的,卫生间里的设施和用具都是白色的,很干净也很高档。整个房间看起既很豪华又舒适,看来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也许是被房间温馨的气氛所感染,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柔和了许多。
“要不要先洗个澡?等会我带你出去吃饭。”职责所在,颜丹青忍辱负重地挤出一抹笑容。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已经随便吃了一点。”黎海风坐到沙发上,翘着腿点了一支香烟。
“那好,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明天上午八点半,我……我来接你!”颜丹青迫不及待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颜丹青停住脚步。
黎海风深吸一口烟,再慢慢吐出:“我只是想提醒你,开车小心点,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颜丹青眉头一扬,什么话?是关心吗?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明天你一定能见到我!”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明显带有情绪。
黎海风的嘴角上扬,再上扬,嘴唇都快包不住牙齿了。
从来都没见过将车开成那样的,土生土长还会指错路,这个女人简直太白痴了。
唉!真是可惜了一副美丽的外表。
走出酒店,看着难以驱驾的爱车,想起黎海风刚才说得话,颜丹青心里直发怵,她实在没有勇气自己将车开回去。算了,安全第一!她掏出手机给老公李建国打了一个电话:“老大,打个出租车到威尼大酒店来,把咱们的车开回去。”
“你不回来了?”
“顺便把我也带回去。”
“……”
原本很好的心情被他弄的一团糟,心里很烦,很想哭,不过这里似乎不是哭的好地方,要是被酒店保安看见,定会引起无限遐想。
听首歌吧,让音乐来抚平内心的伤痛。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
不是吧,就连车上的音响都像洞察她的心情一般,随机播放出张信哲的“白月光”,婉转、忧郁、悲凉,想不悲伤都不行!
李建国坐着的士赶到威尼酒店,打开自家车门,见妻子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落寞的神情把他吓了一跳:“怎么了?丹青?”
颜丹青摇了摇头,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