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词急切出言道:“太后,作画一直都很挂念您的凤体,昨个儿夜里等我跟她说了您凤体安康,她才安心睡去。”
作诗也附和道:“作画还在您跟前儿伺候时,您的帕子都是作画自己得空儿亲手绣的。”
圣母皇太后喝了口茶,将茶盏摔置在桌子上厉声道:“好话谁都会说,这安没问到哀家跟前儿都是虚的。明里是这样说,谁知道她背后怎么想,说不定这会儿子她正窝在床上扎小人儿诅咒哀家呢。”
长孙玥柔听了这话后与作诗面面相觑,她们实在是想不出还能说什么话宽慰圣母皇太后,更想不出该如何才能保全作画。
这时,作诗入得殿来对圣母皇太后屈膝行礼道:“太后,皇上来了。”
长孙玥柔得了这契机,赶忙行礼道:“如此,玥儿就不打扰姑母与皇上议政,先行告退了。”说完,她见圣母皇太后点了头,便带着作词与秀儿回了寝宫。
在殿外,长孙玥柔遇上李景逸带着冯吉在殿外等候,她遵照礼数行了礼。李景逸并不理她,见作诗出来召他入殿,直接抬腿大步走了进去。
李景逸走到圣母皇太后面前屈膝行了大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福寿安康。”
圣母皇太后低着头,听了李景逸的声音,并未准他起身,只抬了眼皮看他道:“皇儿最近繁忙的很啊,不得召都没空儿来哀家这里。”
李景逸拱手行礼笑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疏忽了。儿臣不来不是不挂念母后,恰恰是因为突然明白了母后的良苦用心,为了不辜负母后的抬爱。”
圣母皇太后端正了姿势道:“哦?是吗?如此一来,皇儿可要细细说与哀家听听,让哀家高兴一下。”
李景逸继续笑道:“朕自觉天赋不足,能有幸登基称帝,当真是母后抬爱了。为了不辜负母后厚爱,如今挑选了几位世家高官之子,入得宫来,与朕一起勤以补拙。”
圣母皇太后听了这话,面带微笑只看着李景逸,并不出言回应。这笑看不出任何端倪,像是赞许,又像是欣慰。但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却与面色有些不一样,那眼神充满了深不可测的计谋。
李景逸对上这眼神,出言问道:“母后,您在想什么。”
圣母皇太后继续笑道:“哦,没什么。哀家觉得皇儿长大了,能有这心思,哀家着实是高兴的很,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的喜悦。”说完,没等李景逸回应,便又道:“哀家乏了,你去与那些世家子弟继续研习古书吧。”
李景逸拱手行礼道:“儿臣告退,天凉了,母后保重凤体。”说完,便带着冯吉离开了。
圣母皇太后摸着盖在身上的厚毯子,她扯了嘴角似笑非笑,喃喃自语道:“嗯,皇儿真是有心了,不愧是哀家的孩儿。”
作赋端了金丝罩炉进殿道:“太后,您要觉得冷,奴婢给您燃了炉子。这西凉国进贡的瑞碳,暖得很。”
圣母皇太后听了这话,将手从厚毯里伸出来,指着作赋道:“糊涂的东西,这才几月份,还没过了中秋就燃冬炉。”说完,圣母皇太后又将手缩回了厚毯,细思过后,她的确发觉近日里自己的身子对风凉敏感的多了,几日都不曾开窗,大殿门也是除了进出之外都是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