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唔！唔！”
荒野山洞里响起沉闷的声音，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
“啊！”
“啊！啊！啊！”
最终牧笛再也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咬碎了嘴里的树枝，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他用力抓着石墙，十指深深的插了进去，在坚硬的石墙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还有血印。
嚎叫声持续了三天三夜，就在牧笛力竭的时候，他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但伴随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疼痛，险些让他晕死了过去。
受了这么多的苦，经历了非人的痛，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半途而废，他咬牙坚持住了。
“啊…哈哈哈哈！”
牧笛快要疯了，伴随着哀嚎，他的身体正一点点的撕裂，这简直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痛苦，折磨的他想要立刻去死！
但是他没有放弃，疼痛使他清醒，也让他心中的恨意变得更深了…
就这样牧笛强忍着剧痛将自己活生生的分裂成了两半，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没有人能够在将自己撕裂成两半的情况下还能活下去，然而牧笛奄奄一息的两半身体血肉骨骼竟开始奇迹般的快速生长自愈。
骨肉重新长出来的痛又一次折磨着牧笛，他咬牙坚持着，转眼间两个完好无损的他便出现在了山洞里。
牧笛无力的躺在地上，他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祖宗永远是你祖宗，老祖宗留给他的实在是太变态了...
分精裂神功是老祖宗自创的功法，可平分共享自己的一切，身体灵魂乃至思想，他的实力也因此而一分为二，筑基期的他修为重新跌落回了炼气期...
当然了，能分便能合，待他两具本体重新融合为一体的时候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只可惜牧笛目前的处境让他根本就没条件这么做。
其实这些都还好，变态的是分裂后两身均为本体，不分彼此，所以只杀死其中一个根本不足以抹杀掉牧笛。
而这也正是此功法的缺陷之处，只有待其中一个本体彻底死亡，他才能够重新施展分精裂神功，不然按牧笛猥琐的尿性，只怕他会忍着痛苦分裂出成百上千个，然后分散开躲起来，只要有一个在，他就能继续活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在应天书院选拔比赛中战死，却又依然还活着的原因。
“老祖宗自创的功法可真够变态的，不过这么整下去咱俩迟早得变成神经病，我看这功法也别叫什么分精裂神功了，干脆就改叫精神分裂大法好了...”
毕竟是分裂出来的本体，另一个牧笛并没有使什么力，所以他体力还不错，歇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地上跟死猪躺着的自己开口道。
“咱们不能对老祖宗不敬，如果不是他，我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牧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
“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俩不分彼此同为一体，你就少在那儿扮圣母，装大尾巴狼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有这想法那自然你也有，只不过是我说出来罢了...”
牧笛没有说话，显然是被另一个自己给说中了。
“你说这次咱俩该换谁死了？”
沉默只是短暂的，没多久另一个自己又一次开口了。
“自然是你死。”他们二人同为一体，根本就不用猜，他便知道对方的想法，所以毫不犹豫的回到道。
“上次就是我死，凭什么这次还是我死？”
凭什么？都是本体凭什么就他该死？他不想死，他想活！另一个自己显然不接受这个答案，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
牧笛默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们二人同为一体不分彼此，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他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
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个主次关系，认为既然另一个身体是自己分裂出来的，那么他才是真正的本体才对，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分身死多的都无所谓，他不死就行。
见牧笛默不作声另一个自己彻底怒了，厉声质问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祖宗说了，这分精裂神功不分彼此，根本就没有本体分身的说法，全是你心理在作祟！”
“你说什么都对…”
牧笛坦然承认了，可是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躺在地上的牧笛瑟瑟发抖。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
另一个自己狞笑了一身，折断了身旁的一根石刺。
他想干什么再清楚不过了，趁着牧笛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得把谁生谁死，谁主谁次的关系捋清楚了来。
“你这是想要造反吗？”
牧笛色厉内荏的呵斥了一句，这情况老祖宗也没说过，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分身竟然喧宾夺主想要对他出手。
“造反？你今天还真就说对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已经不想再死了！
“你别过来！”
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步步逼近，牧笛怕了，如今他还没有恢复体力，完全是案板上的鱼肉，无力反抗。
“叫吧，叫吧，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另一个自己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兴奋还是什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我们本是一体啊，你怎么忍心向自己下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牧笛是真怕了，他痛心疾首的质问着自己。
“嘿，老子今天还真就想干自己了，我自己干我自己没问题吧？”
自己干自己，想想都觉得刺激，另一个自己将石棒上的石刺折掉，走到了牧笛的面前。
躲不过，逃不掉，牧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却被另一个自己一脚踹翻。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求求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他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啊，牧笛哭了，留下了忏悔的眼泪。
鸟蛋已经没了，给他带来了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痛，这已经够惨了，如今还要沦落到被自己怼，牧笛不想菊花不保，他放弃挣扎投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