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古怪的看了杨封一眼,以先前杨封的表现,身后有个大背景也是很有可能的,身上能携带有空间装备也是说明了这一点,要知道他自己都没有这种宝贝。
不过就算如此,想要空手套白狼也想得太美了,学完东西擦擦屁股就走,置棋道传承于何地。
老者一生只有两个遗憾,一为没能将棋道扩展出圣棋城,二是亏欠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而遗留下的女儿。
“小子,我辈修行者,哪有无门无派行走千灵域的,刨去一些靠机遇的散修之外,剩余的那些到处偷师之辈,皆是修行者之中的败类,只想着盗取传承而不去发扬,此等自私自利的行为,当为修行之人所唾弃。”
杨封有些无语:你不想教就算了,我也不是在逼你,有必要给自己盖一个大帽子吗?再说了,难道自己有天赋就得卖给你们?真是不可理喻。
“晚辈从未听说固步一地的修行者能成为一代强者的,游历大陆永远都是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像前辈这样不出棋院之人,此生再无突破的可能了吧。”杨封摸清了老者的脾性,选择直接刺激对方让其无话可说,这样的话对方碍于面子,肯定不会再继续“绑架”自己了。
老者吹胡子瞪眼,杨封空有天赋却选择荒废的行为实在让他感到气愤:“小辈,你可知自己在棋道之上的天赋何等惊人,就算你在中灵域有事要忙,也不影响自己拜入棋道之中,你何故如此想不开,执意要离去?”
“前辈,晚辈并没有执意要离开,只是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自然会走而已。再说了,我也并没有说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可是前辈只是不愿意传授给在下而已,以晚辈的实力,总不能强求吧。”杨封耸了耸肩,这副态度在老者看来明然是轻佻的行为,对方根本就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
杨封见老者又有要发作的样子,不急不慌的说道:“再说了,以前辈的修为,固步此地,还能指望别人前来学习您的棋道?不是我说,要是您自己是一位镇魂级别的大佬也就算了,本来实力就不咋地,还不出去亲自推广。”看着杨封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自己就是一位绝顶强者,其实不过是个连修灵之境都为踏入的入门级修士而已。
别说镇魂级别的大佬,就是封脉级别的修士,除了这位老者,杨封还是从未见过呢。不过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要知道修灵一途,需经格物,致知,修灵,齐元,封脉,治魄,镇魂,建秩,最终超凡入神,一举踏入蜕神之境。说起来很容易,但是说起来,南灵域御主也不过还在这个境界而已,至于蜕神之境,已经百万年来再没听说有修士踏足了。
“莫非这小子家中有一位镇魂级别的大佬?”老者也是被杨封这样的态度吓到了,虽然也有可能是杨封自己不知轻重,不明白这各个境界之间的差距,但是以杨封身上的宝贝以及他超出同等境界修士的战斗力来看,杨封说的也不见得不是真的。
老实说,听了杨封的话,老者也是有些动心的,以目前这种状况来看,如果没有一位绝顶棋道高手在千灵域闻名的话,同时也没有人推行棋道的话,只凭借这一个偏远的天元棋院,真的是没法吸引修士前来。
但是他怎么能承认,尤其是对这样一个不太尊重棋道之人!
杨封也是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这种事只要让对方静下来想一想,老者自然就会明白其中道理,咄咄逼人只会适得其反。
“前辈,晚辈这就把书还回去,您还是哪来回哪去吧。”杨封说着就把自己偷的书拿了出来,要不是因为这本书,杨封也不至于经历一场大战,说不定此时都已经出去了。
其实杨封很反感打打杀杀,能和平一点解决问题多好,打架总会劳人累己,万一谁受伤了多麻烦,但总是会遇到不得不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事情。
要是千灵域能和平一些就好了,最好没有什么灵修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区别。退而求其次,就算有修士的话,那也是最好能有一个能统御整个千灵域的大势力,由其制定规则,然后大家共同遵守,凡是破坏规则之人都将受到制裁。如今整个千灵域,不过是强者的乐园,弱者的灾难之地而已,虽说有一些类官方的割据势力,但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约束力,就连一个小小的边林城,极大世家都可以与城主府相抗衡,更何况是千灵域其他地方了。
消除武力的阻碍到处都是,因为很明显,只要实力够强的话,无论身处何处都有便利可图,实在不行杀人跑路也不是不可为之事。加上个人私欲的膨胀,组建自己的势力以欺压外人的手段也是到处都是。
无他,谁不想着身周的束缚减少。无拘无束的生活多么令人憧憬,即使达不到,只要修灵之人尽可能往上爬,那么受到的束缚相对来说就会越来越小。格物之境的修士即使面对众多普通人也会感到手足无措,但是达到镇魂级别的修士即使面对南灵域主也能挺直自己的腰杆,到得那时候,即便以千灵域之大,又有何处不可去。
杨封时不时也会想一些相关的问题,但之后又很快就会将之抛到脑后。他自己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谁会在乎他的看法,沉溺其中只会让自己迷失而已,没有任何益处。
老者见杨封交出了那本棋谱,又是下了逐客令,加上自己也在考虑杨封先前所说过的话,想着这样先离开也好,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简单的和杨封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啧啧啧,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种层次。”老者刚一离开,杨封就露出了一副羡慕的表情,以他现在致知之境的修为,要到老者的境界还需要很久。
翌日,杨封偷偷的离开的天元棋院,最近风声松了一些,他打算到处看看有没有水儿的踪迹。
“火儿,我们分头行动,找找水儿跑哪里去了。”杨封刚出棋院不久,便叫出火儿对她说道。两人毕竟本为一体,火儿找起来肯定比杨封更方便,而且杨封心中就嘀咕着,水儿很可能会在自己离开时主动找到火儿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先能确定水儿的安全。
杨封在城里转悠了不小的时间,但根本就没发现水儿的踪迹,城中之人也没有再讨论水儿的相关话题,仿佛此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唉,这小丫头,平时表现的极为乖巧,骨子里也太倔了,真是让人头疼。”以火儿的性格是极容易讨人欢心的,杨封也是对她有偏爱,不过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水儿而已,相反,水儿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同样极高。
但是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就很容易让她们之中的一人产生心理差距了。要是水儿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就罢了,估计也觉察不出什么,关键就在于她是个闷葫芦,什么东西都放在心里想个千儿八百遍的,长此以往的话,就算杨封自己没做什么都会引起两人的间隙。
“真是给你愁死了。”杨封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何必再找我?这样子不是挺好,你也没必要和我炫耀什么了,主人现在反正都是你一个人的了。”火儿刚离开杨封不久就被水儿截住了去路。
“怎么,嘴上说的这么硬,还不是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火儿也是不甘示弱地回应着她。
火儿的话语还未说完,水儿的身形就直接移步到她身边,一只手卡住了火儿的颈部:“怎么,现在我要杀你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说这些。”看上去水儿似乎因为被拆穿心思而恼羞成怒了。
火儿挣扎了两下,但是水儿此时有剑灵的力量加身,哪是火儿能够抗衡的:“那又如何,大不了你就杀了我吧,我不在乎。”
“但是当日主人哪有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误会了主人,居然还将主人打伤了,现在借着别人的力量在我面前耀武耀威。”
“也是啊,连主人你都没放过,哪里还能在乎我?”说到这里,火儿的话语也是渐渐冷了下来。
听了火儿的话,水儿的心情显然烦躁了起来,卡住火儿颈部的手也是越加用力,火儿也是不断在挣扎,到得最后一把被水儿扔到了地上。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我与主人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他还要对你那么好,有什么都尽着你来,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了。”
“当初还不是因为你让主人误会了,结果第二天遭罪的只是我,主人就那样直接把我赶出门外了,任我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后来陪主人出门历练,我自己容易抓到的金刺软鲶,主人留给你也就算了,但是我那么辛苦才抓到的极影兔,主人也没有问过我还要不要吃就要留给你。凭什么?你那么容易抓极影兔,怎么没见到留给我几次!”
“有什么事情主人就直接吩咐我去做,为什么你每次出去都能在一旁好好的陪着主人,凭什么?就是因为你是晚上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