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叼了跟草在树上荡腿“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公主有点不对劲,她总是神神道道的说些咱们听不懂的话,上次路过还说什么逍遥王谋反,你说她是不是撞邪了?”
谢江吟在一边坐着腿直打哆嗦“唐兄,咱们有什么能不能下去说我恐高啊!”
看着谢江吟快哭出来的样子唐元吐掉了自己嘴里的草“就是因为恐高所以我才把你带到这里,你说你一大老爷们以后要是去哪直打哆嗦怎么办?要你只是个纨绔少年就算了,可你是谁?你是谢家的!是皇亲国戚!是金城卫!
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丢脸只丢你一个人的吗?旁人只会想到你是谢家子弟,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谢江吟白了一张脸,虽说道理都明白可他真的很害怕啊,这么高要睡觉掉了下去,谢江吟脑袋发晕“那我以后就不去踏青,我一心一意的在翰林院里学习,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个青史留名。”
唐元恨铁不成钢“你说的轻巧,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是你真的能一辈子都窝在翰林院,可你要是生个孩子呢?你还能天天窝在翰林院里足不出户?只要你想让孩子体面,这出门应酬就是跑不掉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就算是去个酒楼,官员们呢也都是喜爱高楼,特别是文臣,高处不胜寒嘛,登天楼的露天顶楼天天都是文臣聚会,那可比这里高多了,还刮大风!”
谢江吟内心绝望“那我该怎么办啊,我这毛病从小就有了,我真的害怕!”谢江吟哭哭啼啼的样子惹得唐元心烦,不由得就想到了那个少女,大半夜被一个男子唐突了也是淡淡的,血缘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都是留着谢家的血,怎就如此不一样呢。
萧晨自从猜到了逍遥王是幕后主使之后就瞬间多出了思路,他开始暗里查逍遥王这些年的行踪,越查越心寒,未等鬼神案结束便让人先行回去,人选自然是看中了唐元。
唐元进院子的时候萧晨正在看案底,虽说是被萧晨叫来的,可唐元却一点不耐烦也没有,反而一直待在一边。
萧晨看了太久的卷宗一时之间竟然是没有发现唐元已经来到,回过神自然是歉意的笑了笑“你出身于川蜀唐家,自小应该学过武术吧。”本来唐元最是不耐烦旁人打听自家家事,可是萧晨一问却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唐元觉得应当是因为萧晨没有高人一等的问吧。
京城世家大多自傲,一般都不把外来户放在眼里,川蜀唐家盛名已久听闻和江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偏偏还喜欢送子弟出门游学,隔几代就出个惊绝艳艳的天才领着家族更进一步,也不是没人想过和唐家结亲。
唐家也是有意和京城联姻的,毕竟谁不向往太平城,可是两边风俗不同,久而久之这矛盾也就暴露了出来,唐家觉得京城世家虚伪,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啥时候就背地捅刀子,京城世家则是认为唐家不识好歹,包藏祸心,有能力更进一步送子弟入阁,却偏偏还不放弃家族的下九流手艺为人不齿。
京城世家觉得唐家规矩怪得很,怠慢就颇多,唐家本就不是什么软柿子哪受得了这份蹉跎,久而久之就互相看不顺了,带的地域差别都出来,本来一个在东南太平城,一个在川蜀,八竿子打不着,看不顺眼也就算了,可耐不住当时版图阔的厉害,没办法只能迁都。
这川蜀世家和京城世家一碰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时若不是皇帝调停,估计两边早就打起来了。
虽说几百年下来早就消停的差不多了,可耐不住唐家家大业大爱记仇啊,啥都保存下,和京城世家的矛盾那是画了重点每代子弟必须要看,洛家曾是京城世家领头羊和川蜀世家领头人唐家是一千万个不和。
两家本身势如水火,二十年前洛家一门五进士,众人都以为唐家肯定落入下风,可耐不住唐家底蕴强出了对双胞胎,借着朝堂和江湖,从官场、商场、人脉等方面给予了洛家重大的打击,逼得洛家不得不在巅峰保存实力退出长安。
曾经一门五进士的洛家就是被唐家挤兑的慢慢没落了下去,唐家也慢慢的沉寂,若不是唐家每年都有几个子弟在外面瞎晃悠,说不定大家都认为唐家也没落了。
唐家的子弟个个文武双全人品过硬,事情交给唐元,萧晨放心,机会给了唐家,唐家若是愿意抓住几百年前被洛家所影响的京城世家,定然会慢慢接纳他们,日后,唐家也就可以不用归隐在山野之中。
唐元眼睛闪闪发光,他可想不到这么多,一心一意想的都是萧晨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了,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办好不能让眼前的女孩失望,想到这里唐元就松了口气,还好自己之前也没有闲着,实力不算太差,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放心吧,这匣子不到三天就能出现在陛下的案桌上!”唐元话轻飘飘就放了出去,殊不知唐家负责情报传信的暗卫却累的快死。
京城怎样暂且不提。
萧晨在清河县越查越头疼,如果仅仅是苏云和红苕的话,他立刻就可以把这二人给处置了,可是偏偏牵扯到了南岳,南岳之前才和他们和亲,现在就玩这一出,不是大皇子别有用心就是其他皇子内斗埋得线,不管怎样,再接待一次南岳大皇子是跑不掉的事情。
到时候若是南岳大皇子和宫里的那位公主的婚事出了什么差错,这个人是谁也丢不起的。
鬼神案本查清楚就能结束,可偏偏幕后是这些人选,那是一个都动不得,苏云好动可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处理液一定要等到回京城,所有的证据都呈上去。
红苕也是不错的背锅侠,可现在逍遥王扯上了关系,逍遥王这么多年的势力都还未查清自然是不可乱动,以免打草惊蛇。
剩下的南岳更是不能乱动,否则谁知道是为了那个皇子做了嫁衣,现在最起码面上看来大皇子是爱好和平的,大月百废待兴,现在可不愿再开战了,谁家的事情谁去烦,这就交给大皇子自己去吧。
萧晨怎想怎憋屈,干脆将自己闷在了屋子里,睡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