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墙壁依旧是那么的深邃漆黑冰冷外,他没有看到任何疑似活物的东西。
“看样子自己这是紧张的有些过头了!”他想到,一只手手扶着那冰冷的岩石,仅仅握住弯刀,继续缓慢的前行,在黑暗空间中越走越远,渐渐离开了这一条由蟑螂开辟的道路。
身后洞穴顶部在孤天祭转过拐角后,成百上千的白色瞳孔豁然睁开,遍布这一段孤天祭走过的路,这些充满暴虐气息眼球诡异转了一圈盯向地面上冰封的蟑螂。
……缓缓挪动。
孤天祭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如此的渴望外界的阳光,如果可以他很想去外面跑跑步,晒一下温暖的太阳。
无尽的黑暗令他感觉到空虚的同时有又充满了寂寞,更为重要的是自从挖穿了墙壁后看见那昏黄水母,遇见那些住在小洞里的特大号蟑螂后。
在这洞穴里面他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哪怕是一丁点的安全感都没有。
那种迫切想要离开的想法不停的催促着他,令他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至于等待救援的事情,早在看到昏黄水母顿时候就被他抛弃的无影无踪,他和大多数人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一样,固执甚至偏激的去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
殊不知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以至于现在的他不得不贴在墙上……。
两脚岔开,肚子尽可能的收缩,就连肺部呼吸时候的张力,都被他生生憋了回去,拼尽全力的将自己放平去贴合岩壁,
眼角顿余光小心斜视着搭他头顶头盔上一根十几米长轻盈触手的尽头,一只昏黄水母,正缓缓向他飘来。
“完蛋了,完犊子了,要挂了。”
随着那水母,心脏之中猩红色的光芒不断窜动,孤天祭的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触手威力多大他不知道,也不想去尝试,但仅凭着自己头顶这一支长须,上密密麻麻的倒刺,他就明白了这水母虽然不是海里成群的那品种,但就凭这五六米的伞盖,三十来米长的体型都远远胜过那绝大多数。
数十条橘黄色长须,在空中有规律的飘动不时触碰洞穴的墙壁,巨大的伞盖拖着其他无数细密长须随之牵引移动。
伞盖飘来孤天祭甚至能够看到那被包裹在水母体内寄生虫的蠕动,那无数长靴在眼前飘过时,甚至都让他的生命感到窒息,不敢打扰这体型庞大的昏黄水母,任由那无数触手飘离开眼前,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
正当他为自己逃离一劫难感到庆幸的同时又为自己的前路感觉到有些担忧,深邃的空洞像是随时都会有一只昏黄水母从出现。
犹豫令他心中生出许些胆怯,想要向来时候的路后退。
转过身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格外难看。
在他可以看见的方,昏黄水母正伸展出无数飘动的触须固定在岩壁上,像是一张大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锁死了他来时的退路,伞盖飘在中央,好似大笑一般开合不断。
“没路了么?”
转过头又看向那深邃的溶洞,咬咬牙,大步迈开快速的前行一段路。
再一次转过身。
那昏黄水母,也紧跟着他的脚步来了,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封锁他的后路。
咔哒一声,子弹上膛。
他端起老式步枪,瞄准半透明伞盖背后那颗不断泵动的心脏,虽然从来不曾有过面对这种怪异生物的经验,也不知道这种怪异生物顿弱点,但在对方露出敌意后他必须举起枪保护自己。
一颗颗汗珠不断从皮肤毛口溢出,他紧张极了,绷紧的神经一刻都不敢放松。
“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躲去了么?这东西不是过去了么?”
“难道是会是?”
豁然间孤天祭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骤然变得狰狞起来,咬紧牙齿恨恨盯着那一动不动的昏黄水母。
自己上当了,这些虫子具有智慧,从一开始这些玩意就可能发现了自己,可能是由于自己距离较为远,以至于相安无事偏偏自己好死不死的跑了进来。
真是该死,他为自己的莽撞而有些懊恼。
不过好在还有一条活路,只要枪里的三颗子弹打退眼前怪物就能够离开,致于离开以后的事孤天祭都没想过。
因为现在的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浅浅的吐出了气,努力的瞄准着。
“砰!”
第一声枪响,
清脆的弹壳吐出旋转的子弹后坠向地面。
紧接着在第二声枪响。
随后孤天祭再一次拉动枪栓狠狠再一次推向前方。
最后一颗子弹进入枪膛,随着他扣动扳机旋转这飞出枪管。
三颗子弹每一颗都在空气之中留下火红的伤痕。
每一颗都承载孤天祭无比浓烈的求生欲望撞向那跳动的心脏。
尖锐的锋芒撕裂了空气,也撕裂了那昏黄水母的伞盖,却骤然止步于那跳动红光的外围。
被一层层软肉包裹,排挤着,顺着撕裂的伤痕回到体表。
坠落……。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