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溪,你来啦?”林蓉端着一杯香槟过来了,金色的酒液在酒杯里摇晃着,酒红色的长裙风光旖旎。
“嗯。”沈令溪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礼物交给了她。
此时的顾南栀已经被贺满时拽去了一个小角落里,她歪着头侧耳倾听着贺满时的讲话。
他的心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贺满时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两家也算是世交,可是他看到贺满时和顾南栀说话时微微弯起的眼就不高兴。
就像是被人侵犯了领土的狮子,沈令溪目光牢牢的盯着角落里的两个人。
林蓉虽然畏惧沈令溪此时骇人的目光,冰冷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但是这都压不住林蓉对沈令溪的喜爱。
她招呼服务员拿来香槟酒,端着高酒杯就走了过来,故意放软语气,请沈令溪跟她喝一杯。
“对不起,我不喝酒。”沈令溪冷冷的拒绝了她。
“那真是可惜。”林蓉一副惋惜极了的神色,她故作柔弱并没有引起沈令溪的同情,也没有将沈令溪的目光从顾南栀身上拉开分毫。
“顾南栀!”沈令溪大喊一声,朝着角落里那抹墨绿色的身影就冲了过去。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贺满时这个王八蛋,竟然让顾南栀踮着脚给他整理领结,他的手是断了吗?自己不会打领结吗?
“令溪啊,”贺满时充满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沈令溪,“我就让南栀帮我打个领结。”
“顾南栀!”沈令溪眼尾发红的看着顾南栀停在半空中的手。
顾南栀看着沈令溪这般模样,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她站在离贺满时不远的位置说着:“我就是帮他系领结。”
“不信你问他。”
沈令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们现在都夫唱妇随了?
下一秒钟,是不是要过来指责他多管闲事了?
顾南栀目光复杂的看着沈令溪变幻无常的神色,又抬头无辜的看了一眼贺满时。
“我不听,我不听……”沈令溪委屈的嘟囔着,但是他没有拒绝顾南栀吃力的将他抱走。
来自顾大富婆简单粗暴的清场。
她抱着沉重的患者,心里不住的哀叹着。
回到别墅的时候,沈令溪还是一脸我不高兴,你别惹我的神情。
顾南栀还没怪他,他自己倒是先委屈上了。郁闷的放下干毛巾,她不想给沈令溪擦汗的毛巾了。甚至这时候也不太想理沈令溪。
“南栀,你是不是喜欢贺满时?”沈令溪蜷在沙发上,闷闷的问着。
如果他不问出这个问题,他肯定会难过的睡不着觉。
“还好吧。”顾南栀擦了擦手,从一楼的洗浴室出来。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沈令溪的神情直接变成萎靡不振。
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贺满时会得到顾南栀的喜欢。
而贺满时明明哪里都比不过他。
甚至贺满时连星座也没有他的好。
沈令溪烦躁的揪着头发,他撅着嘴,气闷的咬着牙。
顾南栀看着他的样子,立马快步走了过来。
一双冰凉的手贴在他的额头,顾南栀还在自言自语,“真奇怪,并没有什么发烧之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