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瞧不起朱刚烈,唯独老爷子眼睛突然蹦迸出两道光芒,上下打量着他!
“爸,千万别信这么个年轻的家伙,他哪里会治病啊?”四叔上前阻止道。
而此刻张老爷子的眼神已然渐渐暗淡,呼吸也愈发虚弱起来。
“闭嘴,究竟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知道,天下间奇人异士诸多,怎能以貌取人?”
说完之后,张老爷子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原本刚升起的一丝红润,立刻就转为苍白。
“这的确不是病,小伙子试一试吧!”
说完他便轻轻闭上眼。
“丹田之中,冷气环绕,血气亏损的严重,以至于浑身经脉堵塞,想必老爷子早年跟人对打过,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能活到现在已是无形中的万幸……”
朱刚烈一下子便扎进六根银针,动作行云流水,双手快若闪电,几乎每一个银针的扎下,让人只感觉寒光掠过,根本看不清它是如何的轨迹。
但见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眼皮抖了抖,似乎想要睁开,但也没了力气,刚有一丝缓和过来的呼吸,已然变得衰弱。
站在边上的白大褂医生大吼一声,脸色阴沉如水,冷冷说:“胡闹,你们真是胡闹,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决定老爷子的性命,想让人死何必那么复杂,一刀下去不就更快,”
朱刚烈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刀剑般,示意那大白褂医生最好闭嘴,否则就让他滚蛋。
白大褂医生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张二叔却是一眼瞪过去,立刻让对方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中。
此时,华神医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脸上写满了惊奇诧异,根本不相信如此出神入化的速度,哪怕是他从医那么多年都从未见过。
看上去似乎像是在乱扎,可若仔细分辨,那一根根银针都是扎在最关键的穴位之上,且有些位置,就连他也看不出为何,“高手,这是高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外行看不懂,但内行一看便心中有数。
突然朱刚烈抬手,一把按在老爷子的胸口,便见他的掌心如同一块巨大的吸盘深深的将老爷子身体给提了起来,紧接着让其悬在半空,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但在那脸上,手臂,双腿和脚心,全是一根根闪掠寒光的银针,在屋内的灯光下,隐隐的刺人眼眸。
紧接着,朱刚烈用另一只手拍在老爷子的后背,之前的手掌就空了出来,一挥之下便见那铺在床头柜上的银针,咻咻咻的像是被吸铁给引拉了出来。
哔……
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度,跟着他的指引,扑哧扑哧中刺进到老爷子体内,扎进了皮肉之中,仅仅数秒,数十上百根银针,便全数扎完,而整个过程连半分钟都不到。
“鬼见愁!”华神医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这套扎针的手法跟那刺入的穴位,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年轻时曾听师傅说过,有那么一套针法名为鬼剑愁,连天人五衰的表象都能拉回来,将人从死神手里抢夺回来,连鬼见了都会害怕。”
朱刚烈又是迅速叠合,老爷子悬空的身体,犹如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触碰它,忽然双膝盘腿,就那样旋转于半空之中,而朱刚烈早已把拖住后背的手掌给收了回来,如此画面,玄而又玄,闻所未闻,把所有人都看得惊呆了。
就连那白大褂医生也是瞪大了瞳孔,如此手法让他们怀疑简直就是在做梦。
深吸一口气,朱刚烈看向张琨道:“点火!”
张琨闻言,二话不说,立刻按照吩咐将那架起的火堆点燃,立刻冒起了火焰,浓烟滚滚中,屋内其余人有的受不了这种刺鼻的味道,想要开窗,却被朱刚烈喝止。
“要么在边上呆着,要么出去,不许开。”想要出去的人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在此刻又不能反驳,却是静等着朱刚烈出丑。
一旦有任何意外,他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怕是今天再难以离开这张家老宅。
深吸一口气,朱刚烈抬手一挥便见悬空的老爷子立刻便缓缓地朝那木桶中落去。
“天旋地火,精灵性命,苍天无力,我来回天。”
话语间,朱刚烈忽地跃起,落在了木桶旁边的高台上,一掌按在老爷子头顶,最后一根银针被他插入了天灵之中。
随即看见,苍老的身体立刻剧烈的动起来,竟有一丝丝黑色的血液,顺着毛孔从那一根根银针子上滑落而下,滴入水雾之中。
众人便见张老爷子的身体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拖着,缓慢的沉入木桶内,四周之人脸上的狐疑之色更浓,那浑身都是银针的人怎能坐在木桶上?
重力岂不是要使那银针全都给扎入皮肉之中,虽有些担心,但此刻没人开口反对,只因朱刚烈的手法早已超乎常人的理解,就凭这一幕,就让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一丝丝的敬畏。
此刻若是木桶是透明的,他们便会看见张老爷子盘起的腿并未落到桶底,还是悬浮在水中,有一圈圈的波纹在他的身下荡起。
紧接着,朱刚烈忽觉胸口一闷,从高台之上翻阅而下时落到地上,有鲜血便从他的嘴中喷溅出来,之前相助罗永言,如今都还未恢复。
此刻又帮张琨,确实已经过度消耗,对身体的负荷已经严重超支,这一口血水吐出来,真的是伤到了内里。
张琨急切的眼神落在朱刚烈脸上,欲言又止,似乎想要知道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身体一阵摇晃。
张琨见状之后,急忙上前扶住朱刚烈,直到后者缓缓地恢复了一丝丝元气。
“没事吧?”张琨问。
朱刚烈摇头,扫视在场之人,扬着嘴角问:“如何?现在可还质疑我?”
包括华神医在内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在见识到朱刚烈的手段之后,不说心服口服,但已心存忌惮。
特别是华神医,看向朱刚烈的眼神都完全不同了,就像在看一个前辈高人。
此刻还有谁再敢小看于他?
朱刚烈哼笑一声,冷冷说道:“今日要不是我兄弟张琨,别说你们是张家,就算是天王帝皇,我朱刚烈也不会踏入半步,他人死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