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姬端雅抬头瞅瞅天色一本正经道,“娘,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屋歇息吧!”
赵姨娘回头看看窗外的天空,数落道:“你这孩子,这太阳还烈着呢,净说瞎话...哎哎哎你干嘛?”
赵姨娘话说到一半,就被姬端雅无语得推到了门口。
姬端雅道:“我自有分寸,您就不用操心啦!”
赵姨娘看着自己才到自己腰的小人儿,摇头叹了一句:“人小鬼大”,最终也迁就着退出了房间。
看到赵姨娘走远的身影,姬端雅松了口气,被说教什么的最烦了。终于走远了,可以和系统唠嗑咯~
然后...春儿又捂着嘴巴流着泪:“小姐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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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在这四位小姐年幼的时候,虽然偶尔有些小打小闹,但倒也还算风平浪静,五年后,遇到了那几个男人,可就没那么安宁了。
学府。
夫子说完下课休息后,前面穿着青色裙袍的少女,长得十分秀气,立马转过头,拍拍后面少女的桌子道:“哎哎胧月你知道马上就要秋闱了吗!”
后面的女孩子一只手托腮,一只手用食指,慢吞吞得敲着桌子,有些无精打采,半瞌着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红艳的嘴唇轻启,衬得牙齿十分得白,她不甚感兴趣道:“我们又不考,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哎呀!”洛映棠嗔道,“你怎么越大越无趣了呢,秋闱诶!等秋闱过后,不就有很多举人了嘛,然后就会有各地的青年才俊进京赶考呀!”
洛映棠越想越开心,两眼放光。
姬胧月的手不敲桌子了,敲了敲对方的脑门道:“你呀!不害臊嘛,小小年纪就思春。”
说着,还凑到洛映棠的耳边轻声道,“说不定进京赶考的都是年过半百的老爷爷呢!”
洛映棠听后,一阵恶寒,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又顿了顿道,“说起来,我兄长也要参加秋闱,这些天天天头悬梁锥刺股苦读书呢!”
“洛怀安?”
“说过了要叫表兄!”
洛映棠是姬胧月祖母洛家里的,按辈分算是表姊妹。
姬胧月点点头应和:“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洛怀安不过才十七吧,会不会有点早了。”
洛映棠拍拍额头,叹了口气,看来是改不过来了,还好兄长不在,不然兄长又要发飙了,但她还是很耐心得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试试嘛,不行那就再等三年咯。”
姬胧月若有所思,她那弟弟姬耀庭不过五周,等他考试...不知道要等多久,唉。
二人正聊着,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叫嚷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胧月和洛映棠对视三息,眼中传达着以下内容:
洛映棠:看看去?
姬胧月:走。
达成共识。
洛映棠拉着姬胧月的手往外跑,就看到一圈儿人包围着什么东西。
她俩挤呀挤,终于挤到了里面,看到中间的...姬玄英。
姬玄英长得一双剑眉,眼神凌厉,小小年纪便已经长得英气十足了,她一脚踩着个少年。
这少年鼻青脸肿,相貌已毁,身上呢穿着亮瞎旁人24k钛白合金狗眼的金丝做的袍子,就是有点脏兮兮的,都是脚印,估计是被姬玄英踹的。
“四妹。”
这声四妹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噤声看着好戏。
姬玄英不情不愿得叫了声:“三姐。”
说起来邪门得很,她红月穿到姬玄英身上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怵这个三姐,就像动物天生就有对危险事物的警觉,她一般能不惹这个三姐就不惹...才...才不是怕呢!
姬胧月慢慢走上前,瞅瞅地上趴着的,又瞅瞅踩着他的妹妹,语气波澜不惊得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姬浓虐泥乃滴净好,快给本公几组词公道哇,本公几快被泥介个妹妹打洗捏!(姬胧月你来得正好,快给本公子主持公道哇,本公子快被你这个妹妹打死了!)”地上趴着的明显牙齿也被打掉了,含糊不清的呜咽道。
姬胧月本就脸盲,看着眼前脸上五颜六色的男子,疑惑得问道:“你是?”
眼前的男子悲愤交加,怒道:“窝系泥表兄呀!泥禁南楞不粗窝辽!(我是你表兄呀!你竟然认不出我了!)”
“兄长??”
“洛怀安??”
“缩多扫遍鸟,叫窝表兄!(说多少遍了,叫我表兄!)”这位鼻青脸肿的公子,正是洛家大少爷,洛怀安。
此时他一愣,抬头看向人群中的洛映棠,等等!老妹也在!
完了,丢人丢到妹妹前了!他恨不得姬玄英踩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埋进土里,也许就没那么丢脸了吧!
想着,他还真把脸对着地面了。
姬胧月此时不禁有些怀疑眼前这个鸵鸟男,就这个脑子,真的能中举人吗?
洛映棠赶忙跑上前,想推开姬玄英,救救自己的兄长。
奈何...根本推不动啊。
眼前的少女脚好像钉在上面似的,任她使出吃奶得劲儿,可就是怎么推都推不动。
姬胧月蹙眉,问:“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妹你先下来。”
姬玄英瘪瘪嘴,不情不愿得松开了脚,临走前不解气,还踹了一下。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此时姬芳华那边也下课了,她走来时也不需要挤,众人都给她让了道,旁边跟的正是姬端雅。
姬端雅心底暗叹,这夫子竟然拖堂,害她错过一场好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