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
“所以,洛怀安最后还是没能参加秋闱?”姬胧月听完洛映棠的话,悠悠得问了一嘴。
洛映棠嗔道:“可不是嘛。”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纠正道,“说了,叫表兄。”
“哦。”姬胧月心不在焉得应了,想着洛怀安这下可得偿所愿了吧。
洛映棠看姬胧月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叹了口气:“哎,我兄长真惨,秋闱只能等到三年后参加了。”
姬胧月闻此,轻笑了一声:“他巴不得呢。”
“啊?”洛映棠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姬胧月摆摆手:“没事。”
洛映棠拉着她的手,晃呀晃:“哎呀你快说嘛,急死我了!”
“我说那真是可惜。”
“对呀,太可惜了。”
姬胧月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妹子真不了解她哥,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捧起手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洛映棠见到她看书,托着下巴嘟着嘴,真是无趣。然后摇摇头,转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发呆。
秋闱,考生们去前意气风发,出来后跟抽了鸦片似的,好像身体被掏空。
洛怀安躺在床上,听着他娘对他描述的惨状,心里十分复杂。
虽然他不想去参加秋闱,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整个人跟肾虚了一样。
可是眼下,他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全身瘫痪。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回是半条命都搭上了。
这么一合计,他还不如去参加秋闱呢!
越想越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脑抽去找姬玄英打他,为什么啊!
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他认命得躺在床上,张开嘴巴等着丫鬟投喂,双眼放空得咀嚼嘴里的粥。
“哎,少爷被打击的不轻。”丫鬟叹了口气。
白氏心疼的皱着眉头,她这可怜的儿子哟。
不几日,秋闱名单也出来了。
听说榜首不是尚书府里的王元熹,也不是御使大夫家里的宋知礼,更不是左丞相的儿子章睿泽。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南岭村里出来的,叫昭容。
看着殿试的名单,榜首出自南岭村...南岭村。
皇上“嘶”了一声,陷入了沉思,这个村子,他当年好像去过。
昭容...姓昭?
这倒是个罕见的姓氏。
皇上就为了这事儿,想了一天。
秋闱结束后没多久,殿试也快要开始了,秋闱通过后的举人,也要进宫面圣,参加最后的殿试,才能确定名次。
这回进京赶考的人少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京城的街上照样热闹。
一位姑娘独自在街上,一步一步得走得缓慢。
直到她走进一间典当的店里。
典当店老板正和一个客人讲着一块玉佩的价格,他见到这个姑娘来了,马上和客人谈妥了价格,收下了玉佩。
客人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姑娘。
长相普通,一看就是那种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是哪个的长相。
但是这位姑娘不管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身上的气质,都透露着贵气。
他再仔细看了一眼,瞧见了脖子和脸的交界线处,脸上比脖子轻微得凸起了一点点。
人皮面具。
他心底结下了定论。
这位姑娘见到他的时候,却愣住了。
旋即低下头,抿着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