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二一直兢兢业业,在偶然一次,居然被城主招入城主府作为护卫,这让旁人都很羡慕。
不过那些军士都很淳朴,没有人给王二使绊子,反而衷心地祝愿王二能借此平步青云。
“王二吗?城主找你。”
这天,王二正在尽心地看门,忽然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对王二说道。
“什么!城主找我!”
王二简直震惊,他无法想象,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好了,快点!”
锦衣少年皱着眉扫视了王二,摇着脑袋,不理解大人找这种蝼蚁干什么,就这种家伙,看一眼都是脏了眼睛。
“好好。”
王二谄媚地弓着腰,虽然看出了这少年的不耐烦,甚至于厌恶,但王二也不敢反驳。
地位啊!
跟随锦衣少年进入城主府后,王二看到了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
大人看起来是那么年轻,仿佛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眉清目秀,斜靠在树下假寐,偶尔桃花飘落,形成一副唯美的画卷。
王二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肮脏”,唯唯诺诺地低着脑袋,对大人说道:“大人,您找我有事?”
“奕,你先退下。”
大人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眸,眼中仿佛藏着星辰,令人无法移开眼。
“诺。”
奕很平静,大人日日见到,已不会有王二这般不堪,他只是平静地退下了。
“坐。”
大人轻轻点头,算是招呼。
王二惊讶地发现背后居然出现了一个石凳,这显然是让他坐的,可是大人都未坐下,我怎么敢?
于是,王二吓得退后两步,不敢坐下。
大人轻声笑了,向前走了两步,随着大人的步伐,凭空出现了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
大人坐了下去,桌面上便忽然出现一盘残棋,大人一拂手,算是邀请。
“来,下一局。”
“这…”
王二迟疑了,他这样的粗人,应是不会围棋这种高雅的艺术的,可是大人再次邀请,若是拒绝了…
算了,大不了被大人打败,便好了。
“请!”
王二执起黑子,本来对于棋局一脸茫然的他,忽然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那声音,告诉他该怎么下。
大人嘴角挂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执白子而行,与王二对持。
少时,王二眼神愈发光明,眼中精光一闪,执一枚黑子,定了胜负。
“启,觉得如何?”
大人轻笑道,没有一丝败北的颓然。
“真是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你。”
王二,不,子启沉默道,看样子,仿佛对大人很是熟悉。
“是啊,早些日子,听到子启你凉了,我还开心了许久,结果,唉~”
大人莫名地看着子启,说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我这翩翩佳公子居然被你说是祸害,我看你才是祸害吧,魇。”
子启轻笑着,叫出了这位大人的真名。
“对了,魇,你这副样子又是哪里弄来的?”
子启看着魇的模样,有些奇怪,以前可从没见过这种模样。
“你说我这张脸啊。”
魇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容愁苦,仿佛佛门苦行僧般,说道:“那就要从两年前说起了…”
眼见魇欲要长篇大论,子启不由得呛了魇一句:“记得长话短说。”
魇:“…”
你这恶劣的性格,没被打死也算幸运了。
随着魇的述说,子启大致明白了。
两年前,钟山之神,对,禁区钟山的那位神祗召集天下妖族前往钟山,魇自然不例外。
不过,或许是魇气运太差,在途中居然遭遇了时空裂缝,被时空裂缝卷了进去,不过吉人自有天相,魇没有死,甚至见到了一位伟大存在的残影…
“历经无尽岁月的消磨,仍然伟大到不可直视?夸大了些吧。”
子启不敢相信,区区残影,千万年不消散已经不可置信,怎么还会恐怖到那种层次?
“不,我丝毫没有夸大,当时我的修为虽然不强,可也是图腾境啊,在这凡尘也算得上不错了,可是,可是我仅仅看到那残影,便通体爆开,若不是我魇魔生命力顽强,我就死在那了!”
魇带着丝丝余悸,丝毫不像说谎。
可是,这也太可怕了!
图腾境何止不错,便是父王那种霸主,也只是图腾境罢了,可图腾境的魇魔,在看见无尽岁月前的一副残影,都差点死掉,这,这是何等强者?
莫非,是圣?
子启不由得想起师尊曾说起的圣,莫非是这个层次,比神还可怕?
“你在千辛万苦逃出来后,便胆大包天地变成了那位至高的模样?”
子启带着莫名的神色,这该说胆大包天呢?还是缺心眼呢?
魇点了点头,看见子启的神色,不由得辩解道:“你也知道,魇魔都是无法抵抗绝世的容颜,都会不自觉地变化的。”
这点子启无法否认,因为魇魔就是这么个性格,见到长得好看的,不论是男是女,都要变换成那个人的模样,而那位至高…
子启打量了一下魇的样子,再想想至高存在举手投足间大道相随的气质,也就释然了。
难怪魇不自觉地作了大死,一个存在,可是不能容忍有人模仿他们。
“对了,魇,你待在这里干嘛?找那些佛吗?”
子启有些不解,按理来说,魇应该在极其繁荣的地方才对,引万千人入梦,这就是魇的修行之道,也就是自己为毛中招了。
“这…”
魇沉默了一会,面容愈发苦涩,说道:“我一个双手沾满血的妖兽,找佛?我活腻了?至于为什么在这里…
当时我变化成为现在这副模样时,就在西漠,不要问为什么,时空裂缝我也不清楚。
结果刚刚变化成功,天地骤变,然后凭空出现一双眸子,就是那位至高的眼睛,他看到我的样子有些惊讶,虽然没有杀了我,但还是将我镇压在这里一千年。”
说完,魇垂头丧气的。
“那还算幸运,他没有因为你擅自变成他的模样而取你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子启拍了拍魇,表示了同情。
“不,他不是因为我擅自变作他的模样,而是…”
魇抽了抽嘴角,每每想起这个理由,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他是因为我没有变化出他的气质,根本就不像他。”
子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