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至尊路呢?观你前些日子实力大涨,至尊路已经开启了吧。”
剑一带着丝毫好奇,问道。
“我啊,自然是开启了。”
子启笑了笑,便开始介绍自己的至尊路:“我之至尊路,是熔炼十二神穴为一体,于其中蕴养法相,在我设想巅峰,便是九大至尊法相。”
神祗法相吗?
不对,难道是?
“殷衍,你修行的法,莫不是诸帝经?”
剑一凝重地问道,仿佛诸帝经是什么禁忌。
“你怎么知道!”
子启大惊,这就被看出我的法了?不可能吧,眼光这么好?
“诸帝经以诸帝相闻名于世,我自然知晓。”
剑一表情极其慎重,仿佛诸帝经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你为何如此样子,难道诸帝经有什么隐秘?”
子启有些疑惑,剑一如此慎重,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诸帝经真有什么问题?
“哦,没有,我只是诈你一下而已。”
剑一轻松地说道。
子启:“……”
“不过倒真是没想到,神秘的诸帝经居然落在你手里,倒真是好运。”
莫名地,剑一居然有点羡慕子启的好运,就算是自己,也只是捡到了一本极强的圣人古经作为辅修,日后还要换的。
子启倒是不打算告诉剑一老者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经是自己心中的禁忌,不可触碰。
“既然如此,你的至尊路极为不错啊,不过这也代表了,你必要在与天骄的厮杀中才能完善至尊路。”
剑一轻松地说道,与天骄生死搏杀,这简直是上界天骄的家常便饭,那位天才不是在血与火之中成长的。
要不是自己生晚了几年,自己也不必下来找敌人了,上界那些能作为敌人的天才,早就成长起来了。
“嗯,我早已做好准备。”
子启笑了下去,诸帝相啊,看来是要让我双手染满鲜血。
而这两条至尊路,便是日后闻名上界的诸帝九相与剑道之灵,是为至尊路最强大的道路之二。
诸帝九相因诸帝经而强大,闻名于世,但凡人不可触碰,皆因诸帝经太过神秘,无人能见。
剑道之灵则是因剑一而强大,剑一极于剑,将一生都投入剑道,自然可怕无边,世间无数剑客也效仿于剑一,可惜结果却远不如剑一。
这也是剑一的自信,告诉你又怎样?你能修行吗?修行能强过我吗?
子启亦是如此,告诉你又何妨,诸帝经可能得到?一百零八神穴可能开辟?先提条件都无法达到,又有什么可以威胁的点呢?
“这便是你要在印灵境一战的原因吗?”
子启笑了笑,原来,剑一也在警惕自己。
“是啊,同等境界,你踏足至尊路,而我则未迈入,那我胜算太小,几乎必败,又何必一战呢?”
剑一无所谓地告诉子启,他本就是将子启当成同等的存在,自然要以相同修为大战,不然,自己又何必费尽心血,只为寻一个敌人呢?
子启忽然想起了剑一的一丘之貉的理论,看来,你已经默认我与你在同一丘,是与你相同的天骄,莫名感觉有些欣喜呢!
……
北玄王城。
人群熙熙攘攘,皆向王都涌去,天空之上,更是有无数流光,每一道皆无比强大。
“哎,兄台,发生了什么啊?”
青阳柘有些奇怪,他拦住了一个中年书生,疑惑问道。
他刚进入王城不过一二日,只勉强谋得一条生路,能在王都自给自足,其余消息,还未打听,不过,消息好像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是近日才入的王城吧。”
书生倒也不恼,反而询问青阳柘。
“是的,兄台。”
青阳柘答到,这自然不用多想,既有大事发生,仍然不知消息,当然是近日才来的。
“我告诉你啊,咱们北玄大皇子在今日继承大统,登基为王,是咱们北玄为首的大事,传说其它古国都派人前来祝贺,我们自然是去看看,这种大事,不容错过。”
书生倒也未多想,便告诉了青阳柘,反正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如此啊,那便多谢兄台了。”
青阳柘表面平静,还向书生感谢,但心中早已翻起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大皇子究竟干了什么?居然登基为王了,那子启岂不是更加危险,这可是一个古国啊!
世间最大的势力之一,应天再怎么霸道,也得给面子!
而不说其他,大皇子,不,新任北玄王一定知晓子启的种种秘术,或是赖以成名的秘术。
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了,子启暴露的可能也就越大。
不行,必须告诉子启!
于是,逆着人流而行,青阳柘悄悄摸出王城,悄然离去了。
……
“恭贺陛下登基!”
王城之下,一众凡人高呼,欢呼着伟大北玄之陛下登基!
在那高高的王城上,立着一尊又一尊人影,他们俯瞰着凡人,仿佛两个世界。
而那为首的,是一个俊美邪意的男子,身着龙袍,俯视着一切,他便是曾经的北玄大皇子,如今的北玄王,子灈。
在其下方,有一面白无须的太监,正大声念诵着四方来贺之礼。
“禀陛下,西荒古国使者姚执送来贺礼,天灵玉三斤,药王百株,貔貅一头,恭祝陛下万寿!”
“禀陛下,北溟宫鲨壹送来珍珠万斤,美玉万斤,珊瑚万斤,恭祝陛下万寿!”
“禀陛下,白鹿洞书院李淮送来古圣真迹一本,恭祝陛下万寿!”
……
约莫半个时辰,那太监才将来客通告完毕,子灈登基,几乎天下势力皆来,内有人族古国、书院,外有妖族妖山、北溟。
若说有大势力没来的话,便只有钟山那位神祗,不过,试问又有何人能让那位大人祝贺?
子灈面容威仪,淡漠地扫视四周,随意地挥了挥手,对侍卫吩咐道:“让那鲨什么的,抱着它的珍珠美玉,给朕滚回北溟海。”
“诺!”
一众侍卫领命,杀气腾腾地来到鲨壹面前,将刀剑架在鲨壹的脖子上,领头的侍卫说道:“北溟的大人,是您自己滚出去,还是要我帮您呢?”
鲨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侍卫,不可置信地看向子灈,我可是北溟来使,他怎么敢?怎么敢!
“子灈,我可是北溟来使,你若是识相的,把这些胆敢冒犯我的猴子杀了,我可以当做你之前没有说话,若是你敢说半个不字,我北溟大军,可是不认人的!”
四方来者或惊或怒,亦或是毫不在意,看着好戏,莫非,这新王登基之日,便是开战之时?
“哈哈哈!”
子灈狂笑起来,丝毫没有王的威仪,冰冷地说道:“不认人,可笑!
你北溟屠我万千子民,那时,你可认我了吗?你北溟杀我三位王弟王妹,那时,你可认我了吗?你北溟逼我北玄年年朝贡,那时,你可认我了吗?
莫要把朕当为先王,朕在位一日,北玄与北溟一日不停战,本来朕是打算让你回去当信使的,不过,既然你不想走,那一封飞信也能传递!
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