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和白芷见吴凡点头,两人也没耽搁下去便各自离开,等到他们走远,老子又跳到吴凡的肩膀上骂道:“老子就是觉得敖青没憋好屁,跟着他肯定能找到武神舍利!”
吴凡点头,但随后又摇头道:“敖青生性多疑,肯定已经在防着我们!”
老子双手又腰,老气横秋的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吴凡原本是想在出口的地方等着敖青和白芷,到时候不管他们谁拿到武神舍利,他都可以逼他们交出来,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座地下宫殿另有出口,那自己可不就白忙活一场?
看见吴凡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老子忽然说道:“傻小子,你尽管进宫殿去找舍利,这里就交给老子和小七,有老子守门,那帮免崽子飞不出去。”
吴凡不放心道:“你们守在这里也行,但千万不可与他们起冲突,不管是谁拿到了舍利,你们都不要阻拦,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老子又不傻!”老子不耐烦地说道。
吴凡又再嘱咐了一遍:“切记,千万不要阻拦,一切等我回来!”
吴凡等老子答应,这才摸了一下小七的脑袋,小七在他的腿上使劲蹭了两下,就带着老子转身朝着宫殿的大门走去。
等到老子和小七走远,吴凡这才看向宫殿,这仙宫绵延至少有数十里,想要在里面寻找一个武神舍利,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别说十个人,就是再来几百人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看着宫殿里多如牛毛的建筑,吴凡只感到头大如斗,要是没有线索,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武神舍利,光是这么多的房间,要把每个角落都要搜寻一遍的话,没个舒悦功夫根本就不可能。
宫殿里廊道纵横交错,吴凡没走多久就迷失了方向,他索性什么都不管,看见哪里就去哪里。穿过一座白玉桥,对面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边上有许多廊桥。
吴凡登上桥,只见湖面上飘着一层薄雾,湖里有一条小船,而船上竟有一个头戴斗签身披装衣的老人,老人手持鱼竿正在低头钓鱼。
吴凡正心中暗自惊疑,想再仔细看看,却发现湖里哪有什么老人,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湖里确实空空荡荡。
他暗自松了口气,心底里愈发觉得这宫殿神秘异常,只看宫殿的规模就知道,当时的武国为了保存武神舍利肯定是费尽心思。
吴凡顺着廊桥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以立柱架于水上的水榭,四面开敞,临水的一面有座椅栏杆。水榭正中放着一张青石方桌,桌上有白玉棋盘和棋盒,而棋盘的北面却有一壶酒,摸了摸酒壶,酒水尚有余温,显然有人刚离开没多久。
吴凡在石桌旁坐下,他看着桌上的酒壶,不由得想起了在湖心钓鱼的那个老头,刚才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出现了又为什么忽然消失?吴凡一时间抓不住头绪,便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水醇馥醇厚,味道竟然和他在武二家里喝的酒差不多。
想起武二,吴凡不禁多喝了几口,原本在这种地方不应该喝酒,但几口下肚之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咕咚咕咚的把满满一壶喝得点滴不剩,片刻之后就开始觉得头晕眼花。
只是这酒越喝越想喝,吴凡摇晃着空酒壶意犹未尽,他骂骂咧咧的把酒壶摔在桌上道:“师傅,要是有酒,徒弟还能再陪你喝上几口!”
又拿起酒壶醉眼迷离地摇了几下,却发现酒壶里竟然又满了,吴凡心说这酒壶果然是个好宝贝,等会走的时候一定得带上。
又咕咚咕咚的把壶里的酒喝干净,吴凡觉得自己已经是飘飘欲仙,他抱着酒壶离开水榭,脚下踩着薄雾凌空而行,等他离开廊桥之后,湖面上钓鱼的那个老头忽然出现在水榭里。
这老头头戴斗笠,身披装衣,手里拿着一根碧绿的鱼竿,他在青石方桌旁坐下,拿起身前的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脸上是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武二的这个徒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第一次见面就把老头子我的乾坤壶给拿走了,这仙家宝贝只怕这小子无福消受!”
老人一手执黑子,一手拿白子,也不再看那已经喝得飘飘欲仙却还紧紧抱住乾坤壶的吴凡,竟然一个人下起了棋。
吴凡一路沿着廊桥凌空而行,他现在已经分不出东西南北,只觉得自己有路就走,有桥就过,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了多远,正走着,猛一抬头见前面竟然出现了一间草庐。
这间草庐所在的孤岛四面环水,只有一条狭长的木桥与岸边相连,草庐四周栽满了山花,更远处则是一大片翠绿的竹林。
草庐的木门虚掩着,门前靠着一根碧绿的鱼竿,在这金碧辉煌的地宫里,这间草庐显得不伦不类,远处还可以看到宫殿屋顶那琉璃瓦的反光,但和这间草庐相比,吴凡却觉得这里才是真正的宫殿。
醉眼迷离地看着草庐,吴凡又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这一口酒下肚之后,只见他脚下的薄雾已经散去,整个人失去了支撑,仰头倒在草庐门前,抱着酒壶呼呼大睡起来。
水榭里正在跟自己下棋的老头忽然哈哈大笑,他拿起一颗黑子轻轻的落下,眼睛里满是欣赏和慈祥,黑子落定之后,老人已经在水榭里失去了踪影,棋盘上局势未见明朗,但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
等到老人走后,湖里忽然掀起一阵波浪,一条长约数丈的大红鲤鱼扑通一声越出水面,只见它悬浮在湖心之上,红色鳞片满身,一对圆鼓鼓的大眼睛贼溜溜四处乱看。
就在它跃出湖面之后,远在千万里之外的黄河开始波涛翻涌,一座巨大的金色拱门缓缓从河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