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索性豁出去了,就算她劫了天牢又能怎样,她都闯到这个份儿上了,随便了!
而等萧晚走到了太和殿门口,看到殿里的老人时,愣住了。
萧晚看着那人,惊得生生杵在了原地,一不也走不动了。
老人也转过头来,沉着脸看着萧晚,目光中波涛汹涌,好生复杂。
萧晚张了张嘴,呆了好半晌,才楞楞的吐出了一个字:“爹……”
萧政冷哼了一声,怒道:“给我进来!”
萧晚听话进来了。
“萧晚,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萧晚目光紧紧盯着地面。
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干不对,她真的是知道的,可…可是,那是沈弃啊。
双手紧紧捏着袖口,萧晚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萧政,很多年不见,爹爹还是那么精神,嗯,就是头发好像白了不少。
萧晚抬头看向萧政,试探道:“爹…您怎么来了?”
不是之前都说过了再也不见的吗?
“还不是为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丫头!给我跪下!”
萧晚心虚,听话跪下,又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知道,我如今有难?”
萧政气道:“还不是碧桃特意写了信给我,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千里迢迢从京郊赶过来是为了啥?”
京郊到京城,多近啊,那也能叫千里?
萧晚在心里默默怼了那么一句。
萧政不再理她,转头对景和帝行了一礼,道:“陛下,犬女年少不知深浅,想我萧家世代英豪,也算是为这片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今日想知,这份汗马功劳,能否换她一命?”
景和帝斜眼看他,目光中的意味很明显。
你萧家功劳再大,那保的也是沈家的江山,起义军攻打皇城的时候没见萧家帮忙,密谋逼宫的时候你们甩袖子有人了,现在的天下姓江,你们的功劳有个鬼用处啊。
可景和帝又十分敬重萧政,从他还是个小国舅,在很多年前的战场之上被萧敬救了性命的时候,就打心底里敬重这位将军。
在他心里,这位将军,是位真正的良臣。
思忖片刻,景和帝点了头。
萧政缓缓踱到了萧晚身边,头侧到一边看着太和殿的金柱子,对萧晚伸出了手,语气生硬道:“起来吧!”
萧晚抬头,看着萧政的那双手,只觉得自己像个受了委屈忽然被安慰的小孩子一样,没忍住红了眼眶。
可她没牵那双手,萧晚抬头看着萧政,道:“爹,女儿没有任性,我来,是因为我想保住沈弃。”
她要是不来什么事都没有,根本不需要萧政出马,可是,她想保住沈弃啊,如果沈弃没保住,她不是白来了!
“我可去你的吧,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不达到正三品就再也不见的,如今为了个前朝的小王爷,你就要死要活什么也不顾了!”
“我没有,我想升三品只是为了………”
“你没有的鬼啊,你想升到三品是为了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我不乐意你入仕,堵气为了证明你可以厉害过我这个爹吗?不就是证明你上天入地都不需要靠我吗?不就是为了用你的厉害来证明你爹爹我是错的吗?”
萧晚不说话了,用沉默无声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