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真的有神仙，又为何要予人不公？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生而不幸？”
“不是这样，又何为人间？人心有善，神来满足，人有私心，神也来满足，你若真想公平，飞升上天，自己试试啊。”
“命运各占一半，信则灵，你若是一直不信，或许就没那么倒霉了。你要是完全信他，躲着他敬着他，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怕你要信不信，和天对抗，还受天打压，可偏偏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信其有，不信其无，所以，都是普通人，只能受天命摆布。”
“他说他不信命。”
“要是真那样，就不会把叶大丞相的落马归结在自己身上了。”
“……”
“就像你，萧晚，天生的大富大贵，大祥大瑞之人，以前去算命，肯定也有人同你说过吧。那是谁告诉你的？你信吗？说没用，事实上你信了，所以才那么敢赌，所以，才会无论走到哪一步，都会云开月明，坦坦荡荡。”
“……所以说，天命是假的？”
“天命是真的，但它兑现过几次后，过得好不好，全凭你们个人的感受。”
“这样啊……”
萧晚认真反思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点头，：“那能给我和沈弃换个命吗？思来想去，我还是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唔……这种东西讲究心甘情愿对吧？”
顿了顿，萧晚温柔笑道：“为他换命，我心甘情愿。”
“我不是都说过了嘛，不信不就完了。你要是换了，还灵了，岂不是更难拜托了？”
“我觉得我心性还行。”
“我觉得我能立地飞升。”
“……”
无奈的耸了耸肩，萧晚道：没办法啊，都是凡人。身处困境，既然如今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摆脱，那我还是相信好了。”
萧晚觉得，如果她和沈弃再晚一点遇到就好了。
晚点遇到，说不定就没这么喜欢他了，说不定，就不会为了他豁出去了，她现在，说不定会轻松不少。
当然，一切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也无悔。
“你真的以为命是说换就能换的？”
“哈哈，试试吧。”
……
萧晚不懂玄学，按景空的说法，应该是换完命了。
于是，萧晚想办法去了一趟天牢。
皇宫嘴严，守卫尚不知道萧晚如今已经出仕的消息，所以，萧晚持浙
叶白坐在草垛上，穿的还是一身月白常服，没带镣铐，风华不减，十分从容，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不像是来坐牢，倒像是来做客的。
“丞相大人。”
叶白注意到了萧晚，也只是道：“是萧大人啊。”
“已经不是大人了。”
“习惯了，就这么叫吧。”
萧晚也没反对，现在牢外顺手拉了个凳子，道：“您好像一点也不奇怪我会来看您。”
“猜到了。”叶白顿了顿，道：“大人来找在下所谓何事？”
萧晚凑近了一些，低声道：“丞相当真派刺客弑君？”
“不是我。”
这个答案，倒是萧晚始料未及的：“不是您，那沈弃是怎么跑到太和殿的？”
“哦，那个是我放的，但我也只是让他去弑君罢了，没找别人，毕竟，我不是个会将自己往绝路上逼的人。”
不是叶白，还能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