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曜果然又来了,在听见侍女传话的时候,风素表现的很镇定,他让侍女带锡曜进来。
“上神。”锡曜问候。
“听侍女说,神君昨晚来过一次,是来找风镜的吧。”
锡曜点点头:“没错,只是昨晚您和风镜都不在,我又听说风姬叫走了风镜,我知道风姬对风镜不喜,所以害怕风镜因此受罚,一听上神您回来,就想来问问,昨日她母亲可有为难她?”
锡曜一脸的着急,风素只是淡淡一看,微微呼吸,淡定说道:“多谢神君关心,镜儿生辰那夜着了凉,早上起来就不舒服,我就一大早送她去了孟医仙那去了,现金在稍微好转。”
风素没有说风希为难她,是她受罚那段,而是越过了刚才的话,直接告诉了锡曜风镜此时此刻的的确确生病,虽然是谎言,但也有一半真实,隐瞒了五十鞭的真相。风镜昨晚因为伤口的缘故,发了高烧。
锡曜岂能不注意到这点,有意的转移话题,锡曜想都不要想就知道她母亲为难了她。
“我可否看看她?”锡曜说道。
锡曜想着,知道她母亲为难了她,自然要先确定她是否安好,又或者受伤没有,看到她无恙,他的心才安。
可是风素婉拒了:“怕是不行,镜儿一早回来,便睡下了,此刻去,怕会打扰她,生病的人,总是要多注意休息,要不然等风镜过两日身子好些了,上神再来看望她,此刻真不方便。”
“我就看一眼,不打扰她。”
风素还是拒绝了。
锡曜见此,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但风素的拒绝终究是让锡曜起了疑心,一直不愿意让他见,看来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只是高烧而已。
风素亲自送走了锡曜,看着锡曜离去,才肯回去。
风素知道自己的拒绝引起了锡曜的怀疑,但是风镜说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么她就极力阻止,至少在风镜伤好前,不要让锡曜见到她。
风素为了不让有些人随意进入清音殿,特意设下了一层结界,只要有人想要偷偷潜入,她就能立刻感应到。
经过风镜被掳走,风素就提高了警惕,同样的,也是为了防止锡曜。
三界都知道元籍神君灵力高强,既然他怀疑了,自然也是要做防备的,尽管他没有恶意,但风镜说了,她不愿意。
一句不愿意,风素可以全力满足。
但是风素却低估了,能被三界称赞和敬佩,并称之为“天才”的锡曜,不仅仅只有三界所见到的实力强劲,更有的,是比传言更为惊人的一面。
锡曜很努力,从来都很努力,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锡曜本身艰辛的一面。
风素的阵法虽然不强,很轻松就可以用灵力破开,但是只要在她的阵法内,或者启动阵法,风素都可以感应到,无论是谁,就连天帝来了,也不例外。
可是锡曜轻轻松松躲过了,他没有攻击,也没有硬闯,只是找到其中的破口,溜了进入。
一进去,就找到了风素,他用隐形术跟在了风素后面。
风素先是拿了一些类似于伤口外敷的药,专门对肌肤伤口用效好的。
锡曜看到这里,眉间微微一皱。
风镜受伤了,而且上的还不轻。
她跟着风素来到了风镜的房间,他看到了房间里风镜身子朝下,背后朝上的躺在了床上,面容有些惨白。
风素把药放下,来到了动静身边,将她扶起,看着她背后溢出的血迹,心疼不已:“看来伤口又裂开了,都出血了。”
出血?
锡曜听到了,心里一紧张,跟到眼前就看了风镜背后的衣衫上露出的血色。
果然受伤了吗?是她母亲做的?
一定是,不然谁会对她下手好么狠。
“是不是特别疼?你这孩子,疼就要说,不要憋着。”
风镜摇摇头,勉强笑着说道:“不疼的,素姨。”
“哪里不疼?要是换做大人,也是够受的了,你一个小孩子承受这样的伤,怎么会不疼?”
风素拿起药品,一边开始将她的外衣脱掉,一边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这是你孟爷爷的药,敷上就不疼。”
一听说要脱衣服,锡曜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一想到她背后的血,就想要转头,可是人家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自己这不是趁机占便宜吗?
不行!不行!
但是他又想到,反正看了也没事,等她长大后,自己迟早是要娶她的,夫妻之间,是常事。
锡曜显然没有意思到这种想法要是换做以前,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逾矩,可是他的思想变了。
锡曜和漯河这一族,一旦爱了,便是永远,一生择偶一次,只爱一人,只要遇上自己爱的人,那便是一眼永恒,不变心,不离弃,相知相守,一生一世。
后来的锡曜,真的不顾一切反对,爱惨了风镜。
回过头,锡曜看到了风镜白皙的肌肤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一刻他震撼了。
他的脸上的表情冰冷到了极点,眉头深皱,拳头紧紧握着,咯咯的响。
他看见风镜的背上,一片血红,血肉模糊,一条条长长的伤口,像鞭子狠狠抽打在背上,交叉叠加,深的伤口能够看见白骨,看着不忍直视,可见下手之人下了很重的手。
锡曜走上前,鬼使神差的上前轻轻碰了一下她的伤口,又很快的收回,他怕弄疼了她。
伤口很多,也很深,这到底是受了多少鞭子?她不疼吗?
疼,很疼!怎么能不疼?可是他不知道,风镜就算再怎么疼,她也不会吭声一句,叫喊一句。
她的性子倔强,不愿意被人同情,不愿意被人可怜,就算再疼,她也要忍,忍着在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倒下。
风镜微微感到背后有一点冰凉的触感,但是很快消失,一时间风镜以为是风素的手碰到了自己的伤口。
她说:“素姨,你的手好凉,天冷了,记得多添衣服。”
风素奇怪,她的手并未凉。
“你是怎么知道我手凉的。”
“刚刚你的手碰到了我的背上,我感觉到了。”
“可是我用的是纱布,并没有用手去碰。”
“是吗?可能我感觉错了吧。”风镜说。
但是风镜明显感受到了背后有一瞬间的冰凉的触感,难道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