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毫不避讳众人直接说出了圣女的事情。
这段时间虽然明面上没有人会提起关于圣女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毕竟圣女的传言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但是根本就没人知道谁是圣女。
其他的传言大家不记得，但是“得圣女者得天下”这句话反而私下里流传开去了。
没想到程未晚竟然能够一下子说出凤沐尘派她来的目的，白纤妩眼眸漆黑，想起了她在来新罗州之前凤沐尘对上官未晚的评价挺高，她的心里就不禁升起一股怨毒来。
“哼不愧是凤临太子妃，难怪凤王殿下也对你青睐有加，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白纤妩的眼睑下方投下了点点阴影。
她的手一翻，掌心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是一枚九日绝，上官未晚，吃了她。”
白纤妩说完就将瓷瓶朝着程未晚扔了过去，不待程未晚动手，她身边的白落就伸手接了下来。
白落打开瓷瓶倒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丸，竟然还散发着花草的清香味，一点儿也不像是毒药。
“这确实是九日绝，服了此药，每日子夜都会痛不欲生，连续八日，第九日就会直接七窍流血而亡，最重要的是，没听说过有解药。”凝月上前一步看着那白色药丸脸色大变，“但是这九日绝极其珍贵，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看来还是有识货的人。”白纤妩扬起了头轻蔑了眤了程未晚一眼。
“娘娘我替你吃！”白落咬着唇说道，就要将那白色药丸送入自己嘴里。
“我这九日绝可是只有一颗，如果不是上官未晚吃了那可不行。”白纤妩缓缓开口说道，“不要紧，现在才刚过子夜，上官未晚你还有时间慢慢思考。”
程未晚抬手拦住了白落，将那药丸重新装回了瓷瓶里。
“娘娘，不可啊！”白落急了，就怕程未晚真的吃了那九日绝，“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说话不算数的！”
“好了上官未晚，我累了，先回穆府去，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洗漱休息，你还有两三个时辰可以慢慢想。”相对于神色凝重的程未晚，白纤妩倒是很享受当下这种感觉。
因为她好像输了很久了，一直都在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过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了，貌似是从赵元奕的后宫多了那个女人开始，那个顶替了程婉婉的名额进宫的阿璃。
“哼，倒是死得早，不然的话。”白纤妩想起了自己挫败的开始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禁嘀咕了几声，抬起头来的时候，程未晚还没动，她微微蹙眉喊道，“上官未晚，莫不是你想在这大街上吃下九日绝吧？你要的话我也无所谓。”
“孙大人，将那尸体烧了，官兵不必跟随，就候在穆府外头，让她跟我们一起回穆府。”程未晚这才淡淡地开口。
“……是，娘娘。”孙大人踟蹰了一下应道。
“看来你们都还不是很清楚这蛊虫的威力啊。”白纤妩突然间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铃铛来。
“蛊铃！”凝月震惊地轻呼出声。
“叮铃铃叮铃铃。”白纤妩也不说话，而是抬起手摇动着那个铃铛，以一个固定的旋律摇着铃铛。
铃铛清脆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分明是淡淡的声音，但是程未晚竟觉得有些刺耳，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那个铃铛，是用来控制蛊虫的？”程未晚紧紧地蹙眉，凝月说那是“蛊铃”，那么估计跟蛊虫有关。
“没错。”凝月神色难看，“没想到那个叛徒竟然连蛊铃都有，这样的话就很糟糕了，白纤妩能够用那铃铛间接控制百姓。”
不待程未晚再多问，就在这时候，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戒备！”孙大人喊了一声。
“呵呵，孙大人莫不是想杀了新罗州的百姓？”白纤妩笑着开口。
众人朝着外面忘了过去，来者竟是新罗州的百姓，密密麻麻，他们全都闭着双眼，晃晃悠悠地朝着白纤妩走了过去。
“住手，别伤了百姓。”程未晚心头憋了一口气，这些百姓现在是无意识状态，他们是无辜的。
孙大人自然是命官兵住手。
“若是我继续摇动着蛊铃，我可不知道这些百姓会做出什么来哦。”白纤妩看着程未晚眼中的无奈很是兴奋。
“娘娘，那些百姓甚至可能会自相残杀。”凝月知道白纤妩是故意的，但是她也只能提醒程未晚。
“够了白纤妩，你不是想去穆府休息吗？”程未晚打断了白纤妩，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去送死。
“叮，叮铃铃！”白纤妩用力晃动了一下铃铛然后收起，她露出了恶趣味的神情来，“我反悔了上官未晚，我现在不想去穆府休息了。”
张兴业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周围密密麻麻的百姓跟着叮当的声音坐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吓得他喊了一声：“鬼啊！”
“张大人，那是百姓，喊什么喊。”孙大人面色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想怎么样？”程未晚掩下眉眼。
“上官未晚，你过来。”白纤妩扬了扬下巴，用下巴示意程未晚过去。
“娘娘。”白落实在担忧，有心阻止但是又无可奈何。
“当然你也可以不过来，不过这些无辜的百姓就要因你而死了呢。”白纤妩说着又亮出了手中的蛊铃来。
“这些百姓分明就是因你而死的，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会不得好死！”白落紧紧地咬着牙。
“哼。”白纤妩冷哼一声，突然间手中的蛊铃急促地摇了起来。
“吼！”
“啊！”
突然间，坐在一边的那些百姓其中两人竟站了起来，然后开始互相殴打甚至撕咬，那两个是两个青壮年男子。
“住手！”程未晚拂开了白落的手朝着白纤妩走了过去，拿出手中的瓷瓶，“我吃下九日绝，你把蛊种心给我。”
“哦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上官未晚。”白纤妩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说出的却是恶毒的话，“我现在，要你给我下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