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死寂。
陈珏阴鸷的眼神像是一条毒蛇,死死盯着苏音,再衬着他额头斑驳血迹,无比骇人。
苏音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抖如筛糠。
“贱人!”
陈珏只觉眼前发黑,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酒瓶给开了脑袋。
“我……我……不怪我……”
苏音吓得要死,说话磕磕巴巴,几乎能听见牙齿相磕的声音。
陈珏眯着眼眸,眼底满是狠劲。
就在他要动手时,苏音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陈珏就跑。
“贱人!敢跑?”陈珏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将苏音踹倒在地。
“啊——”
陈珏这一脚用了全力。
苏音整个人飞扑出去,直接撞在墙上后又弹回地面。
剧烈的疼痛彻底将苏音袭卷。
陈珏走上前去,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
面色狰狞,龇牙裂目。
“竟然敢对老子动手,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苏音被打的脸色红肿,嘴角渗出血迹,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松开苏音,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颗药,捏着苏音的下巴,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塞了进去。
待苏音把药吃下,才阴测测笑了,“本来我还想对你轻一点,叫你少受点折磨,可惜你自己不长眼自寻死路!”
苏音挣扎着满是惊恐,“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叫你心甘情愿地好东西!”
苏音想到什么,她脸色一变,一把打开陈珏的手,扑到一旁,用手指扣着嗓子,想要把药吐出来。
却无济于事。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这药见水即化,早在你吞下去的那一刻就被吸收了,就算吐出来也没用。”
苏音眼底满是恐惧,后背发寒,手脚冰冷,如至冰窖。
心被无形的大手揪住,无法呼吸。
苏音越是害怕,陈珏就越是兴奋。
“不着急,不着急。”他眼底满是异样的激动,“接下来咱们好好玩,保证叫你终身难忘!”
“啊——魔鬼!走开!你给我走开啊——”
苏音吓到尖叫,瑟瑟发抖。
“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陈珏慢条斯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把人吓到崩溃再出手,这是陈珏的癖好。
只一会儿,苏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突然觉得好热,手脚发软,怎么都使不上力。
心底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难受极了。
那种滋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更叫她害怕的是,她竟然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了。
苏音瞬间明白,一定是药效发作了。
她死死咬住舌头,拼命抵抗。
陈珏瞧见后,哈哈大笑,“这可是秘药,市面上找不到,劳资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搞来的,就是再贞洁的烈女也会在这颗药的作用下,甘拜下风,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陈珏还说了什么,苏音听不到了。
只知道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混乱,越来越远……
陈珏冷笑一声,将她拽了过来,俯身压了上去……
就在陈珏刚刚碰到苏音,房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谁?竟敢坏了劳资的好事!”
陈珏咬牙切齿,盯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一伙人。
厉景七给苏音发了微信,苏音没回复后他就打电话给苏音,结果发现手机关机。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厉景七便误会苏音又和顾星辰在一起,所以不接自己电话。
当下推掉自己手上的工作赶到美院。
可是等去了才被告知,说苏音跟同学去会所唱歌庆生去了。
至于顾星辰,一大早就请了假。
厉景七按照对方说的去了会所,并没有找到苏音,叫人打电话回苏家,说苏音也没有回去。
不管哪里,都不见苏音人影。
厉景七敏锐察觉出不对劲。
经过调查才知道,苏音被人下了药秘密带走。
好在他手下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就查出是陈珏搞得鬼。
苏音和陈珏的恩怨几人都是知道的。
如今她落到陈珏手里,不用想都知道不会有好结果。
厉景七立刻带人去陈家。
陈岳云在帝都这么久,自然听说过传闻中的七爷。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对方会亲自登门。
等打听清楚来意后,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儿子有多混账他是知道的,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儿子会对厉景七的人动手。
厉景七是谁?
此人站在帝都权力顶端,掌握着帝都的经济命脉,只手遮天。
听闻他出行坐的车的车牌,都是京ET开头。
这个车牌可只有国务院老干部才能享有的殊荣。
可厉景七他却可以。
且还如此年轻。
陈岳云瞬间就被吓得全部交代了。
得知陈珏所在位置后,厉景七以免打草惊蛇,叫人守住陈岳云不给陈珏通风报信,自己则和唐三带人直奔郊区别墅。
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两个小时的路程,竟然给厉景七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
即便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在亲眼看到苏音的处境时,还是没忍住眸光一缩。
“哪儿来的狗东西!竟然敢坏劳资的……啊——”
厉景七一脚踹在陈珏胸口将他踹飞,又一把扯掉外套披在苏音身上,将她紧紧裹住。
此时的苏音像是掉进了一团熊熊烈火,偏偏还有虫子咬她,整个人痒的快疯了。
就在她快要崩溃时,好像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对她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当下整个人像是海草一般缠了上去,紧紧抱住不撒手。
厉景七一眼就看出苏音被吓了药。
现在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没有意识乱蹭的苏音,脸色更加阴沉。
他抱着苏音上前两步,“你都碰她哪里了?”
淡漠的眼睛幽黯深邃,望不见底,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厉景七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但凡出手,必是死路一条。
才一脚下去,陈珏就被他踹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撕扯着痛。
嘴角也溢出血迹。
看样子,怕是内脏出了问题。
陈珏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导别人生死,如今却被别人踩在脚底下,这口气怎么能忍?
嚣张惯了的陈珏冷笑一声,不怕死喊道,“我哪儿都碰了!摸了,亲了,也睡了,该干的都干了,你能把我怎样?有本事你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