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女人的智慧
来人名唤秦蔚,是嘉士得苏富笔两大国际拍卖行的幕后控制人秦家的长女,大概四十五岁的年纪,岁月虽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曾经帝都第一美人的称呼可不是白叫的,纵使魅力姿色再不如当年,但身上积攒的气势,却也不是平常人可以比较。她一出现,全场便静了下来。因她家的拍卖行在帝都偶尔会承办一些特殊的拍卖会,有的时候她也会来客串一下调节气氛的拍卖师,所以今天她的出现,也注定了这场拍卖会的不平凡。
“也不知哪个遭人恨的订的规矩,夜拍非要等到九点后,倒是让大家久等了。”秦蔚开口一句话便将大家逗得哈哈大笑,熬时间的众人因为她这一句调侃的话,顿时将心底的怨气散个干净,人家老板都能对自己感同身受,还要求什么呢?
吕云心听了后更是暗自佩服,心道这姐姐智商情商真是高的可以,随便一句话便控制了全场的节奏,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她那般高度。
“蔚姨是有点东西。”叶启冲一旁的边江点了点头,不禁赞叹道。
“秦家的担子以后应是要交给她了,一介女流能做到如此地步,其中辛酸苦辣,又有几人能懂,几人能承受呢?”边江不禁感慨,人们只见识到了他们在人前的风光,却又何曾看见过他们在那之后的付出?
听着二人的对话,吕云心若有所思,一个农村妇女向上的心正在被他们慢慢打开。
在秦蔚的示意下,两个黑衣人先是抬了一方硕大的银色密码箱放在了展台的中央,似乎除了复杂的密码锁,还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将密码箱打开,一番操作后,二人终于从中端出了一方铁盒,似乎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正在其中。
秦蔚略带神秘的冲众人笑了笑,直言道:“我也不卖关子,今天的第一件拍品绝对会让大家满意,现在就开始揭晓竞价,希望大家来个开门红。”
言罢,秦蔚便将铁盒由上掀开,从中露出一头奇形铁兽,并不见有哪般惊奇,然而却将底下的几人惊得站起,倒是将吕云心看的好奇,实在想弄明白这铁兽是什么东西。
“看来这几位贵客已经认了出来,果然好眼力。没错,这就是赣南雨师道的十二只镇煞兽之一,至于功效嘛!挡煞镇煞百煞不侵,无论是摆放在家中,还是放在工程的施工现场,纵是百般邪煞,皆不用惧。”秦蔚见真有识货之人,自认开了个好头,心情也变得不错。刚还怕这些二代三代子弟草包太多,倘若连个识货之人都没有,可就真是自己扫了自己的面子。
“这东西哪来的?雨师道再穷也不会卖这个吧!倘若传了出了,岂不是谁买谁死?要知道雨师道可是风水八脉里玩煞的祖宗啊!”后排一年级偏长的中年大叔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慌乱,但为了搞清楚心中的疑惑,他必须问清楚这镇煞兽的来历。
“这您不用担心,雨师道前日逢遭大难,就几个弟子侥幸逃出,其中一弟子趁乱抱出了这尊镇煞兽,托付给我们拍卖,别说他们的天师长老死了个干净,就算还活着,这也是他们弟子卖的,有里有面,您又需要顾忌什么呢?”秦蔚悉心的解释道,她当然认识眼前这位,摸金校尉家族的传人,倘若日后他抱着个镇煞兽去挖坟掘墓,那可真就跟取钱存钱一般简单了,她秦家自有帮这类人销赃的业务,一想到那高额的抽成,难免让她多看了这男人几眼,甚是也不吝时间解释:“底价五百万,开始!”
“好好好!”那男人听了秦蔚的解释连声叫好,然后迫不及待的加价道:“六百万。”
第一件拍品的竞争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在场的都不是差钱的人,为了个开门红,也得帮秦蔚抬抬价,算是要坑苦这个摸金校尉了。
“八百万。”
“九百万。”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这镇煞兽对于那摸金校尉来讲,堪比第二生命,要知道他父亲,他爷爷,他历代祖宗,几乎都是被墓里的阴煞缠身,不得善终,倘若这雨师道的镇煞兽能落到他的手里,不但能保他性命,就连那些平日里凝煞如刀的奇墓,他也敢下去看看了。所以这东西他势在必得,咬了咬牙喝到:“三千万!”
秦蔚见其他人的眼中几乎也都没了竞争欲望,而摸金校尉的财力似乎也到达了极限,赶忙说道:“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好,恭喜这位贵宾,有这镇煞兽庇佑,此生必然平安顺遂。”
她这话摸金校尉可爱听,一想反正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了,干脆去后台结账算了,这镇煞兽早点拿走就早点发财,和秦蔚打了个招呼,便向后台走去。
第一件拍品卖出了三千万,以高出起拍价六倍的价格成交,对秦蔚来说已经算是个十足的开门红了,紧接着第二件拍品便在她的嘱咐中被端上台来。
还是一样的保险箱,一样繁琐的程序。从中取出了一个青花瓷罐,在罐体上,以鲜活青料绘一清瘦老者,乘坐以虎、豹拉之的双轮车,两个步行兵卒在其身后尾随,行至一溪涧板桥。老者身后跟着一纵马佩弓的少年将军,右手摇一旌旗,上绣“鬼谷”二字,人物刻画流畅自然,神韵十足。
“各位请看,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玩收藏的人自然知道价值,话不多说,底价一千万。”
“三千。”
“五千!”
“一亿!”之前被边江骂走的白荣威似乎对这瓷器也甚有兴趣。
“一亿五!”老皮特右手边一位穿着旗袍的丽人喊到,能受邀坐在这前排的自然不是什么平常人家。
“两亿。”白荣威继续叫道。
“两亿五。”那起旗袍丽人不甘示弱。
“三亿!”白荣威对着那女子轻蔑一笑,似乎知道她不会再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哼!”那女子站起来本想对白荣威说些什么,然又似有些顾虑,便咬着银牙恨恨坐下,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