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想,将一件黑色长袍披在自己身上遮挡住自己的容貌,随即起身离开。他要抓紧时间回到自己的住处进行修炼。
无法进入深层次修炼状态以严重影响了他的修炼速度,这几天来,他仅仅是将那往日之需一夜便能突破的洗髓一重天实力堪堪突破至固体二重天。速度之缓慢,甚至要低于那些天赋差到了极致之人。
已是深夜,四周寂寥无人。突然,他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眼中寒芒登时一闪而逝。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前走去,随即如往常一般转弯进入另一条街道。
片刻后,只见一道身影浮现而出,并迅速朝着宇文杨追去。但在下一瞬间,他如同被人踢了一脚般猛然倒飞回来。
宇文杨缓缓来到他的身旁,一双湛蓝眸子中满是阴冷杀意。而他体表,洗髓二重天气息正不断向外扩散而出。这段时间以来,这种事情他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凭借着超强感知总能将这危险提前预知。
“不......不要杀我,我只是奉命行......”
那人话未说完,便直接被宇文杨轻飘飘一掌印在胸口之上。他闷哼一声,就此了无生息。而宇文杨则面色淡然,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道身影出现在这尸体之旁,随即仔细查探着后者的伤势。而其中一人,赫然便是拳场之中那名油腻大汉。
“好巧妙的力量控制,将心脏震为粉末却不伤其他地方分毫。如此年龄便有这等实力,不错!不错!”
油腻中年人见状登时大喜,赶忙掐媚的低声问道:“叶总管,这等好货可不多见,你看我这......”
“自然少不了你的!”
被称为叶总管之人神情漠然的看了后者一眼眼中不屑一闪而逝,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袋子丢向后者:“这是二白金币,等得手之后再将剩余三百金币交与你!”
中年人赶忙将那沉甸甸的袋子接住,随即笑眯眯的揣进怀中。
“那这个......什么时候行动呢?”
纵然时处深夜,漠古空气中那抹燥热也未能消散多少。但此刻那微风之中,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丝寒意。
“明天!”
隔天,宇文杨如往常一般,打完擂台就欲回到住处。然而不多久,他便直接停下了脚步。在他的身前,一名高瘦男子正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显然正等待着自己。
“这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吗!”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凝重。敢这般做的,不是拥有着必胜的把握便是一名白痴,但很显然,此人不像是后者。因为在他身上,宇文杨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宇文杨做好战斗准备,随即直接朝着后者冲去。他紧握双拳,对着后者的面门一拳砸去。但他的拳头却停滞在半空之中,再也无法寸进。
宇文杨瞳孔微缩,骇然的看着那人体表那层淡淡的黑色灵力,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转身逃去。
“护体灵力,后天期强者!”
没有了幻月匕首,凭借此刻的他根本不可能打破后天期强者的护体灵力。与其战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但他只觉身旁一阵异动,他下意识扭头看去,却见那人已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正目光诡异的看着自己。随即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此陷入昏迷。
“你是谁?”
那忽远忽近如同鬼魅般的空虚声不断回荡在宇文杨的耳边。他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两点迷幻的绯红光芒,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伸手向后者摸去,但触碰到的只是一片虚空。
他只觉浑身一惊,随即赶忙睁开眼来。
但还不等他看到眼前画面,一阵扑鼻的恶臭已是冲入了他的鼻腔。他剧烈咳嗽着,想要将那异味排出。但除了吸入更多以外根本毫无建树。
好半晌后,他这才恢复过来,一片阴暗潮湿的泥泞牢房登时出现在他的眼前,而自己,赫然被关在其中。
“小子!欢迎来到斗兽场!”
一道阴冷的男子声音传入他的耳边。他抬头看去,立马便认出此人正是那名将自己击晕的后天期强者!随即他才抓住了后者话中的重点。
“斗兽场?”
见到他那满脸疑惑的模样,男子便好心的帮他解释起来。
“从今天起,你便是这漠古低级斗兽场分部中的一名“兽”,编号0。从明天开始,你所需要做的,便是打败你眼前的任何对手!”
“不过在今天,你还有一件事需要办到!”
说罢,他挥了挥手,两名身着黑色制服之人登时走上前来。将宇文杨牢牢制住。他取出一枚暗红色丹丸,然后直接朝着宇文杨的嘴中塞去。
宇文杨瞳孔猛然紧缩,因为他很快便意识到,这枚丹丸,正是那没有任何解药存在的噬心碎骨丸。他剧烈挣扎起来,但尝试片刻后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丹丸缓缓落入腹中,随即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般迅速扩散开来,化为无数丝线朝着他身体所有部位蔓延而去。一阵熟悉的强烈刺痛感登时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着,好半晌后,他这才恢复过来。男子那阴恻恻的声音登时再次传入他的耳边。
“不错不错,这么快便承受了过来,不枉我对你如此用心。你可以叫我叶总管,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这其中,自然包括你的命!”
“顺便告诉你一下,你可是这全东域初级斗兽场中唯一一只身价五千金币的“兽”,一定要好好表现啊,争取有人早日将你买去。否则你面临的,将会是那永无止境的残酷战斗!”
宇文杨躺在那泥泞的地面之上,面色灰暗,显然已是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服下了那等毒丹,自己便等于彻底被绑在了这斗兽场之中,又能拿什么来为小途和母亲报仇!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开始再次尝试将那些遍布身体的暗红丝线给祛除。但那些丝线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无论他怎样挑弄也根本无法触动分毫。
他牙关紧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开始再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