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卢勇再次开口解释道:“公子,四大学院虽说各不相同,但在招生一事上却总是联手进行。他们每三年进行一次招生。而报考的最基本条件便是年龄在十五岁之前,并且实力到达先天拓脉之境。”
“四大学院分别在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内进行招生考核,然后再将考核通关之人聚集在一起进行最后一轮选拔。最终从整个虚神域数百万名考生之中留下三千成为正式弟子,因此其中难度不可谓不强。”
“不过公子也无需太过担心,除了三千正式弟子外,总成绩在一万名之内的考生也也可以选择四大学院中的任意一个成为记名弟子。想必以公子的实力,成为记名弟子定然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公子只需前往不远处的平阳城中,将这块令牌交于负责报考的付天付教习便可。当年他独闯暗火山脉,身负绝境之时得我相助而留得一条命在。而他作为回报,将这块令牌交给我,并答应我将会全力为我做得一事。”
“如今虽已相隔数年,但想必那承诺还是有着作用!”
白杨结果后者递来的令牌,仔细查看一番后直接收入虚空小世界中。从后者的灵魂中,白杨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的存在,因此他所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今这块令牌到手,他便在没有了后顾之忧。
记名弟子,以他的骄傲自然对其完全不屑一顾。他的目标,从最开始便是正式弟子。只是从八十万人中留得三千,这种难度,还真颇具挑战啊!
由于时雨伤势较重,又过了三天她的彻底痊愈。而令白杨震惊的是,仅仅这数天,她的实力竟直接突破至了武者八重天。这是何种恐怖的速度!
十天后,他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而这一天,便是他们开始动身的日子。从狂狮佣兵团掠夺到的各种资源比他想象中更有价值,他拿到手中的,便足足有着三万五千金币。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处于暗火山脉脚下的小镇,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时雨抽了抽鼻子,将鼻腔中那从小镇中飘散而来的浓浓血腥给挥去。随即强行咧起嘴角,一番精心调整后这才跟上白杨的脚步。她的脸上笑容虽灿烂莫名,但小脸之上那抹苍白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之掩饰。
“自己,真的是对的吗?”
白杨时雨二人走在茂盛的山林之中,一路无话。虽说暗火山脉距离平阳城并不算太过遥远,但经过这三天行进,他们距离这目的地依旧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只见行走中的白杨脚步轻点地面,以一种奇异的频率猛然侧过身来。而他身前那本完整的地面不知为何,竟就这般诡异的出现了一个深陷的坑洞。
但他动作不止,显然没有任何停滞下来的迹象。随着他身体的不停诡异移动,他身前的地面也是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小尺寸乃至深度都一分不差的窟窿。终于在第七个坑洞出现之时,他再也无力闪躲,就这般直接一脚踏入其中。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传来,片刻后,白杨那狼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地面之上。他看着身后那空无一物的虚空,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片刻后,他见那里依旧毫无动静,只能怒哼一声,随即再度向前走去。
“小白,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还跟着我们吗?”
时雨的脸色同样好看不到那里去。但与白杨不同,她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的存在。
这三天来。一男一女两位陌生人不知从何而来,竟一路尾随着自己,不断为自己二人造成一些小麻烦。这些麻烦虽无伤大雅,但却实在让人有些厌烦。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二人的实力诡异莫测。以自己目前的境界竟完全无法看透。因此面对他们的小花招,自己二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白杨面色很快便重新恢复平静,他一言不发,再度向前走去。只是眼中那完掩饰不住的冷漠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对方对自己的这般羞辱与玩弄,又如何能让自己平静的下来!
“哈哈哈,老大你快看,他那张臭脸真是太有意思了!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我怎么不记得当年的他会这样的戏法啊!”
在白杨刚刚所看之处,一男一女两人正凭空站立在虚空。而那容貌颇为惊艳的女子正一手抓着身旁男子,一手指着白杨离去的身影哈哈大笑着。
但男子显然没有多少笑意。在他的脑海中,白杨刚刚那含怒一视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他......看见我们了?”
“......”
“老大,你真没劲!”
“......”
“师傅,你不觉得奇怪吗,在这虚神域之中,他又是如何察觉到我们的?”
“切,傻老大,他有怎么可能看见我们,我只是故意释放出一些气息让他察觉罢了,否则又怎么能够看见他这幅搞笑的表情啊!”
男子嘴角狠狠抽了抽,却也没有说些什么。以自己二人的境界,被一名武者发现行踪那才真是真正的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后者这三天来的成长却着实有些迅猛,从最开始的两个坑洞到如今七个,这种速度也实在是巅峰他的想象!
“好可怕的控制力,要是成长起来,只怕这灵武世界之中又要闹翻了天啊!”
“师傅,真的决定了吗?他可是......”
“哎呀,当初可是老大你说帮他的,怎么,现在又不想反悔了吗?”
男子神情一滞,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他那窘迫模样,女子脸上却不由得洋溢起一抹灿烂笑容。她猛然弹身而起,一把抱在后者身上荡了又荡。后者下意识想要闪躲,却奈何根本无法逃出后者魔爪。
“老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事情,终究无法就这般掩埋......”
听着后者那已然变得截然相反的毫无感情的漠然声线。男子的动作登时一僵。他自然知晓后者所说到底是为何事,但自己之所以紧紧跟随对方身边,不正是为了阻止某些事的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