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威力!这可是硬度堪比四级金属的铁树!”
白杨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惊骇,不敢犹豫赶忙再度向前逃去。他很清楚,击破铁树树皮的能力自己的御空枪决也定然能够做到。但如同后者这般范围的爆发,目前的自己却绝对无法做到!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何会如此恐怖!这般强大的剑修家族,在这东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萧卓凡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脸上那如同冰冻般的表情终于是变化了几分。刚刚他全力一击,目的乃是将这烦人的白色树木尽数摧毁,但没曾想竟只做到了如此程度。
“这怪树,还真是坚硬啊!”
他皱了皱眉,却是不再多想。似乎因为自己刚刚一击将这些树木吓到了的缘故,此刻这些铁树都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势一动不动,倒也不会再影响到自己的行动,因此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
他刚欲向前追去,却突然再度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思索片刻,随即再度一剑挥出,而这一次的目标却变成了身旁那正满脸诡异的三人。
面对那道飞掠而来的银白剑光,三人终于从方才那副画面所造成的震撼中惊醒。慌乱之中,他们下意识向后撤退而去,但那本安安静静的铁树却突然变脸,朝着三人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如同剑刃般锋利的枝条。
声声凄厉的惨叫登时不绝如缕!
晨阳学院内部,诸位元老看着眼前画面不断面面相觑着,不知该作何言语。
晨阳的考生的等级划分分为四种。第一种便是那数量最多的普通考生,他们所持有的,乃是最为普通的招生令牌。
而接下来,便属于种子级考生。凡是实力到达后天期的考生,都有资格获得这枚种子级令牌。而这种令牌,乃是地方管理员可以自行配发的最高级别令牌。
拥有这枚令牌者,凡通过四大学院所有考核,皆可直接成为晨阳学院正式弟子
黄金级考生,便是更高一级的考生。而他们,乃是学院需要全力争取的学员。黄金级令牌的颁发,需要经过学院负责人共同商讨决定,因此他们的价值也不可谓不高!
到目前为止,拥有着黄金级令牌之人也不超过两手只数。拥有着这枚令牌者,凡通过考核后可直接成为学院内门弟子。他们每一位,几乎都有着走上巅峰步入武皇之境的可能。但如今,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失去了三名......
“那位名为白杨的少年,还真是令人有些意外啊!”
白杨一路向前奔行而去。由于灵山已几乎被晨阳完全开发的缘故,此处的地势倒也并不难走。
随着距离山顶越来越近,那让得他整个身体都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的天地灵力也变得越来越浓郁。不知过了多久,晨阳学院的大门终于隐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压力终于是放下了不少。萧卓凡之前展现出的那堪称恐怖的攻击力,实在让他有些忐忑不安。若果自己真的落入后者手中,那么自己的结局定然不会太好!
不过这一切,等真正到达晨阳学院后应该就不是问题。他确信,在学院之内,晨阳绝不会看着考生胡作非为而坐视不理!
然后,他还是忽略了自己那堪称逆天的霉运。
只见在他的身前,赫然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断崖。直到此刻白杨才发现,这灵山最中间竟是一个空心的大洞,只有一块狭长的巨石冲天而起,而这晨阳学院,便坐落于这块巨石之上!
巨石与白杨所处的悬崖仅仅通过一块简易的木桥所连接,而此刻这木桥赫然同之前弱河之上那木桥一样,摆放着一块做工粗糙的烂木牌。而木牌之上的标语,更是与弱河木桥之上的没有任何区别。
白杨看着这深不见底的山涧,那平静的面孔终于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晨阳学院这群糟老头子,难道是故意折腾人不成!如此遥远的距离,不借助木桥又有几人能够度过。再者,这没有任何防护之力的山涧,真的掉下岂不必死无疑!”
他不断厉声抱怨着,但在下一刻,他的声音却突然一滞,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的反常。自己的情绪,何时变得如此容易起伏了?
感受着身后传来那越来越浓烈的厌烦感,他终于恍然大悟。但一想到这里,他却又不由得更加不爽起来。
自己竟会因为一个人而又如此波动,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
而如今,自己又该怎么办......
白杨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令自己那躁动的心重新沉寂下来。随着头脑重新恢复清明,他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是啊,晨阳学院之人定然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自己这些考生最高也不过只是武士之境,绝不可能拥有着武皇强者御空飞行的能力。因此不借助木桥的话,定然会留下其他的通过法门。
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将目光所及的一切快速分析而过,希望能从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很快他的视线便被头顶上那似是正在寻找食物的大鸟所吸引。
它们,会不会就是度过这最后一重关卡的关键呢?
白杨视力极佳,纵然相隔甚远也清楚的看到那天空中盘旋着的乃是一种名为青翼的二级妖兽。由于体型庞大,青翼速度在二级妖兽中虽并不算快。但另一方面,它却拥有着远超寻常妖兽的负重能力。
而值得一提的是,它的持久续航能力极为强悍,能够连续一个月不吃不喝保持一种匀速飞行。也正因为如此,青翼被许多庞大势力所圈养,用作旅途或运转货物所需。
因此借助它抵达前方巨石,绝不是一个没有任何依据的幻想。
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呼唤它们供自己差遣呢?
时间飞逝,不等白杨思考多久,萧卓凡那白衣身影已是飘飘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