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们的行踪暴露了!”白杨问。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干脆一不做二不修,干一票大的如何?”
“诶?”水月疑惑。“还有比抢金库更大的事吗?”
“我不清楚,反正可以试试,如果成功了吗毫无疑问就是有的!”
白杨咧嘴任然一笑,随即将左手缓缓按在寒铁墙壁上。他记得水月曾说过,眼前这巨大的金库是可以移动的,既然如此……
他缓缓激活左手空字秘钥,随着空间之力微微荡漾,那寒铁金库也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
有戏!
白杨大喜,竭尽全力开始催动。下一刻,他只觉一枚巨大的蛋被人猛的塞入了自己体内,那种憋涨挤压的痛苦感觉竟险些使他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强行将喉咙管里的血液重新吞下去,但再也控住不住身体,就此跪倒在了地上。
啊……玩脱了!
“快,脱一身衣服下来穿在身上,我们得离开了!”白杨冷静的指挥着水月,随即将眼前所有尸体都收入虚空小世界中。
“我们一人拿一根火把,就从大门出去,你来带路!”
事实上,白杨最开始的打算乃是借助自己强横的灵魂力遮掩下依照原路返回,但自己此刻的状态可谓糟糕透顶,根本无法动用灵魂力。好在现场局势混乱,逃出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杨终究还是高看了水家的防卫,逃出升天岂止是容易,简直没有废半点力气。水家全员出动,将家族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家族内部却实在疏于防御。
白杨的状态实在有些糟糕,根本无力对抗水家外围护卫。无奈之下,他只能连夜动身前往炼灵塔躲藏,借此为自己提供一个安身之所。
炼灵塔事唯一能够在虚神域中存在的外界组织,其实力可想一般。哪怕水家身为这一片的地头蛇,在炼灵塔面前也也只有跪地臣服的份,又哪里敢将魔爪伸向炼灵塔。
炼灵塔连夜值班,哪怕夜深人静之时也有着克忠职守的工作人员端坐在大厅吧台,一丝不苟模样让白杨心中不由暗暗赞叹。。
水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轻车熟路的带着白杨朝其中一张桌面行去。临到柜台中央,白杨才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眼前之人眼睛虽睁得极大,但目无焦距,对自己的到来全然没有半点反应。
白杨震惊!这群家伙也真是厉害得可以,竟然睁着眼睛便睡着了!大势力还真不一样,竟然能够让人练就这样一种功夫!
白杨轻轻敲打着柜台表面将他们惊醒,后者猛一点头,瞳孔也骤然缩小成了一个点,显然已经醒了过来。
对于白杨的突然出现他们到是处理得极好,丝毫没有从睡梦中清醒时的慌张,一丝不苟的摆出职业性的微笑,问白杨有何需求。
白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毫不怀疑后者此刻已经在心中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他掩饰得极好,让白杨看不出端倪,否则白杨一定会当场将之骂回去!
他将推荐信交给身前男子,然后静静等待着。男子显然没有想到白杨会给自己这么一个东西,但出于职业需求,他仍仔细将信封检查了一番。
信封的包装十分简单,除了林若曦亲手写的“推荐信,黄先生亲启”几个娟秀小字外,便是一朵白色印尼印上去的白蓟花。花朵栩栩如生,狰狞却又惊艳。
男子紧皱眉头,似乎在竭力思索着什么。下一刻他猛然站起身来,惊慌的将自己的椅子搬到白杨的面前,满脸掐媚:“真是抱歉,怠慢了小先生你还望海涵,我这就去通报黄老!”
白杨看着他匆忙极速的背影,随即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他的身体虚弱不已,站了这么久实在有些难以支撑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这里的规矩,此处的人知道的无疑比自己更加详细。
不过半支烟功夫,一名身着睡衣跑的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了白杨的视线。后者脚上穿着一双可笑的兔子拖鞋,两只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摆,脚底板踩在地面上,不断发出着“哒哒哒”的欢快且富有节奏的声响。
这人莫不是慌张之下穿着自己老婆的鞋子出来了?白杨想道。
他站起身来,等待着中年男子的到来。能在这个时候穿着睡衣出现的定然不是什么小小员工,恐怕此人便是那武阳城两名五品灵器师中的其中一名。
正如白杨猜想,来人正是黄克。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对着二人询问:“你们哪位是白杨?”
白杨回应了他一声。
黄克点了点头,随即在白杨呆滞的目光中一揖到地:“黄克见过九师叔!不知师叔今日到来,多有怠慢,晚辈这就命人为您准备厢房...”
“...等等!”白杨猛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刚刚叫我什么?师叔?”
开什么玩笑!我是来拜师学艺的,又不是来传师授道的,况且你一个已经开始谢顶的中年人叫我师叔怎能听怎么别扭好吗!?
当然是开玩笑。被一名尊贵的物品灵器师称作师叔,哪怕是白杨也有些诚惶诚恐...
“师叔怕有所不知。”黄克仍保持着行礼姿势,俨然一副白杨不接受便不起来的姿态。“你的八师姐便会我的老师,称呼你为师叔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家伙竟然有你这么个中年徒弟?”白杨越发惊讶,但话刚出口便察觉到了自己说话方式的不妥。
黄克毫不在意的一笑,有些感慨的解释起来:“师叔有所不知。当年我年轻气盛,自命不凡,听闻师傅大名后便作死前去挑战。并定下规矩,输的一方要拜赢得一方为师。”
“就这样,我便成为了师傅的弟子,但实际上她除了告诉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外并没有教给我任何东西。”
这才像那个家伙的作风嘛,一个连自己都不肯用功的人,又怎么会有耐心去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