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衣将手中的饭盒放在身后,不给方惟。
“陈唯,你好了?”
方惟一愣,看着林蝉衣面色不悦的盯着自己,有看着被藏在身后的饭盒。
那可是肉的香味啊!我都闻到了!
方惟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林同学,我没有好啊,你看我这腿,一动下就疼!”
说着方惟还朝自己的大腿上戳一下,然后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倒吸一口冷气。
林蝉衣本来想要跟他生气的,方惟每次一口一个叫他林同学,叫的莫名生分。
难道他就这么想和自己关系疏远吗?
林蝉衣看着方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一下子又心软了,说话的语气轻柔了许多。
“真的很疼吗?”
方惟笑着摇摇头,道:“这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坐在不远处的吴临渊也是听到了方惟说的话,冷哼一声,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惟盯着林蝉衣身后的饭盒目不转睛。
“林同学,你这是给我送饭的吗?”
林蝉衣看着方惟一脸期待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饭盒,突然没好气笑了。
这家伙,难道我都不如这个饭有吸引力吗?
“给你!”
林蝉衣索性将饭盒扔给方惟,吃吃吃,吃死你算了,蠢死你算了!
方惟连忙打开饭盒,一份精致的红烧肉摆在自己的面前,旁面摆着一份香喷喷的大米饭。
方惟眼冒精光,顿时幸福感爆棚,林蝉衣怎么知道自己从小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
方惟还记得记忆中最美好的红烧肉,还是在京都的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上幼儿园,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饭的时候,自己的红烧肉。
因为那个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没有人给自己做饭,自己大部分吃的饭就在幼儿园里。
方惟还记得,有一个女孩,每次都会把碗里红烧肉让给自己,自己总是能开心很久。
只是可惜,后来方归带自己离开了京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再度回到京都。
陌生又熟悉,原来的老街早就不见了。
自己再吃红烧肉的时候,再也无法吃到当年的那种味道了,当年的那个女孩,自己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说方惟有什么心愿,最大的心愿就是再见一次那个女孩。
方惟吃着吃着,心中一阵失落,这碗红烧肉,倒是勾起了他许多以往的记忆。
“林同学,你喜欢吃红烧肉吗?”
林蝉衣发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喜,喜欢呀,不过太油腻了,不能多吃。”
“哦,这样啊。”
方惟心里暗想,那个女孩她说她不喜欢红烧肉,所以才把红烧肉都给了自己。
林蝉衣坐在一旁,托着粉腮,眨着星眸,突然开口。
“喂!陈唯,为什么你要一直叫我林同学呀?”
方惟正埋头吃饭,突然噎住,咳了咳。
我们不就是同学关系吗?不叫同学叫什么?
林蝉衣赶紧递了一杯水过来。
方惟抬起头笑着说道:“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呢?”
“叫我林蝉衣或者蝉衣都可以。”
林蝉衣说完之后,感觉脸上有些微烫,假装用双手捂住小脸,遮盖自己的羞红。
何流到了京武广场,赫然发现广场上正停着一辆大卡车,卡车上赫然拖着一车的玫瑰。
这么快?黄老板的办事效率果然快!
何流美滋滋的朝着广场中间的负责人走了过去。
“你就是黄老板找来的的?”
负责人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回过头望去,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
何流眉头一皱:“我是何流,你们黄老板的朋友。”
“何流是谁?不认识,而且我老板也不姓黄,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一边去,别踩到这些玫瑰了。”
负责人瞥了一眼何流,穿一身西装就以为能够假扮我们老板了吗?
何流一愣,这不是我的玫瑰?那是谁的?
“你们这是谁搞来的玫瑰?”
“马维远,马家大少,你认识吗?”
负责人看见何流这个样子,心想,这就是个来想和马少攀关系的穷小子。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敢出来蹦跶了,负责人赶紧将何流赶走。
何流闻言就明白了,也没再跟负责人计较。
马维远,京武大三学生,和奚亭江同届同学,实力和奚亭江一样,都是先天九重境。
听闻这个马维远在京都烂名远扬,仗着自己实力强,恃强凌弱,而且自己家境也好,马家家大业大,马维远四处寻花问柳。
一时之间京都无人不知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玩腻之后就将人甩掉,即使如此,仍然有大量的女生前仆后继愿意趴到他的身上。
虽然何流也喜欢这样,但是自己和马维远有最大的不同,自己是有底线的。
何流环顾四周,估计这马维远又要祸害哪家的小姑娘了,何流不禁摇了摇头,有点为被马维远看上的小姑娘担心。
马维远这个人,对于他得不到的女生,即使用强下药也要得到,一般武者家庭根本无法抵抗,更别说被他看上的普通人了。
“叮!~”
何流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查看,赫然是黄老板打过来的。
何流皱着眉头,现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何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黄老板,什么事?”
黄老板结结巴巴的开口:“是这样的,何少,一开始不是说给你拉玫瑰花的事情吗,结果我下面的玫瑰花全部没有了,听他们说,最近的玫瑰花全部被马少,马维远给买走了。”
马维远?何流拿着手机环顾一周,这个混蛋把所有玫瑰都买走了?
所以,这眼前,脚底下的,原本应该是自己的玫瑰?
黄老板赶紧开口:“您看,何少,要不过几天再给你安排,我保准给你七折优惠,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助阵群演,保准你一定能追到何嫂!”
“你...”何流一阵恼怒,“算了,过几天在搞,也不急于一时。”
何流本算打算直接发火,但是既然玫瑰已经被广场上的马维远全部买走了,自己再对黄老板发火也无济于事。
自己也不能逼迫黄老板直接开花,何流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明白分寸的,自己日后还会有事情麻烦黄老板,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僵。
黄老板见状大喜,只要有所缓和的余地就最好。
“那就谢谢何少了,过几日一定给何少备上最好的玫瑰!”
何流啪的一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好你个马维远,竟然抢老子的玫瑰!
不和黄老板计较,可不代表不跟你马维远找麻烦。
何流不打算离开了,他就在附近找个阴凉位置坐下来,顺便买一瓶水。
他倒是要看看马维远要怎么追求,一方面学习一下,这种东西何流自己也没弄过,另一方面,找个机会给他搞搞破坏。
老子没有玫瑰搞浪漫,你也别想舒服!
不一会儿,整个广场周围都围满了学生,广场中心赫然用玫瑰铺出一片巨大的花海,不断有学生在旁边叽叽喳喳,但是没有人敢走进去。
“我去,马维远这是要一个月搞一次这种吗?”
“我记上个月他才对哪个院系的院花搞过这一套吧,那个院花呢?”
“据说他前几个星期就把院花玩腻就给甩了,听说还院花还怀了他的孩子,让他给打掉了。”
“这是铁渣男啊!”
一群人在广场的边缘只敢小声交谈,唯恐被马维远听见。
众人都对这马维远又恨又怕。
大家都知道,眼前的一切,这是马维远安排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会这么做。
马维远在学校的名声,可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相比于学校的另一个纨绔奚亭江,至少奚亭江只是醉心武道,不断向其他人挑战,虽然为人狂傲,但是不会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马维远却是一个奇葩,不热衷武道,倒是天天对这些装逼打脸,男欢女爱的事情相当热衷,不过让人羡慕的是,他的实力可也不弱。